吾有三剑，请君试之（8）

……

李寒衣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她没想到，雷无桀竟然还记得她，甚至还能认出她.

一时间，她的思绪忽然回到了十几年前，他们常去的那个竹林；那里是他们的父亲雷梦杀陨落的地方，也是他们一家人住了很多年的地方，在很久很久以前，李寒衣也总喜欢带着雷无桀在那里练剑，因为那里夏时凉爽，冬时空旷，是练剑最好的地方.

“走，刺剑.”那时李寒衣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她拉着弟弟的手，手把手的带着他练剑，期间不忘低头矫正他的姿势，“你的腿要弯一点，眼睛看前方.”

雷无桀.：“三才剑法，平刺.”

沉默良久，李寒衣思绪回拢，她抬手，默默地摘下遮面的面具，心中只觉五味杂陈.

司空长风已领着那三人堪堪赶到，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们隔着远远的山崖，只见李寒衣已摘下面具，五味杂陈的看着雷无桀，而雷无桀……则拿着一根木棍对着她，在看向她时，眼睛里亦有说不出的悲伤.

他们从未见过雷无桀这样.

李寒衣.：“你早就知道了.”

李寒衣问他.

半晌，雷无桀放下手，声音发颤：

雷无桀.：“姐姐.”

李寒衣无奈的笑了一声，眼睛里满是泪光，

李寒衣.：“还是那么爱哭.”

远处，知晓内情司空长风和王蓁看上去十分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在预料一般，什么都没说，后面不知内情的萧瑟和唐莲见这模样似乎有些悲伤，面面相觑之余，心中虽有疑问，但也什么都没说.

李寒衣.：“小桀，这些年，你受苦了.”

山崖上，雷无桀哭成泪人，李寒衣只是默默地看着，轻轻拍着他的背，什么也没说.

王蓁默然一叹，转头就走，萧瑟见状，便知她定是知道，便也跟着她的脚步离开了此处；司空长风见那两个人走了，也没有多加逗留，便也跟跟上了.

唐莲很想问个清楚明白，可是看他们都走了，自己也不好留在这里，也跟着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唐莲终于问出了困惑了一路的问题：

唐莲.：“三师尊，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二师尊她……”

走在最前头的司空长风闻言，脚步默然一顿：

司空长风.：“寒衣虽然入门比我早一个月，但实际上，她比我小四岁.”

沉默了一路的王蓁接下司空长风的话，道：

王蓁.：“二师尊的母亲是剑心衷传人李心月，父亲是银衣军侯雷梦杀；雷梦杀这个名字想必你们也听说过，他是雷门四杰之一.”

王蓁.：“只是二师尊虽也是雷门中人，但她未入门，随母姓.”

话音落，只见素日里一向平静的萧瑟顿时脸色大变.

听到李心月这三个字，他忽然想起，四年前的那场巨变.

王蓁看了眼萧瑟，道：

王蓁.：“想必你也知道了，李心月，也是前任天启五守护之一的青龙位守护使.”

当年的事，她虽不在天启，却也知道这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