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悦镇·你是谁?
“虽然还是用剑顺手,但现下也不得不用他了。”说完,宋辞凌猛然停上奔跑,手指灵活地从袖口中取出符箓,符箓在他手中呈扇形展开,嘴角一勾,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脚尖向后一点,身体腾空而起,似有金光在他周身流转,那一刻,少年将军的意气在他身上尽显。符被他用两只手指夹着,放于自身面前。
“说实话,好久没活动过筋骨了,你们怎就运气如此之差。”宋辞凌摇摇头,‘唉’了声,似是在为这些魂而感叹。
“不过,该怎么给他解释呢?”宋辞凌说着,手中的动作也没停歇,一张张符围绕着他展开于空中
出!
随着这一声指令,符箓向那些魂飞去,混迹其中。宋辞凌也落于地面,静静等待着周遭的一切安静下来。只需片刻,便只剩风声。
符箓贴在魂的脑门上,让他们无法动弹。
宋辞凌隔着符箓戳了戳其中一个魂的脑袋,转眼便看到脚边的阴童:“呦,你几时来的,这么闲?”宋辞凌到最后还不忘调侃一句。”
咚咚咚的敲击声响起:“我几时来的想必你最清楚,我虽不受这幕后之人控制,但我也会受到时间逆转的影响。〞
宋辞凌退后几步走出魂堆,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所以呢?”
敲击声再次响起“十年了,我希望我能早点股胎,时间一点一点的消磨,我的法力也逐渐下降,我怕我会消失在世间,消失了,我下辈子就无法遇见我的母亲,或许说我没有下辈子。”
宋辞凌点点头,这点他能理解,阴童本就是靠怨念而生,而这10年的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消磨他的‘怨’,他也早已不再似当年。
阴童并未出世红尘,若这点怨念也都消失,那么他将永不复这世间,早点投胎,对他而言很有利。
宋辞凌弯腰,将一颗丹药递给了阴童:“先服下吧,阴童放下世间怨念会消失,但投胎要的不就是忘记前尘,放下过往?两厢碰撞,便只剩一一矛盾。”
“阴童因怨而生,那么便服下它,让你的大脑选择遗忘,忘记怨,投胎去吧,记得混迹在魂中。”
阴童接过丹药服下后,便陷入了沉睡。
宋辞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竟打算向江贺梨彻底隐瞒阴童一事。
当十年前的过往再次重现,剩下的,不过是过往云烟罢了。
这边,江贺梨毫不意外对上鬼新娘的血瞳:“就算这镇子是你毫费心血所设的一个局,你舍不得,但是现下,此局必毁,你留在这反倒有些的余,所以你的目地究竟是什么?”
江贺梨思考了这么久,终是将心中疑虑问出。
鬼新娘忍不住嗤笑一声,眼波向四周流转,最后‘她’将目光落在江贺梨身上,极为戏谑道:“听闻江道长乃极阴之体,吾与你纠缠了这么多日,我的目的,你当真看不出?”
谁知江贺梨听完鬼新娘这番话,只是皱眉暗道:‘她’目标这么明确的指向我,应当早在七月半那日便出手了,毕竟那日,我离开了江家。但‘她’又何必等到今日,还借林玉倾的躯体来与我博斗。
除非他实力在我之下,但他可是能控制林玉倾的鬼,那就说明他的实力在玄渊之上,而玄渊之上,就是地境!
但是他控制着林玉倾的躯体来与我搏斗,若林玉倾顺从他意便罢,若不顺从,那他发挥出来的实力则将大大折扣,这又是为何?
难道只是想借此次机会来试探一二?
实在想不通后,江贺梨回过神,捏紧手中剑刃,一脸凝重的望向鬼新娘。
暗红色的飞镖穿落叶而来,打破此时僵硬的局面。
风随物动,下一秒,江贺梨手中用法力化成的一把金光短刃就此飞出,与空中的红色飞镖相碰撞,飞镖不放短刃,被击飞出去,而短刃则向鬼新娘刺去。
料想,那鬼新娘直接空手硬接,且手上无一丝鬼气保护,滋啦滋啦,烈火灼烧皮肤的声音传播于空气中,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引人醒目。
鬼新娘瞪大一片腥红眼睛,微微侧头,身躬忍不住的开始颤抖,显然,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忍受这灼烧之感。
可偏偏她像是没有知觉似的,只睁着一双血红的杏眼死死的盯着江贺梨。
突然,她惨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短刃,短刃‘铛’的一声落地,在鬼新娘略显淡色的血液中化作烟尘。
鬼新娘迈开步子,直逼向江贺梨。
‘呼’的一下,那道身影裹携着残风,竟是已至江贺梨身前,暗红色的剑锋带着气吞山河之势劈向江贺梨的腰身。
好快!江贺梨心中暗叹一声,小腿发力,身体向鬼新娘剑刃所至的反向侧翻,再停下时,江贺梨所踏之处便是鬼新娘手中剑的剑身。
腿部猛然发力,鬼新娘执剑的手因这一使力忍不住抖了一下,剑身也支持不住向下压。
江贺梨借此力又是一个翻身,单膝跪地,因为惯性而向后滑行至不远处,故而完美落地。
在江贺梨跃身那一刹那,鬼新娘迅速收剑,跃身,向后退去几步。
而这一切,也只不过是弹指间。
等鬼新娘再抬眼去看江贺梨时,剑己没入了她的胸口,因为江贺梨出剑极快,快到她无法感知到胸腔中的疼痛。大脑一时断了弦,如风一般,找不到归处。
待她反应过来时,身体却是忍不住的咳嗽,咳咳咳!
明显呈淡红色的鲜血从她口中流出,黑色的鬼气蔓延在她的周身。
手指上绑着的银丝的闪动,远处魂体颤动着身体,喉间发出沙哑的低吟,似是在回应鬼新娘的召唤,金色的符纸被黑气裹携,吞食。
砰!符纸炸响,化作片片黄纸,而那碎片则是被黑气包裹,直至化成灰烬消散。
沉寂了许久的魂有了动静,宋辞凌自然知晓,他看着肢体十分不协调魂迈步向同一方向行去,他知道,鬼新娘出了事,不然怎会突然调动魂。
他隐藏了身上的气息,远远的跟在着魂的后方。
江贺梨显然也听到了魂的低吼,因为魂数众多,发出的声音自然不小,再加上江贺梨是修道之人,音觉本来就比普通人灵敏。
他感受着越来越近的气息,一时之间,他竟失了神,待回过神后,一只利爪便已至面前,江贺梨将头向后倒,躲开了此次攻击。
江贺梨下意识想抽离剑身,可不料那鬼新娘竟用手紧紧的握住剑锋,未曾有一丝要放手的想法。
鲜血顺着剑锋缓缓滴落,手上红痕随力道而加深,江贺梨见此人不肯松手,便向剑中注入法力,想着让她知难而退。可最终她都未曾放手,浓厚的法力让剑有些承受不住,所以强颈的灵力在剑身周围炸裂开来。
衣裳在狂风中肆意舞动,可那人依旧没有要放手的打算,狂风拍打着她的脸颊,留下几道微小的伤痕,可她却连眼都未曾眨动一下。
“该结束了。”沙哑低㕴的男音从鬼新娘口中缓缓吐出,他眼中盛满戏谑的笑意,仿佛在看玩物一般的看向江贺梨。
江贺梨眼中闪过惊诧,不过又很快平静下来:“男的?夹了这么久的女声,倒是委屈你了。”江贺梨对上他的眼睛,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话毕,他便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剑从他手中拨出,并向后退去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鬼新娘因江贺梨一时的拔剑,吃力而向后踉跄几步。这天的清晨没有风声,只有江贺梨的心跳声以及远处传来的阵阵低鸣。
远处的低鸣声如冬日的大雪般越来越大,而鬼新娘恰恰在此时大笑起来,口中不断的重复着:“无用了,你今夜必死……”
江贺梨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待她闭嘴时,一股黑气正慢缠绕着她,将她包围,只露出她那张过分的苍白的脸。
她身后的魂在黑气里渐渐显现出轮廓,江贺梨暗道:他这是打算殊死一博了吗?
江贺梨默默捏紧剑柄,胸腔中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以至于他无暇顾及鬓边的冷汗。
鬼新娘吸取着镇子上的怨气,不一会儿,偌大的镇子就化为一片残破不堪的废墟。他将制造镇子的鬼气收回,又用鬼气凝聚出一把黑色的长刃,长刃被她挥动,直直的劈向江贺梨。江贺梨迅速抬剑抵挡。强势的剑气将江贺梨硬生生逼退几步。
那长刃与江贺梨的剑相撞后被鬼新娘召了回去,随后她手执长刃一步一步的向江贺梨逼近。
江贺梨的手与肩颈被震的发麻,脑中是挥散不去的耳鸣声:这人突然变强了呢。
江贺梨在心中感叹到,随后抹去唇边血迹,发麻的手无意识的的握着手中的剑,看向走近的鬼新娘。
鬼新娘看着眼前狼狈的人,发出一声嗤笑:“听说鬼吃了极阴之人的血肉可法力大增,你说……。”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意有所指的看向江贺梨。
江贺梨感受着手臂的颤抖,一时忽略了鬼新娘。
突然,她的身影急速远去,手指不停的拨动着银丝,至使魂将江贺梨团团包围。
江贺梨顾不上去追鬼新娘,只是立于原地,听着那明显远去的嗓音:“若是你不伤这些魂,你逃不出来!”
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笑意,仿佛是在为了江贺梨陷入两难的境地而庆祝。
写文有时候我总感觉怪怪的,但我又不知道怪在哪里,服了,但先不管了。
下一章已修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