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寻朱雀6
“只要你所言属实，我定会甘心修炼，敬你一声太师父，此后再无不敬！”
清渊听此无奈叹气，怎么就是不愿认输呢。
随即右手两指轻勾，一股湖水顺力直升，随着清渊身姿变幻，那股湖水也变幻着形状，一会似腾蛇吞象，一会似猛虎下山，一会似潜龙在渊……
湖中水怪似是被湖面动静惊醒，霎时间狂风呼啸，云气翻滚，湖水中心显现墨黑漩涡。
江晚风终究还是个丫头，此刻被这景象吓坏了，赶紧躲至岸边，紧贴石门拿剑防御。
而空中的清渊却毫无惧怕之意，还在空中悠然踏浪翻飞，最后重新立在最高的枯树枝头，望着湖中心。
很快，那湖中水怪伴随一声咆哮跃出水面。当江晚风看到食人水怪的全貌时，不禁张大了嘴巴。
只见此物通体泛蓝，眼泛绿光，体大如山，头大如象身，游动极快，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喇叭形划水线。
张开血盆大口咆哮时，气浪涟漪般地迅速扩散开来，摧毁着湖面上的一切枯树，湖水也因此激烈翻腾。
江晚风忍不住捂紧耳朵，此时一个大浪打来将江晚风卷进湖水之中。
江晚风见此拼命游向岸边，不幸被折断的枯树枝刮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新鲜的血液很快被湖水冲散。
江晚风还未上岸，便感到一股浪潮，回头一看，原是新鲜的血液味道已吸引情绪激动的水怪疯狂向她游来。
清渊见此颦紧眉头，轻点浪花，顺手折一枯树枝，翻身飞跃至水怪面前。
清渊向着游向岸边的江晚风，冷声说道：“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江晚风没听清，皱着眉头爬上水岸：“您说什么？”
清渊没再重复，而是将制服水怪的招式拆解成指导招式一一展示。
江晚风狼狈的站在岸边，看清清渊的招式后方知晓对方的意思，便也不犹豫，拿起剑就跟着一步一步模仿。
但总归底子不扎实，功法还不成熟，跟不上不说，跟上的招式也被自己耍的不像样子。
江晚风看着水怪在清渊那飘然如仙的招式中节节败退，最后退至湖中心沉了下去，心生佩服。
“可看清了？”清渊将水怪赶至湖中心后，便悠然轻点浪花归来。
“若是我说没看清，您还会再展示一遍吗？”江晚风狼狈的站在清渊面前，小心翼翼地问。
“不会”
“.....那您还问”江晚风噘着嘴嘟囔着。
她就知道是这样，便也不执著。随后想起什么，围着清渊环顾一圈，发现那一袭白衣连水滴都没沾半点，果然是“纤尘不染”！顿时心服口服。
“太师父果然厉害!”
“……你倒变得挺快”
“我这叫言出必行，和太师父学的。”
“呵，有这心思不如好好修炼”清渊说完就准备走，突然脚步顿住：“为了避免你以后再说我欺哄与你，所以我提前告知你”
“什么？”
“我当初来此闭关修炼，用了两年才成功驾驭水怪。”
“两年...”江晚风沉吟片刻，两年之后自己也才十六：“还好，时间不算长，来得及。”
“嗯，你加油！”清渊微笑祝福，走至石门处，才悠悠然飘出一句：“对了，我当初来时功法是师级。”
江晚风听此怔愣了。
功法自来分等级，最高等是尊，世间可达此等境界的人屈指可数，清渊便是其一。
次之为渊；而后为师，练至师级的已是大人物，可面对江湖征收门派弟子。
再后是慧、长、元，元是初等，进门习武三年便可达到。
此后无论是体能还是心智，每升一级便受一级的苦，但最重要的是——都需要时间。
特别是慧升师！
“你目前....也只是虚慧吧？”清渊轻甩木枝，便将其稳稳插进石壁之中：“莫怪我提醒你，你若想降服水怪，恐怕需要些时日咯。”
“古人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能习得功法我不怕晚！”
清渊本想再次劝她放弃，听此也只得作罢。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与人生。
“我今日踏出此门便在你功成之前不会再进，除非你放弃。所以”清渊说着便关上石门施法封印：“看你造化了。”
江晚风看向那个决绝的背影消失在石门之后：怪不得我阿娘不愿与你在一起，有原则的人真是够决绝情的。
清渊再次说到做到，真就从未踏进石门一步，只是偶尔隔空劝导江晚风放弃。
不仅如此，就连负责每天给江晚风送饭菜和衣物的云禾也不让在此久留。
每次云禾刚打开石门，清渊就提醒云禾该放下东西离开了。导致江晚风心里烦躁的话都无处诉说。
但也就这样难熬了几日，江晚风便习惯了此刻孤独的氛围与环境，专注于修炼功法。
有时江晚风听见云禾进来也并未停下手中的练习，甚至都不瞧一眼来者，只有将招式全数练习完毕才会去吃饭。
吃饭也不再像以往一样任性会因为心情影响胃口，现在进食都非常迅速，而且不剩饭菜。
吃完就闭目打坐或观看暂时平静的湖水，内心复盘刚才的招式与心法，进行查漏补缺。
清渊见此竟有些欣慰。
一月过去，随着江晚风招式越发狠决与锋利，心法竟也飞速成长。
在江晚风再次与水浪征战时，不仅没有被浪花卷进湖水中，竟还能踏上几多浪花行至湖中心。而且湖底水怪没有被她惊醒，她那双阴郁的双眼终有了微光，惊喜地踏着浪花返回岸边，只是衣服就未能幸免，在归岸时湿了大半截。
但对于江晚风来说已实属不易。
“我这是不是成功一半了？”
不只江晚风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一直观察她的清渊也发现了。
他还发现：江晚风属于功法带动心法的特殊人物，别人都是先修己心后习其武。而江晚风却是以功法升心法，再用其心法养招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