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篇(现代二)
好在宫远徵的床够大,他躺在另一边,不敢过去一点,毕竟谢非晚现在跟裸睡区别不大。
谢非晚侧躺着朝向宫远徵玩手机,宫远徵低头看消息间笑容消失了,他瞥了谢非晚一眼,开口道:“你来就是为了要展览会的请柬?”
“不是啊,大哥说你生病了我就过来看看你。”
谢非晚往宫远徵的方向靠近,抓着他一只手腕,迫使对方和自己对视上,理直气壮道:“如果只是要个请柬我最多打个电话给你不就行了,为什么要专门跑一趟?还把自己烫伤了?在你心里我是为了个请柬会委曲求全的人吗?”
宫远徵被她看的不自在,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摇摇头。
“远徵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乖了?”谢非晚打趣道,“平时也不是这样啊…”
“…”宫远徵不想跟她说话,看出来了,就是过来招惹自己的。
自从系统跟谢非晚说剧情已经改变,男女主已经有了变动,她就开始放飞自我,管他宫远徵以后会不会跟女主有关系,至少现在他是自己的未婚夫,长的每一点都在谢非晚的审美点上,尤其是那傲娇毒舌的性格,逗起来该有多好玩。
谢非晚心里想着,已经不老实的摸上了宫远徵的手。
“谢非晚,你在干什么?”宫远徵没好气道。
“你的手好看,骨节分明,又长又白,我是你未婚妻,看一看不行吗?”
“…”他真没见过这么无耻还理直气壮的人。
更无耻的还在后面,谢非晚把玩着宫远徵的手大概十几分钟后,又把目光转向了他的眉眼和薄唇。
唇瓣红红的,看起来好像很好亲。
说着,她也就这么干了。
宫远徵和她四目相对时,愣住了。
谢非晚整个人躺在宫远徵身上,肌肤的触碰和唇瓣的贴合让他一个单身了二十多年的人心跳加速,尤其这还是自己的未婚妻。
“谢非晚!你逗我逗够了吗?”宫远徵眼眶唰的红了。
他以为谢非晚又是在故意逗他玩,寻开心。
“我逗你还需要牺牲自己吗?”谢非晚无比认真道,“未婚夫妻之间抱一下都不行?那我不抱了,这个婚约你跟别人定去!”
说着,她就要起身下床。
被一只手拉了回来,宫远徵带有侵略性的把人禁锢在自己身下,完全没有刚刚的委屈。
“你说话要算数,未婚夫妻之间能干的事,我们都可以。”
“我考虑考虑。”谢非晚推开宫远徵,“现在我要睡觉。”
宫远徵也不恼,谢非晚在哪睡,他就在哪抱着人家不放。
一开始只是想缠着谢非晚要个结果,没想到她睡眠极好,俩分钟的功夫就睡着了。
一睡着谢非晚就喜欢乱动,一只腿不自觉的放在宫远徵腿上,手也搭在他的腰间。
问题是如果放在平时都没什么事,但现在谢非晚只穿了件白衬衫,松松散散,不用仔细看就能看到她大片的肌肤,所以宫远徵压根不敢乱动。
偏偏人还在自己怀里,清楚的感受到她柔若无骨的触感。
宫远徵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逐渐沉重起来,他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沉浸在睡梦中的谢非晚当然不知道这一切,其实他们以前也同床共枕过。
在德国留学时,谢非晚也不是什么都是一帆风顺的,她的公寓在学校附近,奈何学业太忙,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宫远徵过年时美名其曰怕她饿死,不远万里来德国给她做饭。
但因为太过于忙碌,谢非晚一时没注意,着凉发起高烧,饭没吃成,宫远徵照顾了她几天。
谢非晚一生病就格外的喜欢哭闹,喂完药后宫远徵想去把屋子收拾一下,她哪怕在睡梦中也是紧紧的拉着宫远徵的手不放。
一挣脱她就哼哼唧唧,和小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宫远徵没法子,只能彻夜陪着,到了后半夜没撑住也睡了过去。
谢非晚睁开眼就看到了他,没有别的反应,主动缩在宫远徵的怀里继续睡。
想起过往,宫远徵还在努力回忆谢非晚是什么时候对他有了好脸色,怀里的人又推开了他,滚到另一边继续睡。
“…”
不用想了,从他俩和好开始谢非晚态度就发生变化,她一贯不会让人过于尴尬。
谢非晚一觉睡到四点多,迷迷糊糊醒来时宫远徵还在身边看手机。
“你在看什么?”
她凑过去,努力睁开眼睛试图看清楚,还打了个哈欠。
宫远徵把手机移过去,“你这段时间不是在休假,要不我们出去玩一趟?”
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像是水到渠成,相处中连争吵都没有,除了双方都在逗彼此,谢非晚能包容宫远徵死鸭子嘴硬的性格,宫远徵能看透谢非晚笑容之下的想法,无论好坏他都喜欢。
谢非晚没拒绝,靠在宫远徵肩膀上一起看攻略,“他们都说江南分为烟雨江南和水墨江南,在杭州那边待久了,不如我们去看看水墨江南?”
“行,我让人去订机票和酒店。
衣服刚刚我姐送过来了,你去试一下。”
“好。”
宫远徵绝口不提他八卦的姐姐送衣服时一直想往房间里看,隐约看到床上躺个人后,意味不明的贼笑道:“远徵啊,长大了,知道金屋藏娇了?”
“…宫紫商!”他咬牙切齿道:“少在这胡说八道,她那是睡午觉,你不准跟爸妈乱说!”
“她那只是在睡午觉~”宫紫商发出啧啧啧的感慨声,“那老妈喜欢的叫温姒的要睡午觉,你怎么不让人家去你房间?我记得那个小姑娘挺喜欢你的~每次见你那个眼神都遮不住…”
宫远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去跟姐夫说你上周从实验室出来去酒吧的事!”
“…好你个宫远徵,现在翅膀硬了敢威胁你姐!
要不是我出手,你以为非晚能知道你发烧的事?还不让我八卦一下,你们到哪一步了?”
“原地踏步。”说完就干脆的把门关上了。
宫紫商冷哼一声,“给我等着宫远徵,你完犊子了!”
谢非晚换上的还是一套白色裙子,只不过这套是纱裙,宫紫商连首饰都帮她搭配好了。
“好看吗?远徵哥哥。”
她的腰线被裙子完美的展现出来,一颦一笑怎么看都很美。
宫远徵面不改色道:“好看。”
实则手已经在不断的下单衣服和各种首饰鞋子了,绝对不能被宫紫商比下去。
“我也觉得好看,紫商姐姐眼光真好。”
“我之前送你礼物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夸?”宫远徵吃醋道。
谢非晚露出手腕上的玉镯,“这不是你给我戴上的?是因为远徵哥哥送了不少小姑娘就忘记我夸你的事了?”
“…”宫远徵满脸黑线。
“怎么了?不说是因为做贼心虚吗?”
宫远徵冷笑道:“你当我开银行的?上千万的玉镯说送就送。”
“这样啊,万一是真爱呢?毕竟真爱无价,就算不送镯子,还可以送首饰包包,买房子买车子,带人去旅游,当个金丝雀养。”谢非晚撑着下巴笑眯眯道。
“哟,你这么了解,看来是养过小白脸啊?”
“那当然了,我至少同时养了四个小白脸,要不你也试试?”
宫远徵被她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在外面读书的时候,我几乎半个月飞一次德国,你哪来的时间还养小白脸?”
“你都说了半个月飞一次,一个月三十天,我就不能剩下二十八天去小白脸那?”谢非晚主打一个气死人不偿命。
“…”
谢非晚见把人惹毛了,连忙爬到床上去哄,“我错了,远徵哥哥…”
宫远徵低着头不愿意搭理她,谢非晚就钻进被窝,挠对方痒痒。
“我真错了,没有下次了,绝对不会拿小白脸这种事气你…
要是你实在还是很生气,要不你去养个金丝雀?”
挠痒痒对宫远徵没什么作用,但这句话彻底把他惹急了。
“到底是谁在你面前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宫远徵眼眶发红,紧紧的拽着谢非晚的手腕,“我从来没跟其他人不清不楚,也没有任何要在外面养人的想法,这种事我压根不会干!
你听懂了吗?”
谢非晚呆呆的看着他,宫远徵此时正在自己的身子上方,眼眸的泪花如繁星般璀璨。
“懂了。”谢非晚起身亲了一下宫远徵的唇角,“我的意思是其实就算你在外面养人了,倒霉的也是远徵哥哥。
我一直都很记仇。”
宫远徵现在感觉四周都萦绕着谢非晚身上的香味,一点点深入到他心间。
忽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眸子变得幽深,继续了刚刚谢非晚蜻蜓点水的吻。
谢非晚呜咽着,宫远徵就跟放出来的狼一样,一开始只是生疏的亲吻她,到后面逐渐熟练,手甚至也不老实,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能清楚的感受到宫远徵手上的余温。
她要喘不过来气了!
好在宫远徵见好就收,亲了一遍后就老实了很多。
“距离吃晚饭至少还有一个多小时,继续休息会。”
说着,他就把人抱进怀里,和谢非晚一起继续看各地景点。
“流氓!”谢非晚瞪了他一眼,“你刚刚亲的就像要吃了我!还好没咬破皮,不然等会君姨看到了多丢脸。”
宫远徵神色古怪的看着谢非晚,“你刚刚调戏我的时候那股劲呢?我要真想吃了你,你确定你能推开我?”
谢非晚立马明白了宫远徵的意思,脸突然爆红,“…滚!”
宫远徵在谢非晚面前脸皮格外的厚,揽着她的腰,笑道:“明天我们一起去拍卖会。”
“你退烧了?”
“昨天就退了,只是我妈的学生这几天都在,懒得应付他们。”
“他们又不会吵你,忙着写论文呢。”
宫远徵的头埋在谢非晚颈窝处,瓮里瓮气道:“但是那个叫温姒的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有美女喜欢你不开心吗?”
“她不是喜欢我,她装的很好,但眼底更多的是想利用我。”
谢非晚噗嗤笑道:“远徵哥哥还会读心术呢?看的这么明白?”
宫远徵轻轻咬了一下谢非晚的耳垂,在她发作前又禁锢住了她的腰,“她第一次对我装乖示好后,就跟哥哥说过这件事,后来哥哥查了她的底细,小康家庭的独生女,其母好强,她也是,从小到大只争第一。
靠近我无非是想进齐家进行更高的跨越,对我的喜欢最多占一半。”
“万一是纯爱呢?”
“没有那么多万一,快选地方出去玩。”宫远徵又亲了一下谢非晚的唇瓣,催促道。
“…流氓!”
宫远徵作无辜状,没办法,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妻亲起来这么上瘾,香香软软,难怪哥哥娶嫂子的时候那么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