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延禧宫的人很快将贼人带来了。

奴才：“皇上，贼人已经抓获，这是贼人所携带的袋子，里面有还已经气绝的蝙蝠。”

宫人将人证和物证都呈了上去。

皇帝：“你好大的胆子，苓妃和皇嗣也敢谋害！说，何人指使？”

奴才：“回……回皇上，”

那奴才不敢抬头，

奴才：“无人指使。”

皇帝：“无人指使？既如此，朕也不必跟你废话了，来人，拖去慎刑司。”

奴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是菀贵妃娘娘指使奴才去苓妃娘娘宫里放蝙蝠的。”

苓妃：“胡说！菀贵妃尚在宫里，不得出门，如何指使你？更何况，菀贵妃与本宫交好，如何会指使你来谋害本宫？”

皇后：“是啊皇上，菀贵妃与苓妃情同姐妹，甚至连苓妃的孩子都视为己出，四阿哥和十八阿哥都是您喜爱的皇子，菀贵妃怎么会害苓妃呢？”

皇后试图将菀贵妃和苓妃的联系扯到皇子身上，这样菀贵妃就有了害苓妃的理由。

奴才：“奴才不知，奴才只是按吩咐做事。奴才说的句句属实，皇上饶命啊！”

苓妃：“那本宫且问你，菀贵妃是如何联络你的？翊坤宫的人，何人可以出来与你联络？”

问到这，那太监慌了，他偷偷瞄了一眼皇后，而后结结巴巴道:

奴才：“是，是苏酥。”

皇后：“苏酥此前却为菀贵妃宫里的人，还是菀贵妃亲自挑选到的翊坤宫，只是不知苓妃为何会突然找本宫，要了苏酥去她宫里当差，如此看来，苏酥还是一心侍奉菀贵妃的。”

皇后娘娘都开口了，贼人顺着皇后的话便说了下去:

奴才：“是啊，皇上，皇后！苏酥是菀贵妃的人，奴才便是与苏酥联络的。我们里应外合，都是为了完成菀贵妃的吩咐。”

榕溪：“苏酥？你可知，今日救了苓妃娘娘的人正是苏酥。若是苏酥，她为何要救苓妃娘娘？”

那奴才慌得满头大汗，他思忖了片刻，道:

奴才：“那奴才便不知了，奴才只知道菀贵妃娘娘吩咐奴才放蝙蝠，且告诉奴才苏酥会给奴才打掩护，其他的并未多说，至于苏酥为何救苓妃娘娘，奴才想，她许是怕受到责罚，所以想将罪责都推到奴才的身上。”

苏酥听到这里，有了注意，她向苓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小宫女交代了几句，而后问道:

苏酥：“你说是苏酥与你联络的，那么你们是如何联络的呢？书信在哪？”

奴才：“并没有书信，我们是见面联络的。”

苏酥：“好，苏酥，你来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苏酥拉出方才交代好的那位宫女。

那宫女与贼人四目相对。

婢女：“这位公公，我们似乎从未见过。”

奴才：“苏酥，你怎么不承认呢？我们下午才见的。”

苏酥：“下午才见的，怎么这会子就不认识了呢？”

奴才：“是啊，苏酥，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苏酥：“嗯，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苏酥笑着反问他。

到此，事情明了。在场的人都知道了贼人是在诬陷，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害怕事情败露，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不要乱说话。

那贼人意识到不对，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浑身抖得厉害，汗水也已经打湿了整个后背。

苏酥：“皇上，此人说是与奴婢联络，可却连奴婢是谁都不知！他谋害苓妃娘娘与皇嗣，还企图陷害菀贵妃娘娘，请求皇上严查！”

皇帝：“拖去慎刑司，务必让他吐出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