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这些时日劳烦二位照顾。”那人作揖道。
君离殇皱眉,虽说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家的,但隐隐觉得眼前之人也不是。
“各位不信便可去查,在下绝无欺骗之意。”那人叹了一声,“家父早已辞世,家母近日也因顽疾离去,梅某近日因劳累而多睡了一会,谁知相依为命的妹妹竟也不慎走掉,实在是逼人入绝境啊!”
顾清辞看了一眼那小姑娘,她拉着面前这人的手,不得不说,看面相倒也是有几分相似。
“实乃喜事,本座还有要事,告辞。”君离殇有种说不上来的心烦,应付两句就拉着顾清辞走了。
“真不管了?”顾清辞问他。
“叫人跟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回到府后君离殇就闷闷不乐,一个人在摇椅上坐了许久。
“怎么样?”
坎:“是真的。”
“本座没听明白。”
“是……”坎不知该如何答复,愣在原地不敢吱声。关键时刻顾清辞来救他了,“下去吧。”
“是。”
顾清辞准备回去,君离殇叫住他:“陪我。”
“国师先歇了吧 。”顾清辞难得没应他。
君离殇自己在那坐了一会,回屋时那人还没睡,一副等着人兴师问罪的模样。
“还不睡?”
“只困。”
“小辞,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顾清辞笑着:“何事?”
顾清辞是个软硬不吃的主,除非那人挑明说,不然他是不会开口的。
君离殇拿手撑在他左右,低头凑近:“该说什么不应该自己心里清楚么?”
“倒是真不清楚,国师说来听听。”那人与他视线相对,眼里满是笑意,就是不知道除了这点笑意,还有什么看不见的锋芒算计。
“亲我一下。”
亲一下就不怪你了,一下就行。
“可别拿我撒气。”
可能是因为今天这事,有股火莫名其妙就出来了,“我拿你撒气又如何?”
“撒气有何用,不如杀了我。”
君离殇最听不得这句,但顾清辞张口闭口就是这句。
“国师还真是闲,居然还有时间来管我这破事。”
“没了我,谁管你?”
顾清辞无言,听着这人看了一会后,莫名其妙笑了声,“国师把自己当什么了?咱俩未娶亲未婚论,就我这副皮囊,普天之下要我的人多了去,还缺你一个。”听着格外讽刺,再加上做人满不在乎的态度,火上浇油。
君离殇垂眸:“那你不是当的挺欢的么?”
“但我不想了 国师要是真喜欢的话,开的有,多的是。”顾清辞一字一顿地说。
“我还真是把你给养坏,弄得现在这般。”君离殇呢喃道,“我还真是喜欢你原来那般,天天嗤之以鼻的寻人宠,被人亲了下都得恶心半天。现在倒是机灵不少,什么法子都会用了。”
这句话戳到了顾清辞的怒点,他抬手想扇那人,君离殇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摁在那,“只许你这么说,我这么说倒是气上了?”
君离殇低头在脖颈那里留下一个吻来,顾清辞抬脚把人踹跪下,跪的左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妻吵架。
“下手可真狠啊。”
“松开。”顾清辞示意地看向他。
“一句好话都没有……”
顾清辞看他,这人还真是一副无赖的样。
“随便。”顾清辞没在管拿手搭在自己腿上,眼下正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的这个王八蛋,“随你愿,爱松不松。”
“刚才那气势呢?怎么颓废的这么快?”君离殇调侃他。
“毕竟只是被人圈养的一只……”说完拿右手比起了大小,半指长,“小宠物。”怕这人看不清,还特地伸手到这人面前,“国师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哪敢有半句多言,万一哪一天人兴致够了,就把我卖去取乐人去了,是不是啊。”
君离殇:“看得这么明白。”
顾清辞:“看不明白的话,哪天被人拿去喂狗也不知道。”
君离殇:“应该没有这个机会,狗会咬人,我会么?”
顾清辞:“国师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自知之明。”
君离殇假装震惊的撑着下巴,手刚好搭在那人的两腿之间,“哇哦,这么通透,平时你没少关注我啊。”
“无耻。”
“我们相识这么久,第一天才知道?”
顾清辞反问他:“我们相识?”
君离殇嗤笑一声:“对,不相识,也就几面之缘。”说完收回手,顾清辞见他松开后便离开了,不知所踪,难问归期。
君离殇晚间去兰阁坐了半宿,又喝的烂醉如泥,最后是阁主命人送回府里的。
一进府便想寻顾清辞要个哄,奈何人早走了。有趣的是,府里为数不多的下人都不敢拦着,任是让这人在偌大的府中游了半夜,最后酒差不多醒了才一头栽在塌上。
“咱们大人还真是,把人气走了,到头来还委屈。”
“那自然是。”
君离殇伤心没几天后就开始办正事,平时在朝廷上作威作福,晚间又遛着跟他的人,时时流年风月。
这一天,他又不上朝了。
“听说得了重疾,病的挺重。”
“一年半数不上朝,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去柳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