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存在的意义就是要收集的44
“请保持冷静，安维克。你的权限不足，我无法向你提供更多信息，请按照我的指令去做，不要做多余的事。”
“多余的事是指……”
“指你把我们今日在这里沟通的任意信息透露给任意人或系统，或通过任意形式将相关信息保留在外。”
“……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这个职位了吧？”
他能成为安全部部长，可不是简简单单推举出来的啊！麻烦尊重一下他的身份好吗！
“错误的，我无法实现‘看不起’这种行为数据，只是在向你提供必要的建议。”
“……”
他就不该担心陆医生。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应付「真理」？像你说的那样去伪装和误导吗？真的不会让事情更严重吗？”
“请照做。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理」的反应越大，就说明陆医生对他们来说也越重要，而我需要得到这一点的详细数据，所以请你们坚持住。”
哦，这对安全部门来说倒是还好，问题不大，他是没什么，就是之后可能查尔斯要疯，因为这样做，承受压力最大的反而是维修部门。
最近维修部门的工作量就迅速增加了很多，他可是听说最近查尔斯脾气都不太好了呢。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我部门下的员工应该怎么做的，希望你能尽快确认陆医生的位置和安全，无论你在隐瞒什么，首先必须保证管理局的安全。”
“请纠正，首要保证的是阿拉尔树的安全。”
“只有我们安全了，阿拉尔树才能安全。”
“你说的对，我更正刚才我的错误言论。”
安维克离开了中控室，主系统的数据球体上再次跳动了几个不起眼的字符，只不过这一次跳动的次数多了几次，好几秒后才又恢复了正常。
*
“大人。”
“怎么样，有发现关于陆医生的消息了吗？”
柴恩身边出现了一个虚拟屏，画面上是一个员工在向他汇报。
“尚未。管理局外派的子系统基本上都是没有权限知道相关讯息的，倒是管理局的反应有些奇怪。”
“怎么？”
“他们并没有反击，也没有传来质问讯息，只是在默默承受着我们的攻击。”
“没有反击？”
柴恩思索了一会儿后，冷笑了一声：“那就继续加大力度吧，正好消磨一些「未知」系统的数量，再顺便多顺一些「未知」系统回来，给实验室那边拿去研究，「真理」系统也能再升升级了。”
“是。”
看来陆医生真的被他们发现了，以前他们不是没有针对过外派的「未知」子系统，但每次都会遭受到他们的反击，这一次却沉默了，只能说明陆医生还没有让他们得手。
他虽然在他们手上了，但他们应该还不知道「真理」的计划。
也好，希望陆医生能多坚持一段时间，他这边也快好了，到时候一口气救出陆医生，顺便启动计划的最后阶段！
“通知下去，尽快确认陆医生的位置，只要一经确认，就启动计划！”
“是！”
*
清澈的水流带着浓郁的死亡之力迎头浇下，陆启明的脸色明显比刚来这个位面时看着苍白了些：“您有些日子没来浇水了。”
“朗月”轻松地说道：“哦，最近玩得有点不亦乐乎了，突然想起有段时间没浇过智灵了。话说智灵长时间不浇水的话会死吗？”
“智灵不是植物，「生」之智灵更是与死亡无缘。”
“你猜怎么着？最近我遇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这个位面有许多妖精，大家都遵循着正常且常规的生命与死亡的规则，唯独一种妖精，它们自死亡中而生，意识消散后又会归于死亡，可它们的存在本身又是属于死亡。你觉得呢？我反正觉得挺有意思的。”
就像你说的，「生」之智灵与死亡无缘，但真的是这样吗？
陆启明听懂了她话里暗指的意思，道：“智灵从哪个灵初位面而生，他们就是哪个位面的混沌力量之一，只不过正好生出了意识与灵智而已。我能成为阿拉尔大人的医生，就是作为阿拉尔树的生命储备力量而存在的。在将来有一天她需要生命力量时，我就会奉献出自己。”
“我理解的死亡是指一道完整的意识消散掉，回归混沌。”
“您都掌握了死亡规则，怎么还用这么粗浅的定义去理解死亡呢？”
“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
阿拉尔大人创造出来的每一条规则都是复杂的，光是关于死亡的规则都不计其数，意识的消散即为死亡不过是其中一条规则，但同时也会有其他生命规则与之相悖，这条规则就不具备绝对性了。
“我对死亡规则的了解不如「死」之智灵那么多，您如果想要探讨相关规则，应该寻找「死」之智灵才对，比如啤尔摩斯。”
“你算准了我会前往囚隙。”
“不难算，死界的位置与当时我带走他们的位置之间本就有囚隙挡着，伏卿还在追缉FG75，当时那种情况根本不容许它慢慢计算追踪我的最终去向，紧急计算的情况下，它会把您带去囚隙的概率非常高。”
所以，她会掌握死亡规则，其实也在他的计算之中，也就是他计划的一环。
“陆启明，我讨厌别人算计我，更讨厌你。”
“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想到了，我一直在注视着您，看着您一点点成长起来，觉醒了越来越多的情绪，我心感甚慰的同时也知道，您有朝一日会讨厌我。但是我做的一切都值得，为了阿拉尔大人，也是为了您。我不奢求得到您的谅解，但您也阻止不了我。”
他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淡笑：“因为一切都已经发展到后期了，我在等着收尾，「真理」也在等着启动最终计划，「未知」也在主系统的带领下蓄势待发，我们即将迎来终章，您就算再讨厌我，您也阻止不了我了。”
他知道的，她讨厌他的方式就是跟他唱反调，他越想做成什么事，她就越不想让他如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