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本我6
“继续。”她没有任何动摇。
“只要你不是「真理」的人，那么，「未知」的人就不会针对你，更不可能成为你的敌人。”
虽然他不觉得「真理」的人也敢成为她的敌人就是了。
“四大灵初位面其实也可以排除，因为灵初位面的智灵可没有那么闲，特意跑到你面前和你提那么个对你来说莫名其妙的名字，对吧？况且，我可以保证，灵初位面的智灵绝对不会这么做。”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根据你的推理，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真理」的人，对吧？”
“他们一直都很不安分。”
他似乎不怕告诉她这些正常来说不能随意说出去的事：“自从系统管理局的古神大人失踪后，由古神大人亲手创立的「本源」就分裂成了「真理」与「未知」。这两派的人是因为理念无法相合才分裂开的。随后，「未知」的人借用古神大人失踪前亲自创造出来的主系统，建立了系统管理局。而「真理」在看到系统管理局带来的潜力后，也在模仿着制作「真理」系统。”
他看着她，莫名地笑了笑：“所有出自管理局的系统都会拥有编制内的编号，但你的系统却是未登记的。所以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真理」的人。”
“你有多肯定那个人来自「真理」？”
“在我看来，只能是「真理」。”
“我要怎么找到他们？”
啤尔摩斯定定地看了她几秒，这才回答道：“只有系统管理局才有「真理」据点的坐标。”
楚狱垂眸思索着，系统管理局肯定不能去的，不然就是自投罗网，但是如果啤尔摩斯说的全部属实，这就是第二种可以找到哥哥他们的方式。
“我知道了，多谢回答，走了。”
“……”
这是用完就丢啊？
不过，如果她不知道阿拉尔，那她就不是现在在死界的那个人。
他可从来都不知道，除了阿拉尔以外，还有谁能拥有那特殊的银色藤蔓。
这就很矛盾了，这两个人中，有一个必定是假的！
谁是假的呢？假的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她怎么可能会有假的？
这可真是有意思……
“系统，连接主系统。”
囚隙系统：“正在申请……”
他等了好几分钟，系统才提示了连接成功。
主系统：“你好，囚隙掌控者——啤尔摩斯。”
“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根据囚隙反馈回来的信息，与阿拉尔大人有关。”
“……”
他的系统就这一点不好，一与主系统连接，就什么秘密都没了。
“所以呢？现在就在我的囚隙做囚灵司的那一个，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无法判断，囚隙对她的灵魂扫描结果异常。”
“那死界呢？你们不是也有在盯着死界那边吗？那边那个你总有结果吧？”
“啤尔摩斯，就算你找到了阿拉尔大人，你的诉求也无法达成。”
啤尔摩斯没有说话，只是脸色狰狞了起来。
主系统又提醒了他一句：“这是「未知公约」上的规则。”
“我找你不是为了听你训导我的，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死界的那个，是不是阿拉尔大人。”
“权限不足，无法获悉相关信息。”
“那我就换一个问法。自从死界形成以来，是否有银蔓出现过？”
“未曾。”
很好，那他就确定了！
“死界的那个阿拉尔是假的，真正的阿拉尔大人现在就在我的位面，系统管理局就没有任何异常吗？只能是「真理」做的了吧？他们不是一直野心勃勃吗！”
“这不在你的职权范围内，啤尔摩斯。”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以囚隙掌控者的身份，对我的囚灵司下达命令了。”
反正他是上司，她无论如何都必须服从他！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应到了来自某个方向传来的异状。
“系统，扫描异常。”
囚隙系统：“确认，是囚灵司「楚狱」带回了任务目标亡魂，在与囚蛇对接时，亡魂进行了反抗，被她教训了一下，亡魂减少了20%的完整度，已被囚蛇送走。”
啤尔摩斯：……
主系统这时也说了：“如果她是阿拉尔大人，她就不会那么做。阿拉尔大人是规则本身，阿拉尔大人不会违背规则。”
这个确实。
他的判断依据从头到尾就只有银蔓而已，但如果她不是阿拉尔大人，那她的银蔓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死界的那个阿拉尔才是真的？
*
某一栋大楼内，亡魂接引处的囚蛇们都害怕地后退着，恐惧地看着飘在半空中的那道魂影。
囚隙系统：“楚狱，请您不要做出损毁亡魂的行为。”
她没有正面回应它，而是冷冷地飘向传送器：“继续，下一个任务。”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难道真的无计可施了吗？到底要怎样才能进入「死」之灵初位面？
一整个位面都是有庞大的死亡规则形成，除了死亡就不会有别的力量存在……
除非……她成为死亡……
死亡是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力量，甚至可以说，与她一直以来拥有的力量完全极端的另一种力量。
究竟怎样才能得到死亡的力量？
为了探究清楚，楚狱开启了疯狂工作的模式。用最快的速度去做任务，仅仅是为了体会到从生到死的过程。
也有负隅顽抗者想要挑战死亡规则，但基本上都会被她镇压下去，只要回收力量开始运作，他们就再也反抗不了了。
囚灵司之间好像也渐渐知道了她这么一位存在。
能在囚隙做囚灵司的，哪个不是魂体强大的魂？
可能有她这绩效的魂可没几个，别看她完成任务的总量少，但她的效率最快，只要等到目标的死亡时间到了，她就能立刻开始回收亡魂。
如果不是因为还要等待目标的寿限归零，她的速度还能更快。
楚狱现在就抱着双臂，盘腿飘浮在某个位面的一个将死之人身边。
不过，这人有点不正常。
嗯，看他身上穿的某某精神病院的病服就能看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