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她总想罢工129

伊铃欢和苏星尘带着那位姑娘一路来到了御书房,她不敢抬头,只听到了伊铃欢在说话:“殿下,还真叫您说中了,有一位姑娘种下的种子生长起来了。”

楚狱好笑地瞥了一眼楚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愿赌服输,你堂堂一介皇帝,总不会要食言吧?”

楚桓:……

今日他才下了早朝,就有暗卫来报,说使者大人回宫了。他赶忙往御书房走来,果然见到了她。

可是当他想揪着她问她当初大年节突然不辞而别的事时,他注意到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位银公子的衣着。

他的衣着是低调但不失大气的黑色锦袍,最惹眼的是他这身锦袍的制式是按着凤袍制作的,尤其是背后的那一只巨大的黑凤,仔细看就能看出来。

这一下就岔开了他当时的想法,先机便让她抢占了去,之后他一直没有机会占据谈话的主导位置。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那位被伊铃欢带来的姑娘,只听坐在下手首座的楚狱还在说话:“星尘,你看如何?”

“是,属下过去后一直在观察各位姑娘们,好女子故有之,但适合做皇后的女子依旧难寻。种子只能挑选出灵气亲和力高的,若是选她,她要学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但是,既然来参加赏花宴,想必心里也是有这种想法的对吧?”

她走到那姑娘面前,问道:“姑娘姓甚名谁?是谁家的女儿?”

那姑娘还是没有抬头,视线里只能看到一双鞋尖和一方锦布,她小心谨慎地回答道:“小女名叫舒璃音,并非皇都人士,而是奉家兄之命前往皇都。”

楚狱:……

这名字,怎么听着让她想到了一位有点讨人厌的故人。

“你家兄长该不会是叫舒璃辒吧?”

“是的。”

她立刻拔出楚青衣佩戴在腰间的长剑,若明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她气道:“放开我!小姑娘,你告诉我,舒璃辒现在在哪!”

舒璃音被这一变故吓得抬起了头,终于看到了一直在问自己话的人。

那是个戴着面具的人,敢在御书房拔剑,御书房里却没半点其他动静,她是谁?

若明劝着楚狱道:“好了,咱们都把苍沂跑了个遍都没听到关于他的下落,你别气了,小心把陛下的姻缘吓跑了。”

她郁闷地把剑扔回给楚青衣:“好不容易有了关于他的消息,我怎能不激动?”

她是真的一直想找那家伙算账的啊!

想到这,她又问舒璃音:“你哥现在人在哪?”

“这个,小女也不知。小女只是在三个月前收到了一封哥哥送来的家书,除了问候家中安好以外,他只特意说了,要小女去找夕城边防军统领柏将军,请他写一封信,叫小女亲自将信送到皇都城防军统领鲁将军手里。小女照做后,鲁将军便为小女在皇都安置了下来。”

伊铃欢不解:“他怎么好像未卜先知似的?他怎么知道三个月后会有赏花宴?”

楚狱冷哼一声,道:“不是未卜先知,他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陛下孝期不可能娶妻纳妾,只能是在孝期结束之后。后宫只有太皇太后一个人作主,宫里的动静无外乎就只能是,要么选秀,要么赏花。所以他才提前安排舒璃音来到皇都。”

她当初从郭城把鲁伯梁带回宫里还另外封为将军,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舒璃辒那种人想知道自然也会有手段知道。

如果想把自己的妹妹塞入皇都,拥有参与选秀或赏花宴的资格,唯一能走的关系路子就是与鲁伯梁同为将军的柏隋三。

他自己本身是规明教长老的身份出身,如今苍沂境内仅剩的规明教教寺就剩下皇都的皇寺了,他自然不可能再跳出来自曝身份,要想如愿,就只能靠柏隋三。

柏隋三与他关系匪浅,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柏隋三的,但柏隋三还是愿意帮他的忙,给舒璃音写了介绍信,拜托鲁伯梁帮忙照顾一二。

想到这,她立刻瞪向坐在上首座的楚桓:“鲁伯梁怎么回事?他跟柏隋三交情这么好?这种忙说帮就帮?”

楚桓无语道:“他也不是擅作主张,他当时也来向朕请示了的。”

“哦,所以是你先点头同意了是吧?这么看来,你和这小姑娘还挺有缘?”

他也瞪了她一眼:“莫要说那胡话,当时朕忙着政事,鲁伯梁来禀报的时候,朕也没那功夫细想,鲁伯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柏隋三的信里也没写她兄长原来的身份,你要朕怎么拒绝?朕当时真以为这是个走关系想拥有皇都户籍的姑娘而已。”

在他们互相拌嘴时,舒璃音悄悄地抬眼打量着楚桓。

他就是苍沂的皇帝吗?和她想象的都不一样。

哥哥在信里把他写得一无是处,叫她可以努力往上爬,但千万不要动心。

当然不可能动心,又没有相处过,何谈感情。但看起来至少他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样子,他身上的气度瞧着就是一位身居高位的皇帝,让人不敢小瞧他。

只是……这位胆敢和陛下拌嘴的人又是谁?听声音也很年轻,陛下又能纵容她的性子……

“总之,事已至此,过去的事咱们就不论了,现在,楚桓,你是不是该履行诺言了?”

舒璃音:她甚至敢直呼陛下的大名!

楚桓无奈地看向舒璃音,好一会儿才开口:“舒璃音,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留在皇都的?”

“是鲁将军的远房侄女。”

“在皇都可有依靠?”

“小女在皇都落脚后,已寄信与家中,家中父母月余前已来到皇都,与小女住在一起。”

“你父母到了皇都,可找到了生计?”

“有的,不过还是托了鲁将军的帮助,父亲这才能在金龙苑找到一份庖人的活计。”

“你父亲此前做过庖人?”

“是的,父亲的手艺都是传承自爷爷,这做饭的手艺是家中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楚桓问到这,和楚狱对视了一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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