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她总想罢工115
他这才缓缓坐下:“那你要与陛下为敌吗?”
他可是听说了不少关于那位陛下的丰功伟绩的。
“敌人还谈不上,硬要说的话,那可能是对手吧。”
“对手?”
“对,我和她提出了一场比试,赌注就是这座夕城。”
“比什么?”
“比我们谁先找出真相,就是目前我们在调查的事。”
“……那您输定了。”
“啊哈哈,不要这么果决嘛~万一我运气比较好呢?比如真相自己就跑到我手上来了。”
“不可能的,而且她还是传闻中的使者,你想赢她,更不可能。”
“你也说了那是传闻。那三座府城离夕城可都不近,那些消息传过来究竟有几分真假尚不可知。不要在赌局一开始就否定自己,赌运赌运,不赌何来运气?只要你继续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们也是有赢面的。”
柏隋三:……
原谅他是个武夫,看不出来他们能有多少赢面。
他实在不想继续和这人扯皮下去了,自己手里的兵一直在流失,现在又引起了陛下的注意,他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至少也要去找陛下先表个态。
在他即将走到殿门时,身后再次传来舒璃辒的声音:“柏将军,记得替我向她问声好~”
“知道了。”
他不喜欢舒长老的原因还有这一点,他在他那里无论如何都藏不住事。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他却总能猜到他要去做什么。
舒璃辒目送着他离开,起身去了自己的书房,拿出了一支小竹筒,一路来到某个小院子里,这里养着一只大狗。
他把小竹筒系到它的脖子上,又解开了拴着它的绳子,轻轻拍了拍它的肩侧:“去吧,就和我们过去每一次训练时一样。”
大狗摇着尾巴蹭了蹭他之后,转身跑向院子里某处被植物遮挡的墙根,从墙根下的洞钻了出去。
舒璃辒拍了怕手站起身:“我还是想不通,搞不懂那些人的想法。不过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了~”
*
阵法布置好的当天夜里,楚狱便启动了阵法,无论是已经睡着的还是依旧醒着的人们,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进入了九元幻灵大阵带来的幻境之中。
柏隋三还在军营里处理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公务,突然听到营帐外面的异动。
他立刻走出营帐,便看到士兵们仿佛一个个都得了失心疯一般,不是宛如疯子一样抱头狂喊,要不然就是好像突然得知了什么噩耗似的泣不成声。
“怎么回事!小田!醒醒!”
被叫做小田的是值得他信任的副将,他算是所有人中表现最安静的,但在看到他缓缓转过头来时的脸色,柏隋三也发现了他也不正常了。
他脸上像是看到了什么直击心灵的事而呆滞着,那种呆滞中还有和那些痛苦的士兵们同款的悲伤。
柏隋三心感不妙,立刻在军营里查看起来,这一查看才发现,竟是无一人幸免!
到底……怎么回事!
他突然想到什么,立刻骑马又进了城,城里原本在巡逻的小队也都是一模一样的表现,甚至他路过的那些民居里也不时传来痛哭声。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才对,没有任何人死亡,没有大难临头,没有天灾降临,为什么他们都突然变成了这样?一副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一般的模样?
他来到夕寺门外下了马,拍了拍大门:“快开门!我是柏隋三!”
但是他拍了半天的门,都没有门房来应门,他有些担心夕寺里的情况,立刻运起体内的内力,翻墙进入了夕寺。
夕寺里的情况果然也和其他人一样,那些教徒更是有人出现了自残的行为。
他立刻将那些人打晕,冲入主殿,没找到舒璃辒,他又转身去了其他偏殿,依旧没有找到他人。
舒长老呢?他去哪了?
「其实,在你回来之前,夕城来了一位足以定夕城生死的贵人。」
对了,也许陛下知道什么!
他又立刻打马进城,却是在进了城之后迷茫地停下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陛下住在哪一家客栈啊。
晃神间,他突然发现在前方不远处的阴影中,站着一个人。
“你是在找殿下吗?”
殿下……
“你是陛下派来的?”
那人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离开了,他立刻打马跟上,却发现哪怕他的马都跑了起来,他依然无法追上那个人,始终在距离那人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跟着。
就在他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也开始出现精神错乱的情况时,那人却突然停下了。
他转身看了他一眼后,进了身边的一家客栈。
他赶紧下马跟着进了客栈,在楼梯口下看到了站在楼梯口上等着他的那人。
“进去吧,殿下等你很久了。”
柏隋三站在客房门前,咽了咽唾沫,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共有五人,其中四人是围着一个少年盘坐着的,而少年的前方地面上正摆放着一些看起来像纸牌一样的东西。
楚狱抬起头看向他:“柏将军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柏隋三回过神来,立刻行了军礼:“末将柏隋三,拜见陛下!”
“哦~你能这会儿出现,还是有点出乎朕的意料的,这句话是真的。”
她还以为在九元幻灵大阵启动后,夕城所有人都得无一幸免呢,没想到竟然还能有一条漏网之鱼。
不对,还不止一条。
她看着手里抽出的卡面,心里推算出了另外一条漏网之鱼的身份。
“陛下,末将也不想深夜打扰,但是无论是城内的百姓还是城外的边防军,全都出问题了!”
她悠哉悠哉道:“柏将军才发现吗?在朕看来,他们可是早几年前就出问题了。要不是皇都里那群吃干饭的废物,朕也不至于现在才知道,亲自赶来这里。”
“陛下?”
她是什么意思?
“你见过舒璃辒了?”
他愣了愣,倒是没想过隐瞒,点头道:“是的,今日下午才见过。”
“他是不是有让你给朕带话?”
“是的……”
她是怎么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