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亏欠我女儿

也就是说，在我嫁给了左航之后，就算再怎么努力地想要冲破这种束缚，因为需要时间和等待，他就开始没有那么得想要得到，又因为此时的那位姑娘刚刚好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我的思绪飘到了出嫁前一日，在暴雨滂沱之中，他坚定跪在养心殿门口之时。

那个时候，就有人愿意主动为他撑伞了。

只是他只在意有人愿意为他撑起那把伞，而不在意撑伞的人到底是谁。

祁念浔：“就像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到最后你只记得当下瞬间的感动和得到的偏爱，而不会去在意我到底为此付出了多少。”

张泽禹：“没错。”

张泽禹：“我自始至终，都是这样一个人。”

张泽禹：“你会怪我吗？”

他的坦白，让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若是绝对理性的人，大概会认同他心里的所思所想，并且能够站在对立面的角度上理解，可我终究还是舍不得那些美好的回忆，所以不敢轻易地对于之前的所有下出定论。

老祁：“张泽禹，你不能这样对我的宝贝女儿。”

纠结犹豫之际，我看到老祁从不远处走过来，严严实实地把我护在了身后。

老祁：“这些话太伤人了。”

他知道的，他懂我的。

老祁：“就算你不在意对你好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会像她这么做。”

老祁：“为了你去三番五次找圣上求情，为了你孤身一人返回京城，跪在那么多百姓面前向他们求药。”

老祁：“你现在觉得她嫁给左航碍事了？”

老祁：“但是当时之所以选择嫁过去，不还是为了要给你解禁足吗？”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在做出这些的时候，自己是不会计较到底付出了多少的，可是一旦被拿到明面上来说，就觉得自己委屈一点也没什么。

是因为有真心交换的过程，才会觉得之前感情的可贵。

祁念浔：“老祁…”

我扯了扯面前人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不然我会因为情绪崩溃而痛哭。

把自己脆弱的情绪站现在此时此刻，是我不愿意的。

很明显老祁懂得了我的意思，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把一切都操控地顺理成章:

老祁：“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老祁：“你始终亏欠我女儿。”

说罢，就带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桥边。

等到真正转过身去的时候才发现，就在我们三人谈话的不远处，张泽禹喜欢的那个姑娘其实也在，并且看到我转身之后轻轻笑着朝我打了声招呼。

我没回应，总觉得这样的举动怪怪的。

至少是要等走到保证张泽禹看不到我们并且听不到我们声音的时候，我才敢突然一下子放松下来。

而后，抱头痛哭。

到底为什么会如此难过，是因为曾经真的很真诚地付出过，也很在意地喜欢过，所以觉得实在是太不公平。

在我的眼里，他从来都是不可替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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