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把公主的驸马拐跑了(1)
“公主,您新纳的侧驸马把您的驸马拐跑了!”
“那敢情好,快去丞相府提亲!”
朝临十年,正值盛世,天下太安。
今朝不同别时,于帝者女子也。
女帝号朝倾,名安倾。
于一长公主,号朝落,名安言。
朝朝暮临,女子为尊。
于一将军,柏陌。
于一长驸马,墨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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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驸马!长公主回来了!”
一位公公急急匆匆地跑进来,他是长公主府的严公公,日常伺候驸马起居。
屋中那人闻声抬头,是位面容清秀的男子,高挑的身姿,一看便知是一大美男。
被称作墨驸马的那人听见声响,没有抬头,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手中的玉佩。
“驸马,公主她...还带回了一位陌生的男子。”
“是么,那又如何,我与公主的婚约不过是逢场作戏,管这些作甚。”
墨临的目光暗淡了几分,他是摄政王的子嗣,是母亲为了稳固地位扔出去的一块垫脚石,纵使有诸多不愿,也只能任人摆布。
“驸马,虽说您与公主并无情意,但起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严公公在一旁劝说道,他这主子原先在王府便不受宠,如今来了公主府,可耐不住他那性子。
墨临眉头微促,神情淡然,缓缓起身,皇权压人,纵是有再多不甘,也得憋着。
“走吧,恭迎公主。”
刚到二门口,长公主朝落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严公公口中所说的陌生男子。
那人的眉目间透出一股清冷,似乎很不喜来这公主府。
“参见妻主/公主。”
长公主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漫不经心地说。
“这位是当朝大将军柏陌,也是皇姐为本宫纳的侧驸马,”
随即她转身对柏陌说。
“这位便是本宫的驸马,摄政王的长子,墨临。”
柏陌对墨临笑了笑,却没有墨临想象的那般盛气凌人,但他身上那股武将的杀气却是藏不住的。
“三日后本宫便要与柏陌将军完婚,墨驸马多些劳累,府里的事多加管理。”
长公主抚了抚鬓边散落的碎发,正值秋天,一旁屹立着一棵大树,树叶有些泛黄,微风吹过,几片叶子摇摇欲坠。
“也罢,本宫乏了,剩下些琐事便交与严公公,可否?”
“奴才遵命。”
长公主转过身,似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柏陌。
“本宫与柏将军有事相商,随本宫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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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能让我娶到夕儿?”
装潢精美的朝华宫内,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长公主倚在长椅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眼睛盯着面前的柏陌。
“那是自然,只要公主能履行自己的承诺,我柏某必顶力相助。”
“哦?为了一个毫无用处的人与我合作,不知柏将军到底图些什么?”
长公主看着柏陌的眼睛,似乎是想从中找出些什么。
“这些公主不必多言。”
柏陌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姿态,面对长公主的追问闭口不答。
“墨临是当今摄政王的子嗣,她将墨临安排到我宫中,怕是局心不纯。”
“近日来,摄政王常在朝堂上与皇姐作对,嚣张至极。”
长公主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句句用意不浅。
“墨临也是被逼无奈,如今除了我,这殿堂上还有多少男子能开口?”
“柏将军的意思,是不是女子当朝,便不合天理了?”
长公主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把玩着手中精致的瓷杯,杯上所雕的凤凰栩栩如生,凤凰持天,风升水起。
“时代已新,柏某不好多言。”
柏陌起身,掸掸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土。
“柏某奉劝公主一句,最是无情帝王家。”
“圣上膝下无子,若是突然驾崩,皇位可不知落到谁头上了。”
长公主不语,别过头去,她猜不透这个柏陌到底在想什么。
“柏将军的思绪极妙,只是不知从何悟出?”
“柏某不敢多言。”
“退下吧。”
“是。”
柏陌礼罢,转身朝殿门走去。
长公主目光一凛,手中茶杯直直朝柏陌的后心飞去,柏陌听到动静,快速撤身,用手稳稳地接住了茶杯。
“公主还是要小心使这瓷杯,免得被他人打碎了。”
“毕竟这杯上的凤凰,打碎了可就拾不起了。”
长公主嘴角勾起,轻轻一笑,起身从柏陌的手中接过茶杯。
“柏将军的教诲甚好,只是莫引火上身,自然得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