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心04

天曜拔出阵中的剑，直接刺向了雁回的心口，用其心头血破阵。宴钺寒还来不及阻止，山洞就开始摇摇欲晃，掉下来一堆的石块。

天曜：阿宴，快过来。

天曜见宴钺寒脚下开始塌陷，连忙向她跑来，结果两人一起掉了下去，好在下面是水，没人受伤。

宴钺寒：这是……你的龙骨？

天曜：不错，这就是我的龙骨。

天曜将水底的龙骨吸收入体内，之后似乎是力竭，刚浮出水面就晕了过去，宴钺寒下意识接住他。

宴钺寒：天曜！

蛇妖把他背上了岸，雁回要杀天曜，宴钺寒赶紧拦住他。

宴钺寒：雁回，你不能杀他。

雁回：为什么？他捅了我两剑呢！

“他是龙主，那你就是那只锯纹白斑蛱蝶？”蛇妖似乎很激动，“快跟我来！”

雁回：寒寒，你认识那个骗子？

宴钺寒：不，应该是不认识，可是……

从心底泛上来的熟悉感又是什么？

……

宴钺寒坐在床边等着他醒来。刚刚她又看到了那些记忆，这次她却觉得自己所看到的画面更加清晰了几分。

天曜：阿宴……

她的出神被天曜一声呢喃打断，宴钺寒低头，见他已经醒了，把从蛇妖那里拿来的衣物递给他，转身出了门。

雁回：寒寒，那小骗子是不是醒了？看我找他算账的！

宴钺寒：他现在应当是在更衣，你别胡闹。

宴钺寒：至于原因，还是问清楚的好，别这么莽撞。

雁回：好吧好吧。

蛇妖拿着修补好的流火珠跑了，这下雁回要跟天曜算这笔账，结果天曜却告诉她，他的护心鳞在二十年前剥离身体刚好落在了雁回身上。

也是因此，雁回明明心脏有疾，才能活到现在。

宴钺寒：回去吧，出来的时间太久了。

天曜：好。

天曜扬眉，看向宴钺寒的眼睛里带了几分笑意。

他们回去的晚了，萧老太太已经不行了，三人把她下葬在了山里。

雁回：今日一别，你我两清。

雁回：寒寒，我们走吧。

雁回可不想跟着天曜，谁知道会不会哪次她就没了。

宴钺寒：我……

宴钺寒犹豫了，可就这么几秒的功夫，天曜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天曜：你可以走，她要留下。

雁回：凭什么啊？

天曜：阿宴，我们走。

天曜温和地朝宴钺寒一笑，转头对着雁回就换了一幅表情。

天曜：你也可以不跟着。

说着就拉着宴钺寒走远了。

宴钺寒：诶，我好像没答应你吧……

天曜：可你也没拒绝，不是吗？

雁回气的直跺脚，权衡了一下利弊，她还是提着裙摆跑了过来。

雁回：小骗子，你松开寒寒的手！不许占她便宜！

……

夜里因为遇到了邪修，天曜受了伤，只能先找客栈休息。他们进入客栈没多久就发现有广寒门弟子前来巡查，为了躲避，他们只好暂时和雁回定立了妖仆契约。

刚到永州，城门上就摆着一对龙角，宴钺寒一眼就认出那是天曜的，因为这和水底龙骨上的气息完全一样。

宴钺寒看向天曜，认出了他眼底的仇恨，鬼迷心窍地伸手握住了他攥拳的手。

宴钺寒：你……还好吗？

天曜：我没事。

雁回：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买消息，你们等我一下。

雁回拿着金子跑了。

天曜：阿宴，谢谢你，也……对不起。

宴钺寒：你怎么又道谢又道歉啊？

宴钺寒：不过我已经不记得了，应当不是什么要紧事，你别在意就是。

不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

若不是……

天曜攥紧拳头，眼中满是恨意。

素影……

……

雁回带着他们进了忘语楼，暂时安顿了下来。雁回和弦歌聊天叙旧，天曜和宴钺寒就在院子里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在路上，他们已经跟这里的妖仆大致了解了一下关于龙角的事。

宴钺寒：吃人？这龙角一看就知道是素影专门对你下的埋伏。

天曜：无妨，晚上我去探一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