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12

无心让萧瑟去买了一口铁锅，又买了一些蔬菜和肉类，在夜幕降临之前生了火，煮了一锅炖菜。雷无桀新奇地看着。

雷无桀：无心，你这是什么吃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无心：少见多怪。

无心夹了一筷子菜，尧暄倒是不在意这缠在一起的蔬菜，也跟着尝了一口。雷无桀更是睁大了眼睛。

雷无桀：这、这就能吃了？

苏尧暄：还不错。

无心：是吧？我就说我这吃法还不错吧。

萧瑟翻了个白眼，一边暗道这和尚太自恋，一边也夹了一筷子。见萧瑟都吃了，雷无桀也尝了一口。

雷无桀：无心，这吃法谁教你的？

无心手中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神情变了变。他应该在思念忘忧吧。

无心：是老和尚教我的。

雷无桀还没注意到他在说些什么，倒是萧瑟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萧瑟：听说忘忧大师的故乡就是于师国。

苏尧暄：好像就是在这间寺庙吧。

无心：是啊。

据无心说，无忧大师自幼精通佛理，六岁时便可与大梵音寺的摩柯尊者论道，后为了求道，四处云游，四十岁时便在寒水寺做了住持，那是他就已经被称为天下禅道第一大师了。而二十年之后，他便收留了无心。

无心：或许两位已经知道我谁了？

萧瑟：我要说没猜错，你姓叶。

苏尧暄：你是叶鼎之的儿子。

雷无桀：什么？叶鼎之？那魔教教主！

雷无桀整个一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般僵死在那，手中的筷子都要握不住了。

苏尧暄：当年魔教东征，中原各大门派合力围剿，就连暗河都收到了帖子。

萧瑟：后来魔教战败，签立锁山河之约，留下了天外天一个重要人物做质子。那个人，就是你吧。

无心：是啊。那年我五岁，跟着我父亲东征，后来阿爹身死，我便忘忧收养。

锁山河之约为期十二年，如今十二年期限已到，按理说无心应该返回天外天，但中原有人害怕魔教卷土重来，就想废了他的武功或是杀了他。

萧瑟：我要是你，我现在就找一匹快马，向西而去。

苏尧暄：但这样无心只能逃一时，他逃不过命运。

苏尧暄：再说，他要是想走，那日我们跟白发仙动手的时候他就跟着一起走了。

无心笑着转身向尧暄行了个佛礼，尧暄偏过头不理会。

萧瑟：那你来，就是为了这么一场法事？

无心：当初很多人逼着老和尚叫出我，他劝不走那些人，自己干着急，最后，把自己逼死了。

萧瑟：那你是来报恩的？

无心：你这人，还真是让人讨厌。

无心说出的话是责备的话，但语气却不是如此。

无心：老和尚生前说想回到这里，我现在路过这里，把他的魂魄招来，也算是报了他的恩。

尧暄眸子闪了闪，听着无心跟萧瑟雷无桀在那里鬼扯。

萧瑟：你这人啊就像是舌根下面藏了一千句谎话，随时都要蹦出来似的。

苏尧暄：那你们两人还不是很像？

雷无桀：就是，这一点你们还是很像的。

雷无桀认同尧暄的看法，不停地点着头。萧瑟忍无可忍转过头，给了他一句轻呵。

萧瑟：闭嘴。

苏尧暄：好了，别吵。

苏尧暄：我们多多少少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何必非要揭露出来呢。

那些被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暗涌，曾让彼此心生猜疑，彼此猜测。但如今，尧暄却觉得，她或许可以从那些过去的秘密中，找到一些温暖，彼此的存在并非只是为了相互猜忌和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