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219.

而屋内的小茶此时站到了玱玹的身侧,以站姿朝着西炎王行了个礼。

后方的七王不满:

“你这小女娃!见了陛下,为何不跪!”

而小茶只是懒懒的瞥了个头:

皓翎玉茗:“跪与不跪,是我和外爷的事,何时轮得到你说话。”

“你!”

七王气的想上前理论,可五王扯住了她,小声提醒:

“她现在已是皓翎王,你当真觉得她是只身前来的!”

“……………”

“自古王不见王,你当真不怕吗。”

西炎王问。

而小茶答非所问:

皓翎玉茗:“我是来拜见外爷的。”

“当真如此?”

皓翎玉茗:“若您非要问,也是能以另一层面来说。”

皓翎玉茗:“您方才也说了,自古王不见王,您觉得我为何有胆量和底气敢只身前来?”

话毕,全场鸦雀无声。

西炎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阵,开口:

“你来做甚?替玱玹说话?”

皓翎玉茗:“倒没有,就是在前来的路上听了个笑话,想说给外爷听。”

“说。”

皓翎玉茗:“两个叔叔,和一个侄儿争家产。某日,叔叔们为了省去一个竞争者,把侄儿母亲家祖传的纹身刺在了死士身上,来攻击他们的父亲,也就是侄儿的爷爷。事情闹到了爷爷这儿了,叔叔们一口咬定:死士身上就有那个祖传纹身啊?指责侄儿心怀不轨。”

皓翎玉茗:“不觉得很好笑吗?侄儿是笨蛋吗?还是没脑子?还是叔叔们觉得那家的爷爷是傻?”

“皓翎玉茗!这儿岂容你放肆!”

五王吼道。

而小茶回头:

皓翎玉茗:“呀?五王对这个笑话这么上心啊?”

皓翎玉茗:“说个笑话而已?至于吗?”

“……………”

皓翎玉茗:“五王,你说说,若你是那侄儿,可会蠢到留下痕迹?”

“当我们听不懂你在暗讽吗?这是西炎的国事,还轮不到你指点!”

七王说。

皓翎玉茗:“喔?完了,看你这反应。我在路上听到的消息原来是真的啊?五王七王,你们当真是傻子吗?脑子不是用来长头发而已的耶?知道吧?”

“你!!!你!!!你简直……..”

“小茶,坐。”

西炎王打断了这场闹剧,向着小茶说,并指了指“小夭”身边的位置。

皓翎玉茗:“谢外爷。”

小茶再次行礼,与玱玹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这才坐到了位置上。

不知怎的,玱玹觉得瞬间安心了不少。虽然知道她此时前来根本是在胡闹,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他很开心她能过来,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

而一旁的小玥儿瞬间憋不住了,抓着小茶的衣袖就玩。

而小茶一脸“我等一下出去再跟你算帐”的表情看了她一眼,小玥儿立刻坐正,不敢乱动。

皓翎玉茗:

⋯⋯⋯⋯⋯⋯⋯⋯⋯⋯⋯⋯⋯⋯

她娘亲她还是了解的,玩的时候跟你玩得最开心,但惹她生气你就知道了,看看萧润舅舅,再看看离戎舅舅。

爹爹都说,你别惹你娘生气,你娘生起气来比我还凶。

小玥儿默默地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听离戎舅舅说:

离戎昶:“别让你娘拿到藤条啊,可疼了!”

他还说了:

离戎昶:“我就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你娘拿着藤条追着跑!”

离戎昶:“我堂堂一个族长啊!我不要面子的啊?”

想当年…….他一边跑一边哀嚎:

离戎昶:“我爹我娘都没这么打过我!”

离戎昶:“我好歹也比你大一两百岁!”

离戎昶:“我不就是想赚点钱吗!”

离戎昶:“至于吗!!”

而一说完,小茶直接把藤条甩了,换鞭子,吓得离戎昶立刻捡回来藤条,双手奉上:

离戎昶:“别别别!就藤条!就藤条!”

离戎昶:“我还想活呢!”

而小茶立刻又削下去:

皓翎玉茗:“把死斗场给我收了!”

皓翎玉茗:“赌别的我没意见!死斗就是不准!”

皓翎玉茗:“我的地盘里面再看到你开任何一家!我揍死你你信不信!”

离戎昶:“啊!啊!啊!!!”

皓翎玉茗:“从你来栖梧之后,我让你们一族不好过一天吗!”

皓翎玉茗:“你还给我干这种缺德事!”

离戎昶:“我就是提供个场……”

皓翎玉茗:“你有种再给我说一次!!”

小茶要爆炸了。

皓翎玉茗:“下回我就把你扔进去死斗,看你活不活得出来!”

离戎昶继续夹着屁股跑。

“再然后呢?”

小玥儿那时候兴奋地这样问。

离戎昶:“自然是我……败下阵啊!”

再然后啊,小玥儿就去问了芍药姨,而芍药姨说:

芍药:“要我说啊,他活该!”

离戎昶:“???”

芍药:“缺德!”

离戎昶:“欸我……行,我认!”

一旁的离戎昶只能承认。

为此,离戎昶还跟防风邶抱怨过,而防风邶听到后笑了好久好久,眼泪都出来了:

防风邶:“确实是她会做的事。”

离戎昶:“欸不是,她怎么会厌恶至此啊?搞得她好像在里头当过奴隶似的,她又不是…….”

但他一说完,就后悔了。

确实,他真的是缺德,他该死……

他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后,又替防风邶斟满了酒,歉意全都在酒里了。

离戎昶突然问他:

离戎昶:“你真的……就没想过另一种人生啊?”

离戎昶:“几百年了,恩也还完了吧?”

而防风邶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最后憋出了一句:

防风邶:“过意不去。”

离戎昶:“胡扯呢。”

离戎昶:“那她呢?”

离戎昶反问。

防风邶:“…………….”

离戎昶:“那你们的女儿呢?”

防风邶:“…………….”

防风邶:“我有九个脑袋,记忆同样的比别人好一些。”

防风邶:“几百年了,我记得每一个我送走的袍泽,记得他们的死状。”

离戎昶:“……………”

离戎昶:“活该你们走不到最后。”

离戎昶突然感慨。

离戎昶:“我问过她,她就这么让你这般送死啊?”

离戎昶:“可她说,她明白对将军而言,什么才是最痛苦的。”

防风邶:“…………….”

离戎昶:“你俩难道就不能说好了隐居吗?两个脾气都倔得很。一个要报仇,一个要忠义,就不能不理智一些吗?”

离戎昶:“两个最爱自由的人,身上卻一堆担子。”

防风邶:“显然是不能。”

防风邶苦笑。

就是因为两人心中的傲和不服输,这才让二人彼此吸引。

而离戎昶叹了口气:

离戎昶:“罷了,偏偏这也是我最佩服你们的地方,平坦的路不走,偏要逆流而上。”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