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126.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的某日,上午防风邶教导小茶练习箭术,中午两人去歌舞坊吃饭睡觉。
相柳问过她,怎么那么喜欢看歌舞坊的舞伎表演,而小茶答:
皓翎玉茗:“从前的习惯罢了。”
防风邶:“……..你……曾做过舞伎?”
他愣了愣。
皓翎玉茗:“嗯,说不定我们还见过面呢,防风公子。”
而到了下午时防风邶带小茶去了离戎族的人开的地下赌场。
他说:
防风邶:“传说离戎族上古时的先祖是双头狗,每个进入地下赌场的男人都必须要戴狗头面具,女子则随意。”
小茶看着防风邶戴上狗头面具后,变成了狗头人身,只觉得好笑。
她也戴上了一个,举起两个爪子,转头故意要咬他。
防风邶笑:
防风邶:“如果你被离戎族的人暴打一顿、扔了出去,别怪我没提醒你。”
皓翎玉茗:“反正连你也一起打,怕什么。”
小茶无所谓的说。
走进地下城后,到处都是狗头人身,衬托得那些没戴面具的女子分外妖娆多姿。
因为大家都没了脸,也就可以不要脸,一切变得格外赤裸裸,香艳到淫荡、刺激到血腥。
小夭和防风邶穿行其间,都云淡风轻。
防风邶先带小茶去赌钱,小茶还真没赌过,防风邶教她怎么个玩法,小茶也来了兴致,但老赌输,整个钱袋都快输光了,可怜巴巴的望着防风邶:
皓翎玉茗:“你是带我来出糗的吧…..”
防风邶又笑了出来:
防风邶:“那……我帮你赢回来?”
皓翎玉茗:“说的好像能赢就赢…….”
小茶吐槽着。
可当防风邶又坐下来后,一直连赢。
惹得小茶在后面一蹦一蹦的,激动时还会搂着他,他身体会僵一会儿,然后打鸡血似的赢得更猖狂了。
但他最终起身,没有继续放肆,拿了一包鼓鼓的钱袋,交到她手中:
防风邶:“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免得以后我们进不来了。”
后来,防风邶又带着她走向了更底层,越靠近,越是人声鼎沸。
皓翎玉茗:“………….”
但小茶的步伐却越来越慢了。
防风邶回过头来看她:
防风邶:“怎么了?”
皓翎玉茗:“……….没什么。”
她又赶紧的跟上。
这里是奴隶死斗的场地,搏击的双方不死不休。
这还是她头一回以这个视角看人死斗。
她的手紧握着围栏,不可控制的颤抖着……..
防风邶:“你若想下注,就只能趁现在了。”
防风邶提醒。
皓翎玉茗:“…………..”
防风邶:“你觉得哪个会赢?”
他又问。
皓翎玉茗:“……………”
但她脑子里的全是年幼的相柳和那个半人半鲛的她。
皓翎玉茗:“………那个吧…..”
小茶指了指那个连连败退的奴隶。
防风邶:“好。”
防风邶笑着把钱袋交给了赌场的人,赌场的人纪录了后,离开。
小茶的双手捏到围栏都变形了,最终,她赌对了,那个人赢了,而她也哭了出来。
好在带着面具,防风邶察觉不到。
他调侃着:
防风邶:“你可算是赢了把大的。”
皓翎玉茗:“………是啊……”
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着。
待众人失望的离去后,小茶还是站在原位,看着那个抱着脑袋,缩在角落的奴隶。
那种折磨,她体会过……
死掉的那方总是血肉模糊,而活下来的一方总不见高兴……
防风邶拿了更大的两包钱带回来了:
防风邶:“我们都赌赢了。”
他说。
皓翎玉茗:“…………是啊。”
她故作开心的说。
可防风邶明显不信。
防风邶:“我们再赌一次。”
他说,且步步逼近。
皓翎玉茗:“………..赌什么。”
她连连后退,哑着嗓子问。
防风邶:“赌谁能在刹那间给他希望。”
他说了句不像他会说的话。
皓翎玉茗:“……….好。”
她们一道走下了楼,给了奴隶主一些钱。
防风邶示意着她先过去,她蹲在奴隸身旁。
她摘下了狗头面具,对奴隶笑笑,用力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奴隶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了她,眼睛刹那间焕发出诡异的神采,好似激动,又好似不相信,急切地盯着小茶。
而她身后的防风邶也震惊了,只不过是面上不显。
小茶朝着奴隶笑了笑,后郑重地点了下头,走了回来。
皓翎玉茗:“轮到你了。”
她说。
防风邶:“……..不用,这局,我输了。”
防风邶说。
防风邶:“你先赢了。”
防风邶:“愿赌服输。”
他把整包钱带放到她的手心上。
两人又并肩的走出了赌场。
防风邶:“……你对他说了什么?”
走在路上时,防风邶问她。
而她只是摇摇头,不告诉他。
防风邶:“真的不告诉我吗?”
他不屈不挠。
但她还是摇摇头。
防风邶:“我对你使用美男计有用吗?”
他问。
但小茶笑出来:
皓翎玉茗:“你也知道你生得好看?”
防风邶:“原来王姬觉得我生得好看?”
他反问。
防风邶:“那我抱一下你,你告诉我,如何?”
他还是嬉皮笑脸的。
防风邶:“美人计对他没用,对你却很有用。”
他下定论。
皓翎玉茗:“……..滚蛋。”
小茶气笑了,转身离开。
他又在她身后蹦啊蹦的,跟个孩子似的抓着她的衣袖。
小茶无奈转头:
皓翎玉茗:“我不说你还要跟着我去我哥哥府上啊?”
防风邶:“你欢迎的话当然可以啰~”
皓翎玉茗:“…………..”
皓翎玉茗:“你真的很不要脸。”
她评价。
防风邶:“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说。
防风邶:“跟我说说呗。”
他几乎在撒娇了。
小茶最后败下阵来:
皓翎玉茗:“……..我跟他说,我认识一个人,跟奴隶主做了交易,等了好多年,终在无数场血战之后换来了他的自由。”
防风邶:“…………..”
防风邶:“瞎扯。”
他突然笑出了声,甚至笑的有些自嘲似的。
皓翎玉茗:“希望本就是个骗子,不是吗。”
她又淡笑着。
防风邶:“…………..”
防风邶:“他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你说的话,你一定还做了什么。”
他又道。
皓翎玉茗:“我用的是死斗场里奴隶的特殊语言。”
防风邶:“…………….”
防风邶此时死死的望着她。
但她却撇开了头:
皓翎玉茗:“栖梧里头有许多自由身的奴隶。”
防风邶:“……………”
他好似失望的哼了一声。
但她又用那种特殊语言缓缓的说:
皓翎玉茗:“我还跟他说了,我认识的那个人,现在成了人人敬畏的大将军。”
防风邶:“……………”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到了他的心口上,他的心正在和她用同一节奏跳动。
防风邶:“……………”
皓翎玉茗:“又或许,我真在死斗场里做过奴隶呢?”
防风邶:“………….”
防风邶:“你是谁?”
他问。
皓翎玉茗:“………皓翎玉茗,无时无刻都在被暗杀的皓翎二王姬。”
防风邶:“…………….”
防风邶:“…….若你真在死斗场里做过奴隶,你应该叫什么名字。”
他又问。
皓翎玉茗:“…………….”
皓翎玉茗:“…….曦月。”
皓翎玉茗:“我叫…..曦月。”
多么讽刺啊,本该是个寓意着光明和美好的名字。
皓翎玉茗:“……..我们的心在一起跳动。”
她仰脸看着防风邶,等着防风邶给她一个解释。
但防风邶只是伸手盖在她的手上,说:
防风邶:“……..是啊,好像真的在一起跳。”
皓翎玉茗:“……………..”
有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今好似化作了实体的红色细线了,连接着他和她。
然而同样的,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好似谁说了,一切能靠近彼此的机会都会渐行渐远了似的……..
而一旁昏黄的灯光,静静地笼罩着他们的身影……
作者:(呜呜呜呜,他们的满腔爱意在此刻喷发!!!)
作者:(都已知结局,但还是尽可能地相爱😭)
作者:(九百岁的宝宝蛇终于等到了他的小人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