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云之羽。番外。

宫子羽熟门熟路的自己倒了杯热茶，抿了一口，朝着宫尚角道：

宫子羽：“少不更事，别提了行吗。”

宫尚角：“你是不知道，当年我捶你这根朽木，花了多少力气。”

宫尚角答。

而宫珩羽站在一旁，看向了一处。

二人自然是注意到了。

那两幅画像，一直在那儿。

一个是乔婉娩的，一个是宫远徵的。

然而，前面的香炉却有三个。

宫珩羽幼时问过宫子羽，而宫子羽那时是这么回答的：

宫子羽：“另一个…..是为你玉茗姐姐而点的。”

“可我从来没见过呀？”

幼时天真的宫珩羽这么问。

而从角宫归来的云为衫坐到了父子俩的身旁，替宫子羽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说：

云为衫：“你的玉茗姐姐呢，同你伯母和远徵叔父出外游历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宫珩羽问。

云为衫愣了愣，张了张口，却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这一直是宫门这一辈人的痛，每每提及，心口都是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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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走吧，今天可是上元呢。”

宫子羽陪着宫尚角又赏了会儿雪景后，开口道。

而宫尚角有一些恍惚：

宫尚角：“……..又到了上元了吗…….”

这都第几个年头了……

宫子羽：“……..是啊。”

宫子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宫尚角站起了身，点了三炷香，插到了画像前方的香炉里头。

身旁的二人，也随着宫尚角的动作，上了香。

这是这几年来，宫尚角每日每日周而复始的日常例行公事。

香随着燃烧，渐渐的散出了些许的杜鹃花香气。

原先，杜鹃花是上官浅当初为了讨好宫尚角而种下的。

但渐渐的，浇花之人却成了乔婉娩了。

她那时说：

乔婉娩：“等来年春天，杜鹃花齐绽

乔婉娩：放之时，角宫就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了。”

然而……她并未等到那个来年春天…….

而这香，是上官浅特制的香，里头便是加了些角宫所开出的杜鹃花的花瓣。

就好像…..乔婉娩、宫远徵和来不及到世上的孩子，不曾离开过似的……

宫尚角看着香盒里寥寥无几的香，再次叹息…..

这个熟悉的味道，怕是以后只能在角宫怀念了…….

杜鹃花的花意是…..我只属于你……

乔婉娩…….我一直都只属于你…….

你在那儿……过得可好。

玉茗可是同你一般活泼？

远徵可有照顾好你？

宫尚角：“………….”

我当真…….想你们了……

特别….特别…..特别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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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宫的凉亭里，宫尚角看着不远处与他们的龙凤胎玩耍的宫子羽和云为衫发愣…..

曾经，这也是他所幻想过的日子…..

而这时，有人站到了宫尚角的身边，宫尚角侧转头去看，是宫珩羽。

宫尚角：“不去玩吗。”

宫尚角问。

而宫珩羽摇摇头：

“不玩，我陪着您。”

宫尚角又回过了头来，看着落雪。

他伸手去接了些，感受着那星星点点的寒意滴在手掌心之上。

宫珩羽道：

“伯父，乔伯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能让您这般念念不忘，如今已过了不惑之年，却仍不娶妻、不另立执刃夫人。

宫尚角：“她啊…..是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女孩。”

宫尚角：“聪明绝顶，天赋异禀，一生要强，刀子嘴豆腐心……”

“那不同您一样吗？”

宫珩羽问。

可宫尚角摇摇头：

宫尚角：“她似个小火炉，让人想不停地靠近取暖。”

宫尚角：“我呢，冷冰冰的，又严肃，谁敢靠近？”

宫尚角：“如何能同她一样讨人喜欢？”

可宫珩羽却不这么认为：

“伯父，您的暖，自是有人能理解的。”

“熟知您的人，自是会知道，您坚硬的外壳，无非是您的伪装罢了。”

宫尚角：“……………”

“谁又生而是无坚不摧呢？”

宫尚角：“……………”

“要不远徵叔叔，如何能被您抚养的这般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