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云之羽

乔婉娩:“…………….”

而乔婉娩又换了个话题:

乔婉娩:“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云为衫。”

宫子羽:“她……本就向往着自由。”

宫子羽:“逃出宫门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乔婉娩:“你就不怕她泄密?”

宫子羽:“………….”

宫子羽噎住了。

而乔婉娩摇摇头。

他真的是小孩子心性。

如今都快三十而立了,却还是觉得这世上大多都是好人。

乔婉娩:“那你呢。”

乔婉娩反问。

乔婉娩:“如今并非执刃了,却仍旧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宫子羽:“背上的符文刺上了便是责任。”

宫子羽:“本来不理解,但这么长时间下来,我倒是发现…..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宫门。”

宫子羽:“以前一心都在想着如何跟我父亲顶嘴罢了。”

宫子羽笑的无奈。

乔婉娩:“你太心软,坐不住那位置。”

宫子羽:“…..呵,我承认。”

宫子羽:“若我仍是执刃,我想我会为了护妳,又跟全宫门持反意见了。”

而这时,金繁前来:

金繁:“乔姑娘。”

乔婉娩:“说吧。”

乔婉娩释然。

该来的还是会来。

金繁:“长老院来人了,要押您去议事厅。”

宫子羽:“押?”

宫子羽觉得好笑。

宫子羽:“金繁,你到底是谁的人。”

金繁:“此事涉及宫门安危,开不得玩笑。”

金繁一脸凝重。

乔婉娩:“嗯,确实。”

乔婉娩阖上了纸伞,递给了宫子羽。

宫子羽:“……小娩……”

宫子羽扯住了她的手腕。

而乔婉娩轻轻拍了拍:

乔婉娩:“自己保重。”

宫子羽:“…………..”

乔婉娩:“这些日子,谢了。”

宫子羽:“…………..”

宫子羽只能看着金繁和一队人马带着乔婉娩离开。

虽说是押,但并没有人真的铐上她的手,更像是“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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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娩挺直了腰板走进了议事厅,宫尚角就坐在中间位置,与她对视着。

从侧边,还有另一道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她知道,是宫远徵。

而宫远徵身侧的手握紧……

他两边都不能帮的太过明目张胆……

而乔婉娩撇过了头,朝着他笑了笑。

宫远徵…..会不会…..你以后……就会后悔帮我了……..

你给我送来的那个小卷轴…..我用了这几日,彻底研究透彻了…………

无锋在干的事,已经不是你们能阻挡的能力范围了…..

还魂术,乃阴阳师秘术,亦是极不给自己留活路的术法。

简言之,以命换命。

越是强大的阴阳师,可唤回的亡魂越多且越强大……

而无锋选择凿他们玉清派的祖坟,也就等于他们所要面对的是无数的阴阳师和亡魂大军。

这岂是他们所能对抗的。

而她又重新审思了一番…..

点竹干什么要用上这么阴毒的秘术,为的只是区区江湖?

怕是更甚…….

这天下最大、最尊贵的人是谁?怕是仅有那九五至尊之位。

点竹的最终目的,怕是想要要拿无量流火,行大不韪之事。

乔婉娩不知道无锋里头究竟还留有多少阴阳师后代,可她确定,宫门这儿,仅有她一人。

而无数的阴阳师,所能召唤的妖兽数量想必不在少数……

所以……她只能…….

想到这儿……她不经感慨…..

也好…….宫尚角如此待她也好…….

若是他以为她含恨离开,宫尚角是不是也能安慰一点?

总比让他知道,她还是爱着他的,且她也清清楚楚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安危,而她却装傻到底,从头到尾都只是陪着他演戏,最终却只能留他一人在世……来得好…….

可她就是对不起腹中的孩子……

若有来世……别再找我做母亲了……

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她的眼眶红了,一滴泪落在了地面之上…..也落在了宫尚角的心上……..

宫尚角要紧牙关,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后,朝着宫远徵道:

宫尚角:“端给她。”

宫远徵:“………….”

宫远徵照做。

一碗黑糊糊的汤药送到她的面前。

她笑了,笑的荒谬:

乔婉娩:“我这是要置我于死?”

宫尚角:“死?”

宫尚角沉着脸色看着她:

宫尚角:“你怀有宫门骨肉,你即便是死,也是死在孩子出生之后。”

乔婉娩:“…………..”

乔婉娩的心彷若被人掐住似的的疼…….

宫尚角:“事情桩桩件件都只能指向你,你还有何好辩解的。”

乔婉娩:“……………”

宫尚角:“羽宫的侍女说了,当时雾姬夫人并未刺你,是你指使你的式神做出的假象。”

宫尚角:“设计让雾姬夫人和少主互咬致死,此事可有你的手笔?”

乔婉娩:“…………..”

宫尚角:“上官浅和云为衫也已查清,确实是无锋刺客。”

宫尚角:“这几个月以来,妳借着她们的手,传出去了多少消息,妳自己扪心自问。”

乔婉娩:“……………”

宫尚角:“还有你的式神云雀,两年便曾潜入无锋,她当初能替无锋偷出解药,也难保这几个月以来多少宫门秘辛全被她给透露给无锋。”

乔婉娩:“……………”

宫尚角:“但你知道太多宫门的秘密,如何能放心让你逃出去?”

他勾了勾唇角,那满脸的嘲讽,笑的让她几乎要当真了……

宫尚角:“只能让你废去一身功力了。”

宫尚角:“关在宫门后山,永世不得出。”

乔婉娩:“…………..”

而端着碗的宫远徵,朝着她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这药他做了手脚,并非宫尚角所说的那味药。

而乔婉娩再次瞪着宫尚角许久,还是忍不住落下了几滴泪,拿起了药碗,一饮而尽。

她已经……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戏了……..

真实到她都快相信了…….

宫尚角………你可知这一去……便有可能是诀别……..

我多想和你好好道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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