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星汉灿烂，幸甚至哉

程少司：“………..”

程少司听到此愣了愣。

凌不疑：“宫中向来规矩繁多，我希望你那日是自在的。”

程少司：“………….”

程少司只是笑着看着他。

她不经回想到多年以前，当白鹿山战乱结束，她本来是可以离宫的。

但她都行李装好了，一切皇后替她准备好要让她带回去的东西也都安置好了。

连皇帝、皇后她也都道别了，偏偏到了凌不疑的门前，她顿住了脚步了。

程少司：“…………..”

而凌不疑在那时打开了门，说到：

凌不疑：“都准备好了？”

程少司：“………嗯。”

凌不疑：“我护送妳回白鹿山。”

他不容拒绝的说到。

程少司：“………不用了，我….”

凌不疑：“程少司，你这次离宫，我们能见面的日子就不多了，你连这段路都不让我送？”

程少司：“………..那….好。”

而凌不疑则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瓜，一如既往的轻轻柔柔。

明明是习武之人，却总是小心的待着她这个小女娘。

而她…..就这么直直地看入了他的眼底。

一抹浓浓的不舍，又还要强撑着笑容似的。

程少司：“…………..”

她不经想到…..若她走了…..他呢？

那个不怎么讨她喜欢的太子妃曾对程少司说过：

龙套1：“子晟以前啊，最喜欢拉着宫婢仆从一同用膳。”

龙套1：“每到上元，他会一个人站在都城高墙之上，看着月圆人团圆。”

程少司：“……………”

皇帝也嫌弃过他：

Wendy：“少司啊，你是不知道，你来之前啊，他活得跟孤魂似的！”

Wendy：“个性孤僻，不爱合群，还不爱笑。”

程少司：“……………”

但她认识的那个凌不疑，却如她们所说的全部相反。

程少司：“…………….”

最终，程少司在出发前一刻，气喘吁吁的跑至了太医令，对着涪老说：

程少司：“涪老，我继续在太医令叨扰您几年，你看成吗？”

回想至此，程少司有些好笑。

原来……她这么早就动心了。

她是……为了他才留在这个她不喜欢的九重宫阙的。

她不是没选择，她终究是选择了。

他想让他继续做那个会笑、有烟火气的儿郎。

她不愿他再孤孤单单一人。

她记得，当凌不疑站在马车前，等着她赶来时，放了一小包东西在她的随身行囊之中，她问他：

程少司：“做什么坏事呢？”

凌不疑：“…………..”

他这才尴尴尬尬的那包小东西取了出来，递给了她：

凌不疑：“一些…..小零嘴，还有话本子。”

凌不疑：“怕你在路上无聊。”

而那时的她，顿时被暖的一塌糊涂。

但她说：

程少司：“那我留着在长秋宫吃吧。”

凌不疑：“？”

凌不疑困惑。

而程少司解释：

程少司：“我打算跟涪老好好学习医术，不回去了。”

而凌不疑瞪大了双眼有些激动的看着她：

凌不疑：“当真！？”

程少司：“嗯，比珍珠还真。”

程少司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