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星汉灿烂，幸甚至哉

当凌不疑牵着程少司在东坚城的一处枯树下站立时，他说：

凌不疑：“我还记得，那正是杏树结果时….”

凌不疑：“那时我和阿狸，远远勾不着这树梢…..”

凌不疑：“如今我长得足够高了…..却无杏果可摘……”

他有些苦笑着说道，又伸长了手臂比了比距离，触手可及的树梢…..

甚至连爬上树干都不需要…..

那时觉得高大参天的树…..其实不过是因为他们过于年幼…..

这树…….时间也被停止了…..停在了十五年前…..

而程少司侧头看着他时，他又低头看着她说道：

凌不疑：“我幼时…..小名阿狰，而阿狸与我长得相像。”

凌不疑：“我们经常会让人猜猜我们究竟是谁，许多新兵猜不出来，我俩都觉得特别有意思。”

说到此，忆起往事，凌不疑又勾了勾唇角。

但程少司看的只觉得心疼….

程少司：“……………”

他又说：

凌不疑：“我自幼好动，阿狸身子骨弱，又爱吃杏果，便让我去帮他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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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小心点，小心点。”

而小阿狰从树上方跃下时，衣裳后摆勾到了树上突出之处，小阿狰落地后惊呼道：

阿狰：“糟了，这是阿母早晨才帮我裁制的衣裳。”

阿狰：“若瞧见一日不到就糟蹋了，定要罚我了。”

而小阿狸上前瞧了瞧说到：

阿狸：“我看看。”

查看过后言：

阿狸：“没事，咋俩换身衣裳就成了。”

阿狸：“就说是我的主意。”

阿狸：“我要穿你的衣裳去演武场，让舅父认认。”

阿狸：“看他能不能认错。”

阿狸：“等回来了，你就说这衣裳是我弄坏的。”

阿狸：“舅母舍不得骂我的。”

而小阿狰摇摇头回答：

阿狰：“我阿父阿母不责骂你，可姑母的性子火爆，定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但小阿狸只是低头拿出了几颗方才摘的杏果，给了小阿狰。

小阿狰则说：

阿狰：“我吃杏会长疹子的。”

小阿狸赶紧解释：

阿狸：“这不是给你的。”

阿狸：“这是给舅父和舅母的。”

阿狸：“他们收了我的杏，会在我阿母面前说好话的。”

阿狸：“就算阿母到时候想要收拾我，还有他们拦着呢！”

而两人这才相视而笑，相互换上了对方的衣裳后，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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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又牵着程少司走在了杳无人烟的东坚城主干道上，程少司四处看了看….皆是断垣残壁…..

墙壁上还有血迹早已干涸到去不掉了，不难看出岁月的悠久…..

而凌不疑的声音又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凌不疑：“我换上阿狸的衣服……”

凌不疑：“悄悄去阿父的主帐，想将杏果放下便走。”

程少司：“……….主帐……”

程少司喃喃到。

凌益不可能是做主帅的料…..

而凌不疑则点点头，苦笑道：

凌不疑：“你没猜错，凌益并非我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