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星汉灿烂，幸甚至哉

程少司：“我换个方式问，樊昌……是始终抓不到，还是抓到了又逃走了？”

凌不疑：“…………..”

她一针见血的问题，让凌不疑沉默了。

这是他一贯的模式，很明显的，他不愿说，他不愿让她知晓。

而程少司则继续说着：

程少司：“小侍从不曾睡着过，而是被你们用迷香给迷晕。”

程少司：“你们又将他的姿势摆成他睡着的模样，我说的可对？”

凌不疑：“…………..”

程少司：“防守疏忽？又是在陛下将要西巡的前几天？”

凌不疑：“……………”

凌不疑只是看着她，但左手却是越握越紧，深怕她抽开似的那般紧张。

程少司再次问到：

程少司：“凌不疑，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凌不疑：“…………我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凌不疑最终闭了闭双眼后，对着她解释到。

然而程少司立刻反问：

程少司：“非要赌上这天下安危的理由？”

凌不疑：“…………..”

凌不疑又再次沉默了。

而程少司又侧过头去，不再看着他，淡淡的说到：

程少司：“……..你放心，除我之外，无人知晓此事。”

凌不疑：“…………….”

而回长秋宫的这一路上，两人不曾说过一句话。

一句都没。

凌不疑陪着程少司走至长秋宫，又被曹成公公给请去议事厅商讨西巡之事。

凌不疑深深地看了一眼程少司后才大步离开。

而程少司看着凌不疑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

凌不疑…..我好像不曾真正了解过你……..

程少司：“芸芝。”

程少司侧头喊来了芸芝。

芸芝小宝贝：“是。”

程少司：“我们去趟万府吧。”

芸芝小宝贝：“啊？这才刚走回来啊？？”

芸芝纳闷了。

而程少司说：

程少司：“………..我想萋萋阿姐了，夜宿一晚吧。”

芸芝小宝贝：“是，芸芝这便去准备准….”

话都还未说完，程少司就说：

程少司：“不用准备了，早些离开。不然就晚了。”

等他回来就晚了………

她怕是离不开长秋宫了。

凌不疑方才眼中的偏执她不是没看懂。

而隐藏在偏执之下的……怕是他随着年年岁岁只增不减的占有欲。

这还是程少司第一次扒开了他一直以来想演给她看的那一面，而偷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她本来始终不明白，为何大父在回去白鹿山书院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

龙套1：“莫要只相信眼前所见着的。向来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程少司：“……………..”

龙套1：“尤其是凌不疑此人。”

龙套1：“在人人口中他都是个煞神、厉鬼似的存在。为何独独于你口中，他却是世间最好最好的儿郎？”

程少司：“……………….”

对此，她思考了许久…….

她承认，他是真的对她很好。

所有的温柔、体贴，都只给了她了。

但这本就是很一体两面的事，他只会呈现好的那面给她看，同样的，便意味着他在藏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