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残

  木叶等人在看到卿对鸣人动手后也纷纷的想上前阻止,却是发现自己只能呆在原地无法动弹,看着卿眼里的深蓝,众人也明白了为什么鸣人不挣扎。

  “你是…二哥?”

  “果然你就是个笨蛋,我们的能力不是永久共用的,但只要一方死亡,另一方将继承他的所有能力。”卿并不为展现出能力暴露身份而感到慌张,他嘲讽般的轻笑着,左眼里六角星芒图案的显现为他的身份再度添上一层膜,“你见过同伴的死亡吗?朝夕相处的一个人死在你面前的感受,哪怕没有也无所谓了,因为你马上就能见到了。”

  “什…么?”

  “自来也死了,我将晓的情报告诉他,然后看着他进到晓里被首领杀死,如何?感觉怎么样?”

  肯定是难过的吧,因为鸣人此时还是愣愣的看着卿,到最后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够了…波风卿!”

  “没够!你凭什么训斥我,活下来的人是我,是阿卿,你不应该高兴吗?”听着卡卡西犹豫过后所念的名字,卿嘴角向上勾起,松开鸣人后退了两步,却是嘲讽的笑,“卡卡西,我给你一次机会。”

  “什么?”

  卡卡西诧异的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动了,而其余的人依旧是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在原地不能动弹。

  “保护木叶的鼬已经死了,我们的计划将彻底展开,我给你作为哥哥的一个权力,在这里杀了我,计划将全面停止,如何?”卿肆笑着走向还愣在自己话间的卡卡西,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杀了我吧,用你最擅长的雷切。”

  眼里的深蓝扩散到卿与卡卡西的身边,轻笑着,卿看向迟迟未肯动手的卡卡西,“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别闹了,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卿垂眸看着卡卡西反握住自己的手,戏谑的笑道,“怎么不可能杀我,就只是因为我是阿卿吗?”

  “是。”在卡卡西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卿戏笑的眼里好似突然充满了绝望,被卡卡西反握的手无力的下垂,低着头,静静的听着卡卡西反应过来后的回答,“你是…卿…”

  世界仿佛都跟随着卿沉寂下来,四周的深蓝的屏障开始缓缓消散,卡卡西的手也不自觉的开始结印,丑,卯,申,雷遁·雷切,卿的嘴里无声的念叨着,看着卡卡西手里聚集起的雷光,卿平淡的仿佛一名局外人。

  “对不起,活下来的人…是我。”

  控制不住自己动作的卡卡西慌乱的想开口让卿躲开,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卿的身体,鲜血在瞬间沾染了自己的手。

  “哥哥!”

  疼痛使卿在瞬间站不住了身体,抬手搭在卡卡西的肩上,卿使自己离卡卡西更近了一步,将头虚弱的抵在卡卡西耳边,轻声的说着,“再见…我的光,卡卡西哥哥。”

  轻笑着推开卡卡西,疼痛再一次从胸口处传来,卿单手扶着身旁的树站稳身子,没有正中心口吗?

  抬眼看向卡卡西露出的写轮眼,是靠写轮眼的幻术强行停顿了一瞬我的限制,以此来偏移位置的吧。

  算了,已经无所谓了。

  “咳咳咳…”快速的捂住嘴,但咳出的鲜血还是从指间滑落,虽然不是致命处,但也撑不了多久了吧。

  就连站稳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呢,眼角的余光瞥见自己身旁的空间似乎扭曲,卿淡淡的勾起唇角,来的还真快。

  漫天的乌鸦盘旋在卿的身边,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等到乌鸦散尽之后,树边的卿已经没有了身影,只是地上的那滩鲜血腥红的渗人,木叶等人也终于可以再次动弹。

  “为什么…卡卡西老师你…”

  深蓝的光圈包裹住卿和卡卡西时,其余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在光圈消失后,卡卡西立马便结印贯穿了卿。

  卡卡西对此也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看着自己的手,看着那树边的鲜血,久久都没有反应。

  他被救走了吧,那他肯定会没事的吧。

  ……

  “咳咳咳…来的真慢…再晚点…咳咳…”

  “闭嘴,小心死在半道上。”

  虚弱的笑了笑,卿倒也没力气和带土吵嘴了,侧头看向跟随在带土身边的止水,嘴里无声的念叨了声谢谢。

  “你太胡闹了,卿。”

  闭眼淡淡的笑着,卿索性倒在带土的怀里不想去听两人的指责,止水给阿卿和带土留的乌鸦可以感知到两人是否受到伤害,这点卿知道,卿也知道止水可以瞬间传送到乌鸦的位置也就是带土的神威空间里。

  能够在自己受伤后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到,可见这两人赶到的速度是有多快了,毕竟一个是瞬身止水,一个是神威带土啊。

  不过,晓里没有人会医疗忍术吧,他这是要把我带去哪呀,找个好地方埋葬吗?

  倒也没想到带土和止水找的医疗忍者是兜,看到他半张脸如同大蛇丸一样时,卿嘲讽的笑了笑,他还真听阿卿的话,把自己变成了大蛇丸,或者说他给了自己一个大蛇丸的身份。

  “卿大人还真是狼狈啊。”

  “废话真多…”

  兜在看到明显受了重伤的卿后就已经明白这两人找自己的用意,也没等带土提醒,兜就已经自觉的亮起医疗忍术替卿治疗了,只是这欠揍的嘴从未停下来过。

  “零,你先回去吧,他已经没事了。”

  才刚治疗多久这就叫没事了…

  如果不是没力气,卿还真想和带土再打一次,这次绝不是踹一脚这么简单的事。

  “阿飞,别骗我,他肯定伤的很重,等到他好些了,我会自己回去的。”

  止水倒是难得的没有听一次带土的话,可能阿卿对他来说是和带土一样重要的存在吧。

  就像阿卿看重的是水门,可鼬在他心里也照样和水门一样重要。

  然后卿就看着带土和止水家常闲聊般的从自己的伤势聊到佐助和鼬的战斗,在止水为鼬的死难过时,带土又及时的给予了安慰般的照顾。

  总之完全遗忘了卿的存在。

  听到来自兜的一声轻笑后,卿微笑着看向他,等我好了第一个拿你开刀。

  “所以,卿大人您这是被谁打的,这么严重,按理说别人都碰不到你的。”

  “自残。”

  没好气的回应着兜的戏笑,卿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两边的任何人,真是看了就让人糟心。

  ……

  卿养伤的这些天里止水还是被半哄半威胁的带回了村子,佩恩也出发去抓捕六尾,听说带土那家伙把佐助忽悠进了晓,连带着他小队的三人也一同进晓,还分配了八尾的任务。

  真是期待呢,想看看佐助自以为是的杀了鼬后实力是有多增近,居然都能抓捕八尾了,将一支腿吊在床边外晃荡着,卿觉得自己就快要发霉了。

  “兜!”

  随口的朝外喊着,也没过多久兜便遮着斗篷无奈的出现在门口。

  “卿大人,您又怎么了?”

  对于这位被扔到自己这养伤的大人,兜觉得他比大蛇丸大人还难伺候,一天可以叫上自己十几回,回回还都是小事。

  “我…”

  “茶水已经备好了在那里,也备了吃食,伤口疼的话那是正常的因为在愈合,洗漱的话至少要等您的伤口痊愈,要是想问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的话至少还要四天,卿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迷茫的眨了眨眼,卿好像突然也不知道要找兜有什么事了,嘴角肆意的扬起,赞赏般的对兜挑眉,“可以啊,兜,挺能啊。”

  “卿大人谬赞了,如果没事的话那我便先离开了。”

  看着兜脸上被大蛇丸查克拉侵蚀的部分,卿将手臂搭在身后的靠背上对兜扬了扬下巴,“还在听阿卿的话变成大蛇丸吗?”

  “不,我会超越大蛇丸大人的。”

  “是吗?”轻笑了两声,卿戏谑的像是随意的调笑着,“你身上尸臭味真重。”

  不仅仅是大蛇丸的尸体,继承了大蛇丸全部的兜也必定学会了秽土转生,最近在连夜找尸体吧。

  对于卿所说话的,兜也只是愣了一瞬,对上那戏谑的笑容时也清楚知道是没有什么事能瞒的住这个人的,“是,我最近在练习秽土转生。”

  “那就好好学着吧,我的伤最快什么时候能好?”晃动的腿轻点着地,卿想坐起身子时还是能感觉的到胸口处的疼痛,“我说的是最快。”

  “如果您想累死我的话,两天。”

  “那你就累死吧,我会安葬好你的。”

  看着兜憋屈的离开,卿突然觉得心情顺畅多了,暗自抚上伤口的位置,脸上洋溢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为什么…

  不杀了我呢…

  明明疼的地方应该是伤口,可卿却觉得伤口旁边的地方会更疼一些,扶着床板坐起身,卿将身上的外袍拉下,露出里面一大片被绷带缠绕的胸膛。

  对不起,阿卿

  好像玩过头了,让你的身体都多了一道伤疤。

  也许是卿之前起身的动作扯到了伤口,绷带间隙处已经隐约渗出了鲜血,不过对此完全不在意的卿甚至还抬手将绷带一圈圈的解下。

  看着还真吓人,

  下次可不能玩雷切了,一不小心自己死了不要紧,要是把身体里的那两人也带进黄泉里可就不好了。

  自嘲的笑了笑,卿伸手抚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有些伤势深的地方结痂的慢些,因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再度流出鲜血了。

  “您这样任性我会很难办的,卿大人。”已经离去的兜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门口,手里还多了一份换绑的伤药,“虽然我不知道您是因为什么这样自残,但请尊重一下我这个医疗忍者的辛苦好吗?”

  “我觉得你在监视我,不然怎么这么刚好的拿上药过来了。”

  单手抵在床背上支着脑袋,卿邪魅的笑着,如果无视胸前那诺大的伤势的话,倒真有些春光露泄的风情。

  “如果能让您这个病患记得每天的换药时间的话,我倒是乐的自在。”

  可惜兜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哪怕有也不会对卿有反应,走到卿的床边,极具粗鲁的把卿按回躺好在床上,专心的开始止血上药换绷带。

  “没有人和你说过对待病患要温柔吗?看,伤口又裂了吧。”

  “那真抱歉,我是个粗人,并且这裂开的伤口可不就是您自已搞破的吗?”

  随意的轻笑了两声,倒也自认倒霉,把手臂搭在眼睛上,任由兜换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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