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凭我爱你

“自己探索？”楚墨辞心情明显低落下来，“你告诉我不行吗？”

“这些事我不想说，也没那个心情说，夜深了，睡吧。”

云九霄闭了闭眼，上了床，缩在了最里面，楚墨辞只好也上了床，两个人在寂静的黑夜里面对面睡着。

客栈屋顶。

墨涟漪拿着一壶酒喝着，经过今天的搂腰事件，云九霄对楚墨辞的纵容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不知不觉中，他的眼泪掉了下来，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正想又喝一口，一只冰凉的手拦住了他。

“喝酒？”清冷孤傲的声音让墨涟漪有一瞬间恍惚。

“嗯。”墨涟漪想把手抽出来，但面前的人丝毫不松手，“松开。”

“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我凭什么不能这样说话？”墨涟漪抬起了头，但他的眼角处流下了泪水，“云九霄，我凭什么不能这样说话？”

“哭了？”云九霄直接把他的眼泪用手抹去。

“不需要。”墨涟漪转了头。

“在生气？”云九霄觉得好笑，他可是一个特别记仇的人，喜欢新账旧账连在一块儿算。

“没有。”

墨涟漪向旁边挪了一下，给云九霄让出了一块儿位置，两人相继沉默，最后还是墨涟漪先出了声。

“你不睡觉？”

“你不也没睡？”云九霄懒散地靠在房屋的房脊上。

“我看得出来，楚墨辞对你的感情比我更深。”墨涟漪转头看着他。

“嗯，他跟我的时间很久，也是最久的一位吧。”云九霄说到最后，轻笑了一声。

“我和他在你心里，哪个更重要？”墨涟漪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

“在我回答之前，能否也问你一个问题？”

“问。”

“倘若杀了我，才能拯救世上的芸芸众生，你会如何做？”

墨涟漪沉默了，这是个很难抉择的问题，一边是爱的人，一边是天下苍生。

“我不知道。”

“其实，在我心里，楚墨辞的确比你重要的多。”

“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他凭什么吗？”

“凭什么？”

“当然是凭我的纵容了。”

“今天你的话格外多。”

“嗯，当然。”云九霄望着天上的明月，“我将我的纵容完完全全给了楚墨辞，不过我也将我的偏爱给了你，楚墨辞在我这里是必选，而你，则是首选。”

“嗯，这样说来，我在你心里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地位的嘛。”墨涟漪笑了起来。

“墨涟漪，不要将真心全部压在我身上，你很清楚这件事，”云九霄站起了身，“你要永远记住这件事，我的心思，可比你想的要深得多，不要试图揣测，否则，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最后的这句话，让墨涟漪打了一个哆嗦，等他缓过来的时候，云九霄早已不见踪迹。

“云九霄，那句话，倘若是别人跟我说，我定会让他尸骨无存，那你凭什么能这么说呢？当然是凭我爱你啊。”

墨涟漪摇了摇头，额头上，红色的魔族印记显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