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不来的梦 1

赫义兆第一次见到周宪风时,就被他深深吸引了。

那时他在哈尔滨中央大街刚和朋友们告别,心中莫名想要一个人陪。

男人有时心思特别细腻,看到朋友们都成双成对的来,成双成对的走,而自己却一个人像个孤魂一样游来游去,怎能不渴望得到一份陪伴。

他百无聊赖打开手机软件,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能来陪一陪自己。没想到还真的有人主动给他发了信息,互相问过问候,看过照片后,都觉得挺合适,就约了去对方家里。

赫义兆按着男人给的地址,找到了周宪风家里,发了信息说自己到了,并敲了三下门。

门很快被打开了半敞,屋里的男人探探头打量了一番赫义兆,才对视不过半秒,竟本能的想要关门。

郝义兆:???

赫义兆反应很快,一只脚卡进门缝,门关的不是很用力,看到对方笑了笑,赫义兆自讽道

郝义兆:咋了,瞧不上了?我本人没照片好看?

周宪风眯着眼睛,神态迷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不稳的靠在墙上

周宪风:我以为你是他,没想到不是,我以为他回来找我了

赫义兆这才发觉,这人怕是喝糊涂了,屋里酒味很大。

郝义兆:哥,你喝多少酒啊,味儿这么冲

赫义兆掩了掩鼻,把门敞开通风,心里盘旋着自己还进不进去。

周宪风站稳了身子,低着眼直愣愣看着赫义兆,脸上浮现一抹酒红色笑意。

郝义兆:没事儿吧你?

赫义兆被他盯的有点发热,好像男人的酒精味已经感染了自己,血液都有些沸腾。

周宪风动了,向着赫义兆小步走了两步,还没等人赫义兆反应过来,周宪风直接扑到了赫义兆身上。

赫义兆反应迟钝了一下,还是被吓了一跳。

郝义兆:喔喂!

周宪风不知道在高兴什么的笑着,眼睛凝视着赫义兆,语气懒洋洋地问赫义兆今年多大,家在哪里,吃的什么晚饭。

两个人身体贴的很近,男人说话间的呼吸都撒在了赫义兆的脸上,赫义兆闻到男人口齿间清香的酒味,这种酒味很好闻,是果酒型的,像是一种特殊的香水味,醉人心脾。

对于赫义兆来说,更像是一种催化剂,年轻气血方强的催化剂,还有更致命的!

周宪风不知羞耻的紧贴住了他,甚至还晃动了几下身体,下体像被打了兴奋剂,赫义兆一瞬间沦陷了。

更为深刻烙印在赫义兆脑海中的,是周宪风额头贴着他额头,鼻尖抵着他鼻尖,那双像随时会咬人的狗狗眼,就一直和他对视着,而自己的下体还在被他蹭来蹭去的勾引着。

赫义兆没有反抗,因为面前这个男人给了他太多感受,除了男人所需要的解药,还有情窦初开的味道。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不受控制的吻住周宪风的,是周宪风挑起的火,就别怪他克制不住了。

男人的唇竟然薄软滑弹,入口酒味香甜,是橘子味的酒,甜的人心痒痒。

不只亲了多久,周宪风推开他,直接上手解开自己裤子,赫义兆楞了一下,回头连忙把门关上,看着周宪风把脱掉的裤子扔在沙发上,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卫生间。

周宪风:洗澡,睡觉

赫义兆自己找了双拖鞋换,听着自己猛烈的心跳,趁男人洗澡的空荡,观量了一下男人的房间。

空荡荡的客厅没装电视,空荡荡的厨房没锅没瓢,再看一下卧室,倒是留有人住的痕迹,东西也是不多,显得有些朴素,有些落寞。

赫义兆发现了一个很棒的地方,卧室旁的门打开是通往楼台的楼梯间,男人在楼台种了绿油油的草和一些不知名的话,难得晚风袭来,赫义兆看见了灯火阑珊的城市,一眼揽进自己眼中,百感交集。

对于男人来说,这里是十分惬意的地方,看着城市的风光,吹着微微的凉风,抽根烟,想着有的没的事。

赫义兆在楼台呆了很久,听见周宪风在屋里开关门的声音也没有动,倒是有些恶作剧的窃喜,等着周宪风在屋里找不到他。

周宪风裹着浴巾,推开楼台的门,正好撞见赫义兆叼着根烟,侧过脸去看他。

晚上的凉气让他清醒了许多。

周宪风:才多大啊,就学会抽烟了。

周宪风走到他旁边,赫义兆试探的给他递了根烟,被对方接过了。

两人站在楼台上,嘴里吐着烟气,聊些对方的话题。

周宪风告诉他这个房子是他刚搬来的,离工作地方近,他在这里做体制内工作。

赫义兆比周宪风年小许多,他今年才20岁,周宪风已经26岁了,不知道怎么聊共同话题,也就只能聊聊对方的基本信息。

周宪风:太冷了,回去吧

周宪风抽灭烟后,转身回去了。

赫义兆留恋的看了这夜色最后一眼,也回去了。

周宪风让赫义兆去洗澡,自己带上眼睛在卧室看电脑。

赫义兆洗完澡出来,衣服也没穿,直接躺在了周宪风的床上,拉过一个枕头垫在自己头下,看着自己的手机解闷。

周宪风看了眼他,脱了浴巾躺上床,把赫义兆手机拿过一旁,依偎在他身旁。

赫义兆和他对视,问

郝义兆:怎么了?

周宪风:为什么你不是他,我以为你是他

郝义兆:他是谁?你又想谁呢?

赫义兆回想起刚开始这个男人就在说那个他,有点好奇那个他到底是谁,到底有多大魅力让面前这个男人搞得如此狼狈。

周宪风:我前男友,不对,应该说是前前男友,他应该和你一样大,我和他在一起两年了,上个月刚分手,我以为他回来找我了,想给我个惊喜,没想到你不是他。

郝义兆:大哥,我都给你发过照片了,你还能想着我是他呢

周宪风:我想着他用的假照呢

郝义兆:哈哈,那你们为什么分手啊

周宪风:因为年龄吧,他比我小很多,他高三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恋爱了,当时每天我们都发信息,他住哪个宿舍,门牌号多少我都知道,我还给他送过很多礼物,很多吃的喝的。但是他高考考上大学以后,就远走高飞了,我想他是瞧不上我了,毕竟外面那么多比我强的人。你知道吗,他上大学走那天,还是我开车带他去的,我就在他家门口,给他搬行李,送他去到陌生的地方,他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

赫义兆心想这应该是个舔狗吧。

周宪风:他大一那年我们还是会发信息,到前几个月他就把我删了,应该是找到比我更好的了吧。

赫义兆看向周宪风,没想到男人眼窝已经湿透了。

郝义兆:其实我感觉,他也没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喜欢啊。然后呢?

郝义兆:然后怎么样了?

周宪风:然后我以为自己走不出来了,就天天喝酒,天天出去和朋友打麻将,打到凌晨。我天天想着他,但是我也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周宪风突然问赫义兆

周宪风:你知道失恋最好的解药是什么吗?是时间还是新欢?

郝义兆:新欢呐

周宪风:对,所以我又找了一个对象,我前任,我们在网上认识的,他比我大两岁,刚认识的时候聊的很愉快,但是聊的正火热朝天的时候他跟我说他有HIV,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他非常认真的把他的病例单,还有扛HIV的药都拿出来给我看,问我能不能接受。

郝义兆:那你接受了吗?

周宪风:换你你接受啊?

郝义兆:……

赫义兆没有说话,他心中没有答案。

周宪风:你知道今晚我为什么让你来找我吗

郝义兆:把我当你前前任了呗

周宪风:不是,因为你跟我前任长得特别像

郝义兆:那个HIV的?

周宪风:嗯

周宪风:不信我给你找照片

周宪风去找自己手机相册,赫义兆心里突然觉得自己来这里是多余的,没有必要的。

他不想代替任何人,但他想代替某个人心中的重要位置。

周宪风:你看

周宪风把手机拿给赫义兆看,一张笑的极其放肆的男人的照片映入眼帘,赫义兆气愤的捏住周宪风的脸。

郝义兆:你脑子里怎么想的,这个老男人和我长得像?

周宪风:就很像啊

喝多了估计脑子都不好使了吧,赫义兆黑着脸,压在周宪风身上不满意的捏了捏他的脸。

周宪风得意的笑了,突然开始晃动,两人的姿势此刻难以形容。

赫义兆脸更黑了,直接爆了粗口

郝义兆:我艹,NB

郝义兆:你是真变态啊

赫义兆连忙从他身上下来,饶恕了周宪风的脸。

周宪风:怎么了哥哥

赫义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周宪风:老公,怎么了老公

周宪风现在说话都带着醉态,赫义兆此时心里其实是难过的,他猜测那一声声说出来的话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是说给别人的。

周宪风见赫义兆不再搭理他,就拉了被子也躺的远远的,背对背侧着睡觉。

周宪风灭了灯,赫义兆也没了心思玩手机,翻过身静静看着那个白净的后背。

他又开始说醉话了,时不时的打着鼾声

周宪风:老公,抱着我

周宪风:抱着我睡

赫义兆忍不住凑近抱住他,光滑的肌肤一旦贴近,连灵魂都会疯狂起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一个不空虚的夜晚,一个寂寞的灵魂碰上了一个落魄的灵魂,两个灵魂交织,组成故事的开始。

第二天赫义兆醒的时候,周宪风早已经起床了,带着眼镜看着电脑,一边敲着键盘一边细细思考,好像没有注意过赫义兆这个人的存在。

赫义兆有意无意的伸了个懒腰,发出舒畅的嗯哼声。

周宪风看向他,没什么表情对他说

周宪风:你醒了就快点起床吧,我还等着去上班,马上要走了。

郝义兆:这么着急赶我走啊

赫义兆有些不满的穿起衣服。

周宪风:你要是没地方去,也可以留在这,我把门锁上,你就在屋里待上一天,我下午回来。

反正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物件儿,让他待着也不是不行。

郝义兆:不了,我还是走吧,今天我也有事,朋友拉我去中央大街给他拍一组照片。

赫义兆始终保持着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的距离,他直到走的时候才回想起来自己没有当面问他叫什么名字。

甚至,没有留常用的联系方式。

也许不会再见了吧,赫义兆心想。毕竟那个男人,心里装着其他人,甚至还没从自己的过去中走出来,怎么可能对自己存有一点恋想。

在赫义兆的观念中,这个圈子里的大多人,都是用身体在爱,而不是用心。而那个男人,居然有点特殊,有点与众不同。

赫义兆认识很多圈里人,有几个很好的朋友,都是三观比较正,做gay有素质的朋友。当然,他这天说的给朋友拍照,也是给圈里的两个朋友拍照。

因为哈尔滨这座城市真的很美,它的建筑都充满着艺术气息,赫义兆尤其喜欢它的著名景点中央大街,觉得夜晚在那里散步是一件让人生都完整的美好。

他呼吸着不同于南方的新鲜空气,迎着夜里闪亮的灯光,走过发亮反光的黑石路,偶尔嘴里还不闲着,吃一根当地特有的马迭尔冰棍或是烤红肠,无论是自己一个人独自享受,还是和朋友一起,都不会觉得孤独。

直到有些疲倦了,他停下脚步,坐在公椅上,无聊的点开手机。

看见一条明明很期待但理智却强压过的信息

周宪风:今晚还来吗?

赫义兆思考了片刻,从心的回了一句

郝义兆:想我就直说呗,等我10分钟

喜欢一个人是无法自拔的,选择一个人是需要理智的。

赫义兆打了车,很快就到了周宪风家门口,望着那扇门,还是敲响了。

男人打开门,这次不同于上次了,看见是赫义兆,直接把门敞开,以表欢迎。

周宪风:进来吧,拖鞋在旁边。

郝义兆:难得啊,今晚没喝酒,不想他了?

赫义兆换起拖鞋,突然反思自己这么说好像不是很好。

但是对方没有在意

周宪风:昨晚喝的肚子难受,今天再喝就躺医院了。

郝义兆:哈哈

赫义兆换好拖鞋,刚直起身,猝不及防又被男人扑了上来。

这次没喝醉,搞什么?猴急?

赫义兆又一次对视上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睛,问

郝义兆: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看着我

男人笑了一下,鼻息扑撒在对方脸上

周宪风:因为我喜欢你啊

郝义兆:变心这么快啊哥,昨天还哭的稀里哗啦想着你的小弟弟男朋友呢

周宪风:不说昨天,昨天都过去了

他既然自己都说昨天都过去了,可为什么还不迈一步走向今天?

赫义兆笑着问他

郝义兆:真的喜欢我吗?

周宪风:真的

如果只是注视着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赫义兆可能真的会相信。

气氛有些煽情了,赫义兆转移开话题

郝义兆:你这个房子挺好啊,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可以随自己的喜好去装饰,做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郝义兆:我就很想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自己做设计,自己买摆件装饰,更何况你还有个楼台,你的生活我的梦啊。

周宪风:我没闲心弄你说的这些,这房子就是为了工作方便,平时不工作我就回老家住,我老家离这近,开车半小时就到了。

郝义兆:那你这人挺无趣的

周宪风:是吗?

周宪风贴近赫义兆,鼻尖抵在他脸上,两个唇就快触碰上,但对方却刻意保持着这一举动,始终都是欲吻又止,勾引着对方的兴趣,又不让对方心满意足。

隔靴抓痒被他玩的是出神入化。

郝义兆:你可真会啊

赫义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强吻了上去,冲破对方猛一瞬的反抗,一只手抚着周宪风的后脑勺,一只手拦在周宪风腰上。

周宪风身高不胜赫义兆,比他矮半头,但力气也是不小,成年人的力道总是有些蛮劲,搂在赫义兆身上的双臂,好似要将他整个人镶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两人又度过一个风光的夜晚。

这晚赫义兆问周宪风了,问他叫什么名字。

可周宪风却没有告诉他,说道

周宪风:名字什么的没什么意义,不需要知道

郝义兆:无名之辈啊

郝义兆:那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周宪风:哈哈,小孩

郝义兆:滚啊,大叔

第二天醒来时,赫义兆比周宪风先醒,他很识相的收拾收拾走了,没有吵醒周宪风。

一个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自己的男人,又谈何喜欢,谈何更进一步关系?他们只是炮友罢了吧。自己还真是傻。

赫义兆莫名心很痛,他从软件上把周宪风拉黑了,觉得还是不舒坦,又把软件也卸载了。好像是理智回归,断绝与一切不可能的人的联系。

又好像是自我救赎,不甘愿自己堕落。

赫义兆是一个很自强,也很自负的人,他一直在寻找目标,寻找方向,达成目标,朝着方向奔跑,然后再寻找新的目标,新的自己。

没啥名声的作者:很多同志的心理其实都和赫义兆大相径庭,他们从知道自己是少数群体后,就自负着长大,努力着让自己变更好。心思细腻的时候以为从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能看透一个人,他们对于对错比常人更加在意,他们逼迫着自己去接受新事物,新环境,渴望得到别人安慰和鼓励的同时,坚信自己未来会更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我们都讨厌分离,都期待下一次相遇,都会牵挂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而常常忽略了关爱自己。

没啥名声的作者:答应我,好好爱自己,好吗?

大学毕业之后的赫义兆一帆风顺,被一家知名机构挖走,朝着音乐方向继续奋斗,继续钻研。

为了小小庆祝一下,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圈里几个玩的要好的朋友,商量着晚上喝一场。

小胖:哎,正好我今晚已经订了场了,你们直接来这呗,我位置发给你们。

郝义兆:小胖,你还挺有先见的,知道我今天有喜事,特意给我订了一场。

小胖是一个很友善,很温和的人,因为年龄比赫义兆大了不少,所以赫义兆一直把小胖当哥哥一样对待。

小胖: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今天就被录用了,我是给朋友订好的,都是圈里的朋友。他俩谈恋爱,不知道又因为啥闹分手了,这个月不下三次了,今天人多热闹些,加他俩应该没关系吧。

郝义兆:这么有趣的瓜怎么不早点跟我讲讲

小胖:有趣啥啊,他俩一个比一个怪,要不是他俩愿意天天跟我一起打麻将,我早就不跟他们联系了。

郝义兆:这么个怪法啊

小胖:俩小孩,他俩网上认识的,一个本地的,一个广州的,离这里老远,还是傻乎乎跑过来跟那个小孩谈恋爱。两人性格上根本就不合,在一起不知道吵过多少架,每次一吵架闹分手,俩人就拉扯上我,可烦死我了。

小胖:还有哪个本地的孩子,他性格很极端,那个外地来的孩子在广州有工作,一个月前就该回去了,但是本地那孩子不让他走,说你敢走我就去跳河,搞得和真的一样,外地那孩子被吓得也不敢走了。

郝义兆:跳河?哈哈,谁信啊

小胖:你不知道他多极端,根本想象不到,一分手就要跳河要嗑药的,有次直接喝酒把酒瓶子摔碎,抄起酒瓶片子就往自己腕上划,当时那血,真的吓人

郝义兆:确实吓人,别说了,我今晚都不敢去了这样

小胖:哈哈,不会的,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他总不能今晚当着这么多人面割腕自杀吧

小胖:而且今晚还要靠你呢,情感大师,多去开导开导小情侣哈

郝义兆:可别吓我了,今晚虽然我请客,出事了我可不管

小胖:放心好了,哈哈。

赫义兆来到小胖给的位置,是一家KTV,能唱歌能喝酒的,主要环境好,看着干净,小胖还挺会挑地方。

只有小胖在那里等着,坐在房间沙发上,磕着瓜子点着歌。

小胖:来这么早,大喜客,我才来没半小时你就过来了。

小胖还是憨厚的笑着,说话的语气都很温和。这也是赫义兆喜欢和他交朋友的一点。

郝义兆:你说的那俩人呢,没来吗?

小胖:来了,刚出去买炸鸡去了,估计还要一会

今晚来庆祝的朋友加上赫义兆一共8个人,当然,也算上小胖说的那两个神秘嘉宾。

在赫义兆之后来的是佟佳斌,他和赫义兆关系也非常好,经常一起喝酒一起去玩,年龄比赫义兆大两三岁,但是性格上有时候却比赫义兆还像个小孩子。

佟佳斌:怎么没到几个人呢,小胖,快唱首歌给我听啊

小胖:得,今天佳斌想听啥歌

佟佳斌:那必须来一首成都啊,咱俩合唱一首

郝义兆:每次都唱成都,你们居然唱不腻

佟佳斌:义兆你没有青春吗,青春是怎么唱都唱不腻的

小胖:你发什么神经呢,哈哈哈

郝义兆:哈哈哈,好好好,我来倾听你们的青春

一首成都唱下来,虽然歌声不是专业的,但是气氛绝对够专业。

赫义兆在旁边为两人鼓掌叫好,佟佳斌对着话筒说

佟佳斌:知道为啥先唱成都不

郝义兆:先把青春过过脑,哈哈哈

小胖:自己嫌弃自己老

佟佳斌:不不不,听说小胖下个月就要去成都出差了,一首歌祝你在成都找到又高,又大的大猛一,哈哈哈

小胖急眼了,把佟佳斌压倒在沙发上挠他痒痒

小胖:叫你胡说

赫义兆笑的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紧接着就是男人的埋怨声

周宪风:买个炸鸡排半小时的队,艹

赫义兆和进门的男人对视,宛如晴天霹雳,老天爷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他就是那个极端的,割过腕的,本地的孩子?

两人都没缓过神来。

周宪风身后的男人推了他一把

凌峰:楞啥呢,进去坐着啊

周宪风打趣道

周宪风:小胖,你怎么把人家小孩骗过来了。

小胖:哈哈哈,人家可是今晚的金主

周宪风:嗷,原来被**机构录用的就是你小子啊

周宪风目光转向赫义兆,盯地他浑身不舒服。

周宪风:来,吃炸鸡,大金主

周宪风把炸鸡推到赫义兆面前,赫义兆生硬的道了谢,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为什么偏偏能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遇上他?太狗血了吧?

佟佳斌俯在我耳边问

佟佳斌:你俩认识啊?

郝义兆:老早之前的事了,别提了,挺不愉快的。

佟佳斌:那我提醒你一句,离他远点,他人品不行

郝义兆:?

郝义兆:为什么这么说?

佟佳斌:你现在往咱们聚友群发信息,说周宪风也在这里,你看会有几个人还来。

郝义兆:不会吧,都认识他?

佟佳斌:听我的,你发一下试试

赫义兆照佟佳斌的话做了,不出10秒,剩下没来的三个人无一不找借口说来不了了。

郝义兆:这么离谱?

佟佳斌:都说了,他人品不行,圈里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他,听说他有次约了三个一打麻将,打完麻将直接到旁边的卧室里被三个人轮流那啥,你懂的。

赫义兆视线转向周宪风,他和一个男生坐了很远,聊着听不清的话。

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赫义兆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说

郝义兆:我想先回去了

佟佳斌:别啊,还没听你唱歌呢,你该不会怕那浑小子吧,他又不能咋滴你

郝义兆:不是,要不咱俩去另外开一间房好了

佟佳斌:哈?你要和我开房?

郝义兆:滚呐,再开一个房间,我们就说有事先走,换个地庆祝

佟佳斌:你躲着他干嘛,你不会真的和他有一腿吧?

郝义兆:……

佟佳斌:我靠,义兆你,NB

郝义兆:滚滚滚,唱歌唱歌

赫义兆连忙越开佟佳斌去点歌,周宪风望向他,喊了一句

周宪风:小孩,你朋友呢,怎么还没来?

郝义兆:他们有事来不了了,能来的都在这了。

赫义兆撇了他一眼,说。

周宪风:那开酒吧,开酒呗

周宪风熟练的撬开一个个啤酒,还从兜里掏出烟来递。

小胖和佟佳斌都不抽烟,那个男人的对象似乎也不抽。

尴尬了。周宪风把烟递在赫义兆跟前时,赫义兆刚想着拒绝,周宪风没给他机会

周宪风:装啥呢,赶紧接着,我知道你抽烟

赫义兆无奈笑笑,刚想点烟,旁边佟佳斌不乐意了,拍了拍他肩膀。

佟佳斌:你知道我不喜欢闻烟味的,小老弟。

郝义兆:得,我去厕所抽。

赫义兆干了杯酒,叼着烟去厕所点,刚点燃,厕所门就被打开了,还进来个人,还是那个男人。

郝义兆:你

赫义兆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为什么心里这么慌乱。

周宪风:我来上厕所啊,你快点上,上完我上

这男人又喝醉了吧,才喝了多少啊,酒量真差。

郝义兆:你在这看着我怎么上?

周宪风双手捂住眼睛,抿嘴笑着,背对过去面朝门,还顺带把门反锁了。

赫义兆深呼一口气

郝义兆:你到底想干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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