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可闻的一家子神经病

第十四回 林如海捐馆扬州城 贾宝玉路谒北静王

宁国府中的都总管来升闻讯府内已委请王熙凤执掌内务,就和其他人议论道:“既然已经请了王熙凤来处理内务,她若来支取物品或说什么话,我们必须比以往更加小心。大家可暂且辛苦一个月,早点来晚点走,以确保一个月后能有休息之日,切不可因疏忽而失态。听说王熙凤性情刚烈,极为严明,一旦激怒了她,是不认人的。”众人皆认为来升的话有理。又有一人笑道:“其实,府内事务也需要她来整治一番,如今确实过于松懈。”

此时,恰逢来旺媳妇拿着对牌前来领取经榜纸扎,票上已写好了数量。众人就立即请其入座,端上茶水,并命人按数取纸交给来旺媳妇。一路领着到仪门口后,由来旺媳妇自行入内。

王熙凤即刻命令彩明编制簿册。随即传来升媳妇,并要求其提供家口花名册以供查阅。又限定明日一早,需召集所有家人媳妇前来听候差遣。经过对数目单册的简要核对,以及向来升媳妇询问几句后,王熙凤便乘车归家。

至次日卯正二刻,王熙凤已到位。宁国府中的婆婆媳妇们闻讯齐聚,却不敢擅自入内,只在窗外聆听观瞧。只听王熙凤与来升媳妇道:“我既受托管理府中事务,我便不得不严格要求。我性格与你们奶奶不同,不会纵容你们。不要再说以往府里的老规矩,如今得照着我的意思行事。若有半点儿差错,不论你们身份高低,一律公正处理。”

说完,他便示意彩明宣读花名册,依次唤人进来接受安排。片刻间,众人已悉数审视完毕,接着他又详细布置:“这二十位分成两组,每组十人,专责招待外来宾客,其余事务不必过问。另二十位也分作两队,专门负责家族亲戚的膳食,其他杂事不归他们管。接下来这四十人同样分为两批,专职在灵堂上香、添油、悬挂帷幕、守灵、供奉饮食、泡茶,只做这些,其他一概不管。四位则专心在内茶房管理茶具,万一少了任何一件,就得由他们赔偿。四位负责酒宴餐具,缺损亦同。八人监管祭品的接收。还有八人专门负责各处的灯火、蜡烛及纸扎品——这些都由我统一调配给你们八人,然后你们再按照分配去各个地方落实。三十人轮流在各处值夜,看护门户,检查火烛,清扫场地。剩下的按区域分配,每人照看指定之处,从桌椅古董到最微小的痰盂扫帚,一旦遗失损坏,都找负责人算账。来升的妻子每日总览全局,一旦发现有人偷懒、赌博、斗殴,立即向我报告。如果你有所偏袒,一旦被我发现,你几代人的声誉都将毁于一旦。现在规矩已定,哪一环出了问题,只找对应的人。平日跟我的人都配有钟表,无论大事小事,时间我都规定得一清二楚。你们那边的上房里也有时钟。卯正二刻我来点名,巳正用早膳。凡需领取任务牌子的,只在午初刻前来。戌初时分烧过黄昏冥纸后,我会亲自巡查各处,交接夜班钥匙。第二天依然卯正二刻继续。这几日我们大家多加努力吧,等这事办完,你们家主子自然会奖赏你们。”

凤姐儿缓步踏入会芳园的登仙阁前,一瞥见那灵柩,眼中的泪珠犹如断线的珍珠,纷纷滚落。园中众多小厮恭顺地侍立一旁,准备着供奉香烛和烧纸。凤姐轻轻一句“上茶烧纸”,瞬间锣声一响,各种乐器齐鸣。立刻有人搬来一把大圈椅置于灵前,凤姐坐定后,放声痛哭。内外男女仆从见状,纷纷附和悲泣。不多时,贾珍和尤氏差人前来劝慰,凤姐这才勉强止住哀声。来旺媳妇恭敬地上前,递上茶水让她漱口,凤姐这才起身,向族中众人告别,独自步入抱厦内。她开始核对各岗位人员,发现负责接待宾客的一人未至,遂下令传唤。那人闻讯赶到,满心惶恐,赔笑道:“小的平日早早就到了,今天一觉醒来,觉得时间尚早,不料竟又迷糊地多睡了一会儿,误了时辰,还望奶奶宽恕这一次。”话音未落,荣国府的王兴媳妇已悄然靠近。凤姐并未立即回应迟到之人,反而先询问王兴媳妇有何事。王兴媳妇巴不得赶紧解决自己的事情,忙不迭地上前,说是来领取制作车轿帷幕的丝线,边说边呈上帖子。凤姐让彩明读出清单:“两顶大轿,四顶小轿,四辆马车,所需各种帷幕线若干,需用珠儿线若干斤。”凤姐听完,确认无误,便让彩明记录,取出荣国府的凭证交予王兴家的。她随即离开。正待开口,荣国府的四位办事员走进来,皆是要领取物品,领取牌子的。凤姐命他们出示帖子,一一诵读。总计四件,她挑出其中两件,指出开销有误,让他们重新核算清楚再来。说完,她把帖子丢给他们,四人失望离去。凤姐见张材家的在一旁等待,便问道:“你有什么事?”张材家的忙递上帖子,报告车轿帷幕已经做好,需要领取工匠工钱若干两。凤姐接过帖子,让彩明记下,等王兴家的交过牌子,收到买办的回条确认无误后,才准许张材家的去领取。同时,她又指示念下一件,是为宝玉的外书房完工,需要购买纸张和材料进行装饰。凤姐听完,同样收下帖子,待张材家的事情处理完毕,再交给下一个人去办理。

王熙凤开口道:“要是明天你也找不到北,后天我也跟着糊涂,这事儿还怎么管?本来想饶过你,可头一遭松了规矩,下次再想管人就难了,还是现在就给你个教训为好。”她脸色骤变,一声令下,那人立刻被带走,准备接受二十板子的惩罚。同时,她又扔出宁国府的令牌,吩咐来升,要扣除那人的一个月薪粮。众人见状,看出凤姐动了真怒,不敢有丝毫怠慢,执行命令的去执行,传递信息的忙去传话。那人无奈,被拖出去受罚后,还得进来向凤姐磕头致谢。凤姐接着说:“下次再犯,加倍罚,再下次,加倍再加倍。”说完,便吩咐解散。窗外的众人听到指令,才各自回岗位做事。此时,宁国府和荣国府的事务人员进进出出,络绎不绝。那受辱挨打的人满心羞愧地离开了。从此,大家见识到了凤姐的厉害,都不敢再偷懒,做起事来更加谨慎认真,确保职务安全,这里的故事暂且不提。现在转向宝玉,他顾虑到今天人多,担心秦钟会受到冷落,便私下与秦钟商量一起去凤姐那里坐坐。秦钟却说:“她事情多,又不喜欢别人打扰,我们去了她不会烦吗?”宝玉回答:“她怎么会烦我们呢?不用担心,跟我来就是了。”说着,宝玉拉着秦钟直奔凤姐的居所。凤姐正吃饭,看见他们,笑着打趣:“两条大长腿,倒是跑得快,快上来吧。”宝玉回应:“我们可是等不及了。”凤姐接着问:“你们是在这边吃的,还是在那边?”宝玉答道:“哪能跟那些粗人一起吃!我们是陪老太太在那边用的餐。”说着,两人坐到了凤姐对面的位置上。

凤姐享用过餐点后,宁国府的一位婆子前来领取支票,以便购置香烛。凤姐打趣道:“我估摸着今天你们该来领取,却一直没见身影,想必是忘记了。现在总算来了,要是忘掉,那可就全便宜我了。”婆子陪笑道:“还真是差点就忘了。刚想起,再晚些怕是就领不了了。”说完,领了牌子离开。不久,开始登记并交还牌子。秦钟笑问道:“你们两府都用这样的牌子,万一有人私自制假,领了银子跑了怎么办?”凤姐诙谐回应:“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没法无天了?”宝玉接着说:“我们家怎么没人来领牌子做东西呢?”凤姐答道:“他们来领的时候,你可能还在梦乡呢。——我问你,你们的夜间读书计划什么时候启动?”宝玉抱怨:“恨不得现在就开始才好。就是他们不肯赶紧收拾出书房,我也无可奈何。”凤姐笑着提议:“你只要开口请我帮忙,保证能加速。”宝玉听后,立即凑近凤姐,央求道:“好姐姐,快把牌子给我,让他们去准备东西。”凤姐笑道:“我累得骨头都疼了,经不起你这般折腾。你放心,今天刚领的纸张,他们正在装裱。他们该要的东西,不用催也会有的。”宝玉却不信,凤姐便让彩明拿出账册给宝玉查阅,以证明她的话。正在这时,有消息传来,去苏州的昭儿回来了。凤姐急忙让人把他叫进来。昭儿行礼问候,凤姐询问:“回来有什么事?”昭儿禀告:“是二爷派我回来的。林姑爷在九月初三巳时去世了。二爷带着林姑娘一同护送林姑爷的灵柩去苏州,估计年底就能回来。二爷让我来报个平安,问问老祖宗的意思,还想看看奶奶家的情况,让带几件厚衣服过去。”凤姐又问:“你见过其他人了吗?”昭儿回答:“都见过了。”说完,匆忙退下。凤姐对着宝玉笑道:“看来你林妹妹要在我们家住很长时间了。”宝玉忧心忡忡地说:“糟糕,这些天她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了。”说着,皱紧了眉头,长叹一声。

凤姐对于昭儿回来却未能及时询问贾琏的情况,虽在人前未及细问,但内心牵挂不已。因事务繁忙,一时离去恐有疏漏,可能会被人取笑。所以,她只好忍耐到晚上回来,再次吩咐昭儿进来,详细询问一路平安情况,连夜准备厚衣服,并亲自与平儿一起检查包裹。她细心思考所需物品,一并打包,交给昭儿带走。并且郑重嘱咐昭儿:“在外要小心服侍,不要惹二爷生气,时常规劝他少饮酒,切勿让他与那些不正经的女人纠缠,否则回来会责罚你。”忙乱中度过,已近四更,虽然睡下却又无法安睡,在天亮鸡叫时便梳洗打扮后前往宁府。

贾珍因为发引的日期临近,亲自坐车带着阴阳司吏前往铁槛寺查看寄灵的地方。他还一一嘱咐住持色空,要准备好新鲜的陈设,多请些高僧以备接灵使用。色空忙着准备晚斋。贾珍因为天色已晚无法进城,只能在净室随便休息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便进城去处理出殡的事宜;同时派人前往铁槛寺连夜修饰停灵之处,并准备厨房茶点等事物,以迎接灵柩。

凤姐也意识到时间紧迫,于是预先详细分配任务进行料理。同时,她派遣荣府的车轿人从跟随王夫人送殡,又安排自己的人手去占住处。目前正值缮国公诰命亡故,王邢二夫人忙着去打祭送殡;西安郡王妃的华诞在即,需准备寿礼;镇国公诰命家添丁,需准备贺礼;又有胞兄王仁携家眷南下,需要写家信禀报父母并准备携带的礼物;再加上凤姐在忙碌中还需处理其他事务。

当下正值纷繁事务之秋,王熙凤必须精心筹划一切事宜。一方面要应对各种盛大场合的礼仪需求:缮国公之诰命夫人过世之仪仗准备妥当;对西安郡王妃之寿礼须周全考虑;镇国公之诰命新添男丁之贺礼亦需精心筹备。另一方面还要兼顾家族内部事务:胞兄王仁携家眷南归一事需写家信禀报父母并准备携带礼物;同时贾府内部的其他事务亦不能疏忽。此外还要顾及送殡事宜:需派遣人员跟随王夫人送殡队伍前往目的地;同时王熙凤亦需亲自安排人员占据住处以确保一切顺利。面对如此繁多且重要的任务与挑战王熙凤均展现出极高的专业素养和严谨细致的工作态度确保各项事务得以圆满完成体现了她卓越的管理才能和临危不惧的领导风范。在这样的特殊时期王熙凤的一言一行均代表着荣府之风采。这段话修正了部分冗余的表达句式变得简洁明了语言规范严谨整体上提高了文本的正式化程度体现了其正式书面语的特性。

这一晚,宾客盈门,戏班与杂耍队伍在府邸内外献艺,尤氏仍安歇于内室,而操持这一切的重任则落在了凤姐肩上。尽管族中众多妯娌各有不便,有的羞于开口,有的羞于露足,有的不惯交际,有的畏惧权贵,凤姐却以其从容的步态、大方的言谈、宽容的胸怀,让人无不赞叹。她不将他人放在心上,指挥若定,任由手下自由施展,那份傲视群雄的气场无人能及。整夜灯火通明,宾客络绎不绝,各种热闹景象自不必详述。拂晓时分,吉时已至,六十四位青衣侍者恭敬地请出灵柩,灵牌上赫然刻着:“大清洪福永延,一等宁国公长孙媳,守护宫廷紫禁道御前侍卫龙禁尉,享高寿的贾门秦氏之灵柩。”所有仪式用品都是赶制的新物,光彩照人。宝珠身着未婚女子的丧服,悲痛地摔丧驾灵,满心哀伤。前来送殡的显贵中,有镇国公牛清的孙子、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的孙子、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的孙子、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的孙子、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晓明的孙子、一等子侯孝康因祖母去世仍在守孝未能前来。这六家加上宁荣二家,正是当年号称八公的家族。此外,还有南安郡王的孙子,西宁郡王的孙子,忠靖侯史鼎,平原侯的孙子、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的孙子、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襄阳侯的孙子、世袭二等男戚建辉,景田侯的孙子五城兵马司裘良。再有锦乡伯公子韩奇、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王孙公子,多如繁星,难以尽数。女眷们乘坐的大轿约有十辆,小轿三四十辆,再加上府中仆役的车马,总数不下百辆。队伍前后各种仪仗,娱乐表演绵延数里,声势浩大。

行不多步,道路两旁矗立着色彩斑斓的帐篷,宴席铺陈,丝竹声中洋溢着乐章,都是沿途设祭的各户人家表达哀思的方式。首先是东平王府的祭棚,紧接着是南安郡王府的,其后是西宁郡王府,再之后是北静郡王府的。昔日,北静王功勋卓著,至今其后代仍承袭王位。当今的北静王水溶正值青春,尚未及冠,却已显露出温文尔雅的气质。他得知宁国公的孙媳去世,念及祖辈间的交情,决定不以王的身份自居,早在前日已亲往吊唁。此刻,他又换上素衣,乘坐大轿,伴随着鼓乐伞盖,早早入朝,公务完毕后,便径直来到祭棚前下轿。随行官员分列两旁,百姓们纷纷让道,敬畏之情溢于言表。忽然,宁国府的庞大送葬队伍如银色洪流般自北而来,引得宁府前导人员连忙回报贾珍。贾珍连忙命众人停驻,偕同贾赦、贾政快步迎上前,以国家礼节相见。水溶在轿中微笑着欠身回礼,依然以旧有的交情相待,丝毫没有因地位而傲慢。贾珍感激地说:“犬子之丧,承蒙王爷亲临,我等怎敢承受。”水溶则谦和地回应:“世交之情,何必如此客气。”随即吩咐府中官员代替他主祭,贾赦等人一一回礼后,再次躬身表示感谢。水溶的谦逊有礼让人印象深刻,他询问贾政:“那位就是传说中含玉而生的孩子吗?我几次想见他一面,但总因事务繁杂而未能如愿,今天既然他来了,何不请他过来一见?”贾政闻言,立刻赶回去,急令宝玉脱下孝服,引领他前往。宝玉平日里就常听父兄和亲友们谈论,赞赏水溶是一位贤明的王,才情出众,风度翩翩,不受世俗礼法的束缚。他一直渴望能与水溶相识,只是父亲管教严格,无法私自会面。此刻,当他瞥见坐在轿中的水溶,那份出众的仪表与气度,令他心生欢喜。一边走,一边早已被水溶的非凡风采深深吸引。

备注:荒诞不经的故事,配上死不要脸的神经病,真的是臭到老家了。比如我认识某些,我都不愿意承认他们是人,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一个女的竟然嫁了七个男人。可是我这辈子被她害的我连一个男人都没有,就和守活寡一样。难道我也要去埋怨命运的不公正吗?我不认命,也不信命,因为我是被陷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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