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
……
“迪安德叔叔,我把人带来了啦!”
一位穿着十分得体的男子从门里出来,这便是迪安德·布彻斯特。普特基也是从没见过迪安德的真人面容,只听迪安德之前拍过的仆人描述过他的长相。和之前仆人说的一般,脸上皱纹清晰可见但是仍然举止绅士。
“好啊,做的很好~”
之后迪安德和伊琳芙尔德说了什么,用什么理由把伊琳芙尔德支走的。普特基都不知道,当然他也不想知道。他现在只想知道这是有什么事把他唤来要当面谈。
再之后,就是交谈的阶段了。
满处都是奢华的装饰,无不展示着布彻斯特贵族的财力。这是秉持着所谓“低调”的原则,不然几乎是连叉子或是地砖,桌子都要用银来造。
只是也差不多,没有多少真的用银造的东西但又不少东西比银还昂贵。
“我名迪安德,是布彻斯特家的公子。与阁下向来有过交流,只是未曾谋过面。却才知道阁下这般英俊。但却不知阁下之伟名。敢问阁下名何?”
普特基觉得这话有些怪的,他也确实没见过贵族人怎么为人处世。就是单纯觉得这样的话听着别扭,是那种感觉这个词好像不该这样用的别扭。出于礼貌,普特基也装作礼貌回了一句:
“我名为普特基,也与你素来有过交流的。”
其实原本普特基还想再说点什么敬语,但是他实在不是这种环境下的产物。贵族怎么说话怎么做事他一概不知。
“我是贵族,得知的信息必然是皇家,贵族等的事。因为我所在的布彻斯特贵族历代都是贝克拉姆的最大贵族,有大量的军队为皇室服务。自然离皇室的一些事也比较近……”
“只是这只看一面消息,未免都会有些片面。再者我们知道的也只是一点小消息,如果阁下可以分享一些信息,这一定会对贝克拉姆巩固统治有很大帮助。”
迪安德说着话同时也在看着普特基,那眼神是那样闪亮。
“首先,我要声明。”
普特基起来说道。“坐下来说,坐下来说。”迪安德表示普特基坐下来安心交谈。“又不是什么紧急的事,阁下不必这样。”
普特基便坐下。“我有什么好处要帮贝克拉姆?虽然我不清楚你的仆人是否和你说过了,我也要在这里再重申一遍——我不会参与进来。我也不会和那破皇室有任何交集。”
“别这样,别这样。”迪安德说道
“行,那我接着说了。”普特基敲着桌子。“我只会参与明显损害了我利益的事,还有即便这样单独一个房间谈事我也不会改变我这态度。”
说到这普特基突然咳嗽了一下。
迪安德见状便起身道“阁下或许是渴了,那我作为贵族,要有贵族的礼节。即便是对待不是贵族的人也要做的。请阁下务必饮下这一杯酒,润润嗓子,好受了我们再谈也是行的。”
一杯葡萄酒就这样端在了普特基前面。但是普特基没有要喝一丁点的意思。
“迪安德……不,如果要谈贵族的礼节的话。我或许叫你迪安德公爵才更合乎礼节,”
迪安德笑眯眯的看着普特基,好像要做些什么一样。普特基背对着他接着说道“这葡萄酒看似透彻,那般可口。但毕竟是葡萄酿的,即便我们用眼去仔细的看,也有微小到看不到的东西悬浮在酒里……”
一把镶了宝石,金光闪闪的小刀刺了过去。一声清脆的响声。是酒杯破碎的声音。
“……所以你真以为你装得天衣无缝吗”
普特基反手将小刀扭转方向,再一踢。刀口划在了迪安德的脸上,露出了不同于常人的血肉。
“一直都在怀疑,为什么自从我进这金碧辉煌的大厅就有那种感觉……那种周围同有血肉古神子裔的感觉。果然是你了啊,即便我没见过迪安德本人,但两个人终究是两个人!”
“……再怎么模仿都不可能完全一样”
古神的子裔卸下了伪装,迪安德的脸融化,重组成了原本的样子。那赤色长发,正常的一双眼的下面还长有更小的另一双眼。如今正盯着普特基。
“果然啊,这种感觉是伪装也抹除不了的……”
普特基拉开身位,毕竟离得太近了。搞不好那家伙又会掏出把什么样的刀来捅自己。
“你是怎么做到伪装的我尚不知。只是我没见过你,你或许也没见过我。怎么就要对我起杀意?”
他仍如刚才伪装的姿势那样,如同贵族一般立在那里。只是这面孔有些与这姿势不搭,但倒是颇有那么点味。可不嘛,他以前在血肉古神子裔里也算是个贵族。“重新介绍一下,在下苏罗德·桦尔斯公爵。残留的血肉古神子裔贵族,”
“阁下确实说的对了一些,在下确实不认识你。只是化作血肉读取了那迪安德的记忆后,才知道你知晓了消息的。便凭借布彻斯特贵族的声望,以书信召来皇室公主。读得那少女的记忆后在下化为那少女的模样,便是原本要借助那样的身体,来达到将你铲除的目标。”
普特基又后撤了一步,像这样直接把自己全盘计划推出来的都是有真实力的,要么就是有了应对各种可能的办法。自己没有一点武器,定是要吃亏了的。不如还是拉开距离更好些。
“只是阁下却先一步发现皇室公主被血肉读取的本体,又将那些血肉除去。等到在下伪装的样子缓缓褪去才得知了。”
这样啊……那要是这么说。这苏罗德要化成伊琳芙尔德的样子,需要把苏罗德自己一部分血肉糊到伊琳芙尔德的脸上。证明他必须让自己的血肉寄生在别人身上才能做到化形伪装,除去了血肉就会变回原样。
那么,苏罗德既然能化形成迪安德。迪安德本人就一定是被寄生的,不能动的。扔到外面肯定会引起骚动,所以迪安德本人一定就在这大厅里头!
只是他能读取迪安德的记忆,看来就是血肉寄生了,被寄生的人的记忆也会成为寄生者的记忆……
普特基这样想着,等到苏罗德近身了才发觉。可惜有些晚了,宝刀刺进了普特基的心脏了。
“既然迪安德那人已经告知了你一些我们的事,那定然不能让你活下去了,不管你会不会传播。”普特基被苏罗德持着小刀,被按倒在墙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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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放吗……”
苏罗德一直持着刀,是因为普特基的手死死攥着他那握着刀柄的手。普特基缓缓起身,一脸镇定。仿佛身上被插进去的刀没有一样。
“发生了什么……”
“好好看看吧公爵。”
那小刀上粘了血肉……是普特基与小刀血肉融合了。将自己的被刺的心脏与刀锋融合,之后再拔出来。就不会有一点事了。
“现在呢……公爵……”
苏罗德面色一脸从容淡定,实则内心惊恐。他从迪安德的记忆里没有读到这里。
普特基立刻把到转向,刺进苏罗德的脸上。随后迅猛的一拳击中刀柄,这样插进去的部分就更深了。普特基已经知道了苏罗德内心是什么样的情况了,他即便表面毫无波澜,但是手却在如同恐惧了的在抖。这么看来也不是所有古神子裔和自己一样能融合这些非生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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