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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现在是战友了，问吧

燕破岳：你是怎么练成现在这样的？

白龙：执行过任务吗？

燕破岳：执行过

白龙：杀过人吗？

燕破岳：杀过

白龙：想过死吗？

燕破岳：没有

白龙：把每天当作最后一天再去练

燕破岳：等等

燕破岳：你说的是假定情境，我需要一个答案

白龙：最好不要有答案，如果有了，一定是件悲伤的事情

燕破岳：这个答案，足够支持你去挑战曹奔？

白龙：他不是答案，是起因

说实话，白龙跟李雅欣的对话他听见了，可是他不明白那个叫向阳的死了跟曹奔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扣扣扣”

曹奔：大队长

秦锋：嗯，随便聊两句

曹奔：好，坐

秦锋：曹奔啊，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曹奔：六七年差不多吧

秦锋：七年六个月零十八天

曹奔：嚯，这么厉害呢

秦锋：我对每个人，每件事儿，记得都很清楚

曹奔：那太好了，我要有什么事儿忘了，我就直接问你了

秦锋：那好啊，我要有事儿想知道的话，我能问你吗？

曹奔：问

秦锋：一个我曾经认为是很简单的人现在变得复杂了，为什么？

曹奔：我？

曹奔：吕屠是不是？

曹奔：那小子说的话啊，你就不要信

曹奔：当然，你信他还是信我

秦锋：我希望你把你的笑容建立在快乐之上，而不是无奈

曹奔：我没有无奈啊

曹奔：是，他肯定跟你说过了，最近考核呢，我的成绩是不是很理想

曹奔：但是我保证，我会及时调整的

秦锋：你确定吗？

曹奔：确定

秦锋：我不确定

秦锋：我看过你的巡检报告

秦锋：大部分的训练课目完成的都非常不错，但是在一些关键节点上就出现了问题

秦锋：后来我调取了你的训练录像，我发现，在关键节点上的关键行动上

秦锋：你对失误竟然毫无犹豫，这说明什么？

曹奔：这说明……我确实是大意了

秦锋：上次你行动的时候，连一个可疑的弹壳你都没放过，这叫大意？

秦锋：是不是不用实弹你就不会开枪了？

曹奔：不是队长，这个……我是老兵，但是老兵呢，他也是人，对不对

曹奔：这个是什么呢，就多多少少会有点儿失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秦锋：是人，就有人性，人性都是复杂的

曹奔：嗯

秦锋：你的这种毫不犹疑的失误对于我来说，不是大意，是故意

曹奔：可队长，我真没故意

秦锋：白龙回来了，我却要失去曹奔

秦锋：值得吗？

曹奔：不是队长，这事儿吧……它跟白龙没关系，就是我……就是我有点儿累了

秦锋：要不要休个假？

曹奔：队长，你有没有觉得，你们之前对我都太好了

曹奔：但也许，白龙他现在的那个样子才应该是对的

秦锋：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秦锋：在这件事情上，任何人都无法从你的角度去体会

秦锋：行了，不打扰你午休了，我走了

曹奔：队长崴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