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到左奇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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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恒的眸子里都是慌乱,他被女孩的话戳的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愣愣的退后了几步,让两人保持在恰到好的社交距离,没敢越界。
他从来不认为接吻是什么随便的事情。
内心犹如被暴风雨席卷过的海面,久久无法平静。
人人看来,接吻都象征着极致的亲密与深情,绝不可一时冲动或草率。
在他的认知里,那是灵魂互相靠近时才会发生的交融,是彼此坦诚相见后的自然反应,是两个人情感升华到特定阶段的郑重宣告。
随意的接吻就像是对情感的亵渎,是将神圣的爱意廉价化的表现,而面对女孩的直白,陈奕恒心里在反对这样轻佻的话,却像个小人一样渴望,他的脑海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
站在天平的中央,两端是冲动与克制,轻微的晃动都能让自己的内心世界天翻地覆。
望着女孩,他嘴唇微张却欲言又止,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也许这样就能开启一段梦寐以求的亲密关系,所有的不确定都将在唇齿相依间找到答案。
声音如汹涌的海浪,拍打着少年理智的堤坝。
陈奕恒:“你,亲过别人吗。”
他奇怪的问题让池周皱眉,有一刻的头脑风暴。
亲过别人吗?没有吧。
池周:“你是怕我吻技差吗。”
女孩再次忍不住的轻笑,她发现陈奕恒的脑回路真是奇特,总是会问一些傻的要死的怪问题,可曾经在那种风花雪月的场所待过的自己,很擅长挑弄那些男人的心。
眼前的陈奕恒太单纯了,几句话就上钩了。
她看着那张白净的小脸,倒是忍不住想玷污。
陈奕恒:“不,不是…”
陈奕恒:“也不是要亲你…”
好像怎么回答都有些古怪,陈奕恒连忙招手解释着,他对上女孩深邃的眸子,第一次从中看出玩味的意思。
就好像…忽然变了个人。
池周:“是不是和我待久了,就觉得我是个好人了。”
池周:“我只是看不惯这里罢了。”
池周轻哼一声,上前大力扯着天台的锁,想要用蛮力直接拔掉,想走出去松口气,但这动静却弄得楼道咯吱响。
陈奕恒:“在我这,便是最好。”
他不知道池周口中所说的善恶区分在哪里,可站在自己的视角,她就是足够光亮,极好的存在。
池周:“……”
真是倔强。
池周不多费口舌,只是一味地低头来回松动眼前的锁,终于在铁链接二连三的落在地上后,狠狠一扯,全部散了下来。
她瞥了陈奕恒一眼,先一步踏进天台。
这一块应该是左奇函之前爱呆的地方,到处都有点少年的痕迹,墙上画的画丑陋无比,角落的烟灰缸里扔进了几个烟头,还有旁边的木头箱子,上面封了个条。
池周:“他这种人还有秘密?居然藏这里。”
池周:“幼稚的。”
她呵呵了两声,只是打量了几眼,没有很好奇,池周仰头,背靠在墙边。
掠过天台的边缘,轻轻抚过斑驳的栏杆,栏杆上那岁月侵蚀的锈迹仿佛在它的触碰下有了诉说往事的欲望。
吹到身上时,它透过衣物的缝隙,丝丝凉意沁入肌肤,像是冰凉的手,在肌肤上缓缓游走。
池周:“我想找到左奇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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