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宋紀·宋太祖高皇帝本紀一
宋太祖高帝者,苏姓讳奢[1],字仲义,宋州人也。传云其祖乃春秋之宋人者,康王之亲也。
帝生于永康五年,传其时金光四发而填室云。帝幼时明慧,巧言善说。然至十载,父母雙毙,零丁也矣,故为其叔所养。其叔重教,躬授以诗,故帝自小时遂善诗。尝作“我屌之硕乎空调”云云[2]。乡人奇之。帝乐乎顽于众子。稍不顺则辱之。叔忿然。谓之曰:“语言者,其交通乎人也,非辱骂乎人也。”于是帝慎记之,宽于人。
加元服,患生计之贫,辞叔别乡。之晋都者建康,乃为一卒。识苏玄、刘继、李承者于军旅。苏玄者,帝远房之亲也。其三者日后之大为所用。
晋太建十一年,燕永元廿年,燕寇入边,连下义州、司州等。
帝奉上命,北上以边戍,显赫立功,迁为军尉。
后寇迂以避晋军,占义阳。司马文者,中军尉也。文即急使帝部之义阳。
帝骁勇,杀数十人,首登墙,为封军行尉,时燕君闻之,曰:“晋得是勇者,吾之难得胜也矣!”
一日太祖往忠武将军处之与饮。酒酣兴发,饮并吟诗,玄为其语言文藻奇之,以之日后必为大事矣。又一日,太祖假而出赏景,识一女,曰刘玉清。玉清者,后之文贤后也。其父母双卒,投其姑父而迷。太祖视其可悲,前而询,知其姑父之所于城中之邻于彼营,遂亲护之城中。
是年冬,孙乾叛于南豫州,朝廷遣军北上以平之。斯时太祖效于王云部,云遣太祖之守于义阳,自率部以北。贼不敌王云部,伤卒逾半,南窜至义阳,战与太祖。太祖只千人,敌拥三千,死者众,惟余六百。然太祖略无败退色,率余之六百人死战与之。贼士气大散。逢主力驰至,贼乃逃之。是斩千人。
贼流至简阳[6],复壮之,数逼建康。朝廷遣将,多纵爪牙以烧杀抢掠。惟太祖部纪明律严,沿路百姓甚亲之。
贼卒为苏玄克之,亡于海上,而常犯滨海。高帝筑海盐城于海滨吴郡,数败敌军。隆兴元年春,贼众五千犯吴郡。太祖率兵截之。其部有孙昌者,领兵奋战,斩数百人。贼登岸,太祖立于城头,大呼曰:“勿言如何,尔众尽我徒孙也[3]。何故犯我?”大怒贼寇。轻而入城,然太祖早布伏于斯。登时弓弩百架齐射,贼众死伤百数不止,于是溃退。其间朝廷使诸葛宁军围堵残部,并使太祖北而夹击之。其时贼仅余八百人矣。卒贼帅苻毘为杀,残军溃之岛上。经此,太祖大振军中,时人尽钦服其勇。
虽有太祖之屡战屡胜,然人丁之疏深为患之。某夜撤防,故谣传太祖之逃于城外。偷自练兵而假五百士卒于都尉林重贵。暗自思曰:贼者痴也[4],大可将为诈之。贼闻而信之,具卒一万来犯,为太祖所克,退之南方泸读。太祖舍城驰之。虽毕力拼杀,又得当地吴军一千相助,然仍寡不敌众。太祖部伤死甚重。贼死四千,南入吴国。既归,太祖痛定思痛,招良将精兵,重练兵之法。当乾入吴国之内史郡,败于吴军,归东海以暂息。
隆安七年之夏,太祖与苏玄王云等游。经一寺,中有木像与太祖相类。问之,知乃一恶神像。太祖忿怒,命其主易之,云、玄等阻之而谏曰:“神像之相似无他,何以动怒耶?”又念其叔之诫,遂平怒而去。[5]
是年秋,孙乾息毕,万事具备,率十万水兵,乱简阳、丹阳一带,逼建康。又以时王云部处北徐州以备燕者,朝廷遂使太祖部之丹阳,太祖夜行,先于贼而抵丹阳,速令军民以筑工事。贼之楼船为其所阻,山中伏军弓弩皆发,杀贼无数,贼船多为其所发火箭所燃而毁。贼迫以奔江州之简阳。会司马文率部之简阳大克贼军,贼受迫缘江而走。中获瘟疫,病死逾半。后经海盐城,太祖大破之。孙乾、姚迁毙,余部降之。太祖斩敌数万,立功赫然,获封建虎将军。
一日太祖与众门人集以樗蒲。人皆掷得白、犊者。苏玄喜之以得雉。太祖不屑,自云可得卢采。既下采,太祖大呼卢者三声,乃得塞采之次于白。众皆讥之,太祖愤然而去,而无予之以输钱。
一日出游,见数丈之蛇,前搭弓射之。蛇伤而走。寝时,梦二小儿与是蛇,一儿曰:“苏仲义者有恶者气,盛于王,莫招之为善也。”
隆安十年,秦太安二年,秦卒二十万而南,绵下汉中、上庸、魏兴、上洛、弘农、襄城等汉洛之大半。太祖受命于危急之前,率苏玄与十万人众,桓隐部北而援之。三军同达前线。桓隐守宽陵、襄阳,太祖苏玄守淮西之颖川等。四月,秦挺河南,晋稍拒而退颖川。是月丙申,秦将余苻率万许人之一部驻于上庸,欲使晋南路兵分。是夜,桓隐遣一小队,佯浩然之声势,之巴郡。秦军出而欲击之,战与晋军,未胜,反汉阳。斯月戊戌,秦行淮西。太祖固颖川义阳防,每夜备之。秦军见而未动。四月望,秦分股以扰之。苏玄欲驰,为太祖部刘继所阻。继曰:“此必伏也。诚子出击,其将引我入围,断不可动也乎!”廿日,秦将姚卫者遣万卒,三股以袭淮西。太祖急拒。秦但战一时而速去。太祖以其必有诈,令加戒强防。苏玄则收防线于义阳下。旦日,余苻下汉阴,与桓隐战,各伤死众,苻退之。而晋左军尉王轼者执意以驰。秦先于之反于南乡,轼攻之不成而死者半数不止,遂退。五月,苏玄护于太祖,劫秦之粟,大胜。秦粮多为掠。八日秦军复来,见晋守之严,结防比于晋,二军相僵。六月廿,太祖命李承、孙昌率万人。迂秦防,袭河南。秦为保前,调上洛兵往镇之。承分五千以滞之,昌由后袭其防。秦为所惑之,防见绽焉,太祖、苏玄欲袭之。五日后,河南李承损,余一千人,护孙昌而撤之。六月晦,太祖领四万,合苏玄部而攻之。秦营大乱,失数万卒,退五十里。七月,苻上游断汉江。已而复开之,欲淹桓隐。晋兵为冲之者无数。隐亲应敌,战延者久之,而晋不退,秦乃反上庸十日有秦兵小股,窃穿防达河南,为太祖俘。咸备毒,欲毒其水源。桓隐死者众,与太祖议,欲假其士。然半而互叱,隐怒而走。太祖愤曰:“莫以蠢逃!”[7]由是二人各抱恨。二十七日,秦骑二千突防,围义阳。苏玄于城上大骂之曰:“肏尔贱母!尔等犬粪,安敢袭我?”秦寇为吓,久之未动。卒其千户令之乃动。晋出应秦,然晋者多步,彼者多骑,况秦军增援,难以抗衡。時蘇玄暗遣晉卒出城,居數時,晉之旌旗立於大別山,旌旗數夥,秦軍以晉之大軍至,遂去。
實為玄遣之晉卒多攜旌旗軍鼓強,其儕適大別山以立旗鳴鼓,偽其勢浩大,以畏之秦。
後二軍各立於陣前,弗動之。
至次年二月,秦都之長安反,秦卒回都以平亂,晉軍三路俱出,與秦卒戰,秦敗,秦之主將姚衛,副將苻熾俱為晉師所斬,卒秦師死者眾,其十六萬八千人為死,秦師之殘部回之長安,此戰晉師收除上洛,弘農二郡其餘失地
隆安十二年冬,一女迫之太祖之所,经问之,此人正是刘玉清,其姑于隆安九年患疾,于去年病亡,无奈去往太祖之处,太祖纳之,次年与其成婚
一日,太祖至长史诸葛宁家饮酒,长史曰:公今有此大功,方今天子让三分兮,太祖曰:吾皆为臣,何有君臣之礼?长史又曰:汝今为朝中大将,各战事皆由汝所定,虽非太尉却有太尉之志也。太祖曰:此当不敢,吾今历少,岂能说有太尉之志?长史不言,太祖遂离去
隆安十五年之夏,西陽郡反,賊之眾多,亂武昌,尋陽二地,帝將師以平之,賊不敵,遂西至寬陵,太祖馳之,殺賊眾七千,其等復西之巴東郡,巴東其地險之,弗易攻之,帝遂南適之涪陵城,又使卒二萬守宜都。賊為成都郡兵敗,果南逃,與太祖戰,不戰,為太祖圍之,賊為帝所圍數日,其糧無幾,遂覓死尸食甚以糞食,以尿解渴,居一月,降之。
隆安十六年冬,文賢皇后誕一子,帝喜甚,為其名,其名為蘇賢,然其生於冬,得之風寒,五月後逝
隆安十八年三月,太祖与其眷入京居之,其鄰者常望之于其門前,太祖嶷:斯之蠢者何干也,問之,乃飢,遂于圃尋以食以啖之,帝笑之,遂日遺食予其以啖[8]
永安元年八月,荊江二州刺史及太尉桓隱突將其兵至江州,太祖及其部病之
太祖方于巴蜀,与其部之劉繼,李承者論此,劉繼云:昔者太尉与君報恨,吾以為太尉假以平山越之名,調吾部适至江州,然弑君耳。然李承孫昌者曰:如若太尉具以反之矣?太祖以為然,遂同具以戰
永安元年冬十一月,隱果反,賊于尋陽盧陵二郡亂,綿下武昌,南江,天門等,次年受帝號,謂国號“吳",建元“義元”,領大軍去以建康
時王雲方于建康,遂于京畿,新安,宣城將軍拒吳軍,但賊之數強,而晉廷寡卒難抗以,賊破建康,晉帝出城去之,晉方危之。
太祖遂于成都郡收卒,東討之。
吳師之少防,晉師克魏興南鄉等,欲沿漢南之,忽吳之主力至,晉大敗,為斬十五万卒,卻之巴蜀。晉弱,太祖迫于秦廷假卒。
太祖以林永為使,使之秦,林永于斯年五月至秦都長安。林永見以惠帝,以秦白以東晉之危,愿秦主假卒。惠帝聞林永之言,曰:若晉以复之,後攻吾奈何之?,晉使林永云:尚若未余儕敗先袁秦国主英卯之師,子与子祖遂未于此坐矣,且隱之祖北伐殺子祖之親,子安不以報之?秦帝聞是,思甚久,遂決假師五万予之以助復晉。
永安二年十月,秦軍五萬度秦岭,過漢中至蜀
永安二年十一月,偽吳軍糾廿万大軍,溯漢,晉師亂而難御,于漢中巴西郡等拒吳,大敗,潰卻至成都。晉人置以工事于陣,賊力攻弗下,遂分,一部順江陰溯,入犍為,晉師之後虛,見吳圍。太祖部力戰而未卻,然敵之數衆夥,卒敗晉,太祖遇隱于陣,則跪于地降以吳矣。李承劉繼者大怒,斥之云:斯犬也!蘇奢,子何以仲義之説?。太祖曰:現勢之所迫,爾等之从吳也。二人不从,太祖命卒士以繩捆之而攜去。
時故孫乾衆既降,然現盧恩者將其衆复變之,仍亂于曆陽新安等,桓隱遂以太祖為永嘉太守,以平之。
太祖次于京口,見以李承,劉繼二人,謂:吾降之有因,巴蜀仄而頁,弗利复晉,吾既至京邑建康之近,可有權貴之助,且蜀民不从,乃吾起事,必應之,此夾進必可滅吳复晉。二人以為然,遂和也。
自吳之戾蜀,掠民劫財,燒并殺蜀民,會旱災,粟欠收,多飢而斃,而吳師弗改掠財,衆怒而多反。時高皇帝諫以玄平之,桓隱以為然,遂命蘇玄為益州刺史以平其矣。然實二人潛謀起事也。
永安三年,帝假以出獵,糾衆蓋千許人也,遂使孫昌,姚長恪者以吳之詔令其開之,忽義軍三千者見,入城殺城卒並以白太祖,太祖遂領其部与故秦卒三万圍京邑,帝命秦卒于城下呼,吳人弗未知秦音,俱為所嚇,太祖乃命義軍入之,時吳之監國桓義修方啖肉粥,忽義軍入宮,義修与其僕等二十人力戰,見中數刀,略无退,戰之半時辰後,其劍既裂,伊始為所斬。太祖以其勇武,令義旗者厚葬之。
適玄聞之,遂起事反吳,偽吳為圍矣。
桓隱方戰以秦師,聞建康失,乃南適之。隱自陣回,聞義旗之事,與其部論,其子謙信曰:賊既占京,應于賊等速戰。桓隱則曰:不然,賊眾少而闕,況方起兵,必不穩,吾等但于曆陽屯師,待賊水軍沿江而溯,師从先蘇奢之術,置壘壁而發以火矢,必可大破之。而其子与其弟桓仁不以為然,乃親將師攻之建康。
會太祖以義衆者共舉為首,帝遂表伐桓隱者之檄文,以為平逆而复晉也。
桓仁領師適至建康,其于下言:爾之猶父于此,汝速降之,吾可不計也!而太祖于上云:汝嘗閲《春秋左氏傳》呼?仁惑之,曰:僕閲也,而汝所語之所意也?。太祖复云:愿女閲其書之魯之隱公四年章耳。仁恚之,命砲車拋以石,然義軍立以砲簾,所發之石俱為阻,無效而已。仁又令車[9]撞之以其南門,而義軍同以車以堵其門也,雖門破矣,然門洞全為其所阻,況車之缺漏俱為木者所堵,吳卒難以入之,及歸,反見矢多斃。敵卒以力攻之,其勢猛甚,而敵斃三千義旗者僅卒五佰,仁弗愿繼以攻至以京邑毀,遂退,圍帝之。帝以為斯是机也,夜焉暗令姚長恪,李承凡將兵万者,分以五部出,自率秦人千者戰,吳人方或食或寝,突為義者襲,難應也,多死也。桓謙信与仁以保師,遂撤之。
俟仁其部敗而卻以吳陣,隱止續以屯士于曆陽之津,是于置防,時民多投義,帝遂迎歸以晉帝,以檀仁之治京,太祖則治師于京口,後間者得報謂以帝,以為敵之後者虛,乃決迂之其後而襲也。
故桓仁之敗亂隱之計,義者既知何以吳誘為也,難惑伊等,僅造以樓船具南矣。
永安三年秋八月,太祖遣少部衆扰之,吳見為所誘,上又以金為獎,令農者立晉之旌旗于山之,居未幾,又乏孫昌,錢興,檀道榮者迂其側,發以火矢以燒吳之船舟并以卒者,上使劉繼逆江,然先之防阻吳以撤,遂大破吳者,斬二萬七千等,獲四千為俘者,余儕亡走。
傳嘗太祖會以李承出以遊,遇一廟,斯為桓氏之祖廟,帝遂焚之,後复修,雖謂之桓氏祖廟,然位易為殷紂王帝辛者而己,隱敗而亡走,過斯廟,意具祭先祖之,見位為帝辛,怒甚,遂詈以帝。
自太祖胜,其理朝攻,將腐吏以革之,時人弗敢亂,凡國人咸佩之。
隱自敗後沿曆陽適之廬江,時廬江郡守劉安聞以隱之報。劉安者,先太祖之同學者,適秦主攻晉,迫恃其親去宋而之晉南豫州,其与上之交甚。安白隱:義軍方逆江上之,後少防,會迎以晉帝之隊始自宣城之曆陽,吳軍可遣士攜去,以晉帝狹義者也。隱以為然,乃使其部呂康者將衆八百,避義軍之銳,潛薄自曆陽之宣城道焉,果捕之,其攜帝南謁鄱陽郡,又北詣會于隱。
尚太祖起事,蘇玄于成都應,今已下益州大部,而西南之永昌,西河陽二郡失于內聯,時宁州刺史則宣其中立。
櫃隱歸荊州,复糾兵意複南之,桓仁郭時者領師南之,与義戰于導陽,為李承劉繼者所破,斬仁,時北攻曆陽,為太祖挫。上以為隱且沿,乃次於京口,令李承二人者止,撤以廬江尋陽。隱果沿江而南,至曆陽,登岸而次矣。後太祖暗撤建康守卒而之京口,隱入京。太祖常襲之,又潛以孫昌駐廣陵,具夾而擊之。吳見苦,遂出應,太祖佯示弱,誘吳至京口郊,又將軍出,自領佯卒固遇吳師,太祖于陣前,大嘯之:吾之屌之碩乎空調,人子何有敢抗?隱大笑之,曰:何為空調邪?況爾之陰碩若嫪毐者乎?汝衆少,何敢狂語之!适隱笑而少防,義軍忽至,吳軍忙于應之,為其挫,晉帝複為義者得,後義者入京,太祖領先假之秦師三万伙同八万北府者馳之,吳者或為殺或為俘,凡失二十萬者也,義軍速西之,時蘇雲沿漢而南入荊州,與太祖會,隱逃至南郡,為千戶所斬。
晉複,時西南二郡同寧州歸,江東複統,帝擢太祖為青州刺史,淮北總督也。
注:[1]:既波蘇社,又稱宿舍
[2]:名言:我吉巴比空調還大
[3]:名言:你們都是我徒兒徒孫
[4]:此処應作:弱智
[5]:据刺史池塘公傳:宿舍嘗于一群中,見一人之設定与其之設相類,大怒,以言辱之,其詈之甚,使此人泣之,本篇雖未顯之,但于帝晚年再之其寺時便以大怒之下拆毀其像
[6]:蓋以後者誤書,應作尋陽
[7]:名言:不要弱智逃避
[8]:應作泔水
[9]:破城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