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细雨·认出

漆灰骨末丹水沙,
凄凄古血生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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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你醒了…”

宫远徵挣扎着想起来,宫尚角赶忙帮扶起他倚靠床头,
宫尚角:“慢点…”
宫远徵:“哥,上官浅那汤…”
宫远徵想解释那汤里有毒,宫尚角打断他,
宫尚角:“大夫说你虽未被伤及要害,但是需要多休养。这些事我来处理。”
宫远徵:“哥,我知道了…”
宫远徵有些低落,他知道哥哥是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了。
宫尚角看着失落的弟弟,有些无奈,远徵年纪还小,心思简单,有些事看不明白。
上官浅亲自尝汤以证清白,远徵受伤就足以看出这人的心机,再看从前,一桩桩一件件,都有上官浅的身影,却找不出任何证据,远徵弟弟不是她的对手,以后还是让远徵离她远点吧。
宫尚角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远徵,
宫远徵不明所以,帕子里好像包裹着什么东西,打开却是一枚四分五裂的玉佩,
宫尚角:“多亏了它,远徵你才没被伤到要害。”

宫远徵的目光瞬间被那四分五裂的玉佩紧紧吸引,他颤抖着手,轻轻拾起碎片,每触碰一片,都像是在触碰着遥远的记忆。

那些尘封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来——幼时,一个温柔的女子,笑容温暖如春日阳光,正细心地为他佩戴这枚玉佩,轻声细语,
锦觅:“远徵,这枚玉佩在寺庙里开过光,可以保你平安。你要记得要时刻佩戴在身。”
小远徵:“娘,我会一直带着的。”
锦觅:“乖…”
泪水不知何时已模糊了双眼,宫远徵的声音哽咽,
宫远徵:“这……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
宫远徵:“哥,我梦见我娘了,那时我还小…”
宫远徵讲起昏迷中的梦,他回到了小时候,宫尚角就默默地听着,
宫远徵:“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她很少出现在我的梦里,就算出现也只是一道模糊的身影。”

宫远徵:“我已经很久没梦见她了,久到我都快忘了她的长相。”
宫远徵:“不过…这次我看清楚了,她是个很美的女子,而且她很熟悉,她长得像…锦觅!”

宫远徵回想着梦里的一切,越想记忆就越是清晰,
宫远徵:“对…锦觅,她长得和我娘一模一样,她是不是…!”
她是不是就是我娘!
宫远徵猛地抬头望向宫尚角,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与激动交织的光芒。他自己也对这个大胆猜测感到不可思议!
但是当他看向哥哥时,哥哥却没有否定时,他就该知道了。
在这一刻,所有的疑惑与不解都找到了答案。
为什么长老们初见锦觅对她的奇怪态度,为什么哥哥安心锦觅住在宫门,明明是一个陌生人自己却总感到熟悉。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宫远徵愣住了,眼泪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嘴唇颤抖,

宫尚角见状,眼中满是疼惜与复杂,事到如今,也该告诉他了。
宫尚角:“是,她就是你娘!”
宫远徵:“…哥哥,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宫尚角:“是…”
接下来便是两兄弟的谈心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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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急忙来到医馆,当看到倚靠在床上已经清醒的宫远徵和一旁照顾他的宫尚角时,一路上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她就说那是一场梦吧。
锦觅:“远徵,你终于醒了!”
锦觅高兴地来到俩兄弟面前,

已经知道锦觅身份的宫远徵看着她那熟悉的面庞,神情复杂,想张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好点头示意。
而锦觅以为宫远徵刚刚醒来身体比较虚弱,没有力气所以不出声。
知道全部实情的宫尚角理解弟弟宫远徵的近乡怯情,于是说,
宫尚角:“远徵刚刚醒来,有些口渴。锦觅,可否拿些水来?”
锦觅立马答应。
锦觅:“没问题,我去给你们倒茶。”
锦觅来到外间倒些茶水。里间的俩兄弟在她不知道的的地方说起来悄悄话。
宫尚角:“远徵…你如何打算?”
宫远徵:“哥,我,不知道。”
他有太多的疑惑。死去的人又再次回来了。亲人团聚,这本该是好事,可这太诡异了,他知道锦觅不是普通人,如果锦觅是他亲娘,那他是不是…
宫尚角:“有时间你还是好好和她谈一谈。”
宫尚角知道这件事终究要摊开说,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这时金复走进了医馆,看到宫远徵醒来很是开心,
金复:“两位公子好!”
宫远徵:“嗯。”
宫尚角:“金富,你来找我有事?”
金复:“刚侍卫来报,宫子羽出宫门了。”
宫尚角眯起眼睛,
宫尚角:“灯红酒绿、良辰美景,对他来说,不是很正常吗?”
金复:(点头)“可是他这次一行四人,其中,还有新娘云为衫。”
宫尚角:“赶紧派人盯紧她。”
金复:“盯紧宫子羽吗?”
宫尚角:“不是,是盯紧云为衫。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张看不见的网就快要收了。我这里走不开,你快去安排。”
宫远徵:“哥,你快去。我没事……”
宫尚角有些犹豫。 倒水回来的锦觅听到宫尚角有事要外出,知道他不放心远徵的安危,立马出声,
锦觅:“你放心,远徵这里我来照看着。”
宫远徵也加一把火,
宫远徵:“哥,你去羽宫,等他们回来,现场和他们对峙。否则他们又要抵赖……”
宫尚角:“好,我这就去。若有事,就发响箭唤我。”
宫尚角下令,
宫尚角:“派人严密保护医馆。”
宫远徵:“放心,哥。”
锦觅:“放心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