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渚月明

僧扇吹月风雪,

花下已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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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徵宫,

锦觅回来时,宫远徵正坐在树上编着灯笼,他专心地编制着送给哥哥的龙形花灯,却一不小心手指被割破了。

宫远徵:“嘶…”

他无视手上的痛楚,把出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却始终没有停下来,继续编着竹条。

锦觅站在树下,仰头望向宫远徵,少年的身影在斑驳的树影中显几分倔强与执着。

锦觅看见了,就赶紧喊他下来,

锦觅:“宫远徵,你手受伤了,快下来包扎一下!”

宫远徵着急编灯笼,不在意地说,继续手上的动作,

宫远徵:“小伤,没事。”

宫远徵:“马上就快编好了…”

锦觅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赞同少年对自己的身体的不在乎。

转身离开,回到屋内,锦觅迅速翻找着药箱,指尖在木盒间跳跃,终于找到了所需的药与干净的纱布。

药香与木质的清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她拿着药瓶与纱布,再次踏出了门槛,心中默念着要快些,免得那固执的少年又伤了自己。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后院回廊上,为这静谧之地添上一抹柔和。

宫远徵正好下来,看见锦觅,就像她展示着灯笼,语气满是喜悦,

宫远徵:“锦觅,你看我做好了!”

锦觅轻步上前,拉着宫远徵到一旁石凳上坐下,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拉过宫远徵那只有着细小伤痕的手,指尖触碰到他微凉的肌肤,心中不禁一紧。

锦觅:“宫远徵,你听我说,学医之人,手如同他们的眼睛,需得万分呵护。”

锦觅的话语轻柔却不容置疑,她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均匀撒在伤口上,那细微的疼痛让宫远徵轻蹙眉头,却未出声。

锦觅见状,动作更加轻柔,还替他吹了吹伤口,安慰他,

锦觅:“吹吹就不疼了…”

宫远徵愣了愣,磕巴地说,

宫远徵:“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怕疼!”

锦觅用纱布轻轻缠绕,一圈又一圈,直到将伤口妥善包裹。淡淡回道,

锦觅:“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孩。”

宫远徵在月光下,看到她的动作专注而细致,好像是在照顾一个瓷娃娃似的。

宫远徵:“哎、锦觅,你看着就跟我差不多大,别总是一副长辈的口气…”

锦觅包扎好他的手,放回去,然后晃了晃脑袋,小声的说,

锦觅:“咳咳,你知道我现在几岁了吗?”

宫远徵探过头去仔细听,锦觅对着他大声地说,

锦觅:“我四千岁啦!”

宫远徵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谈。

宫远徵:“啊?你你你…”

锦觅自从来到宫门,好像也没说过具体的来历,不过既然是哥哥带来的,就值得信任,所以宫远徵也没有仔细去查。

他围着锦觅转了两圈,上下打量,似乎在寻找那岁月留下的丝毫痕迹,却只见少女肌肤胜雪,眸光清澈如泉,哪里有半点历经沧桑的模样。

要说锦觅看着也不像会骗人啊!

而且他确实能感觉到锦觅和其他人不一样,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是有一股…灵气,对,就是灵气,

四千岁,有灵气,来历神秘,

莫非她真是…!

宫远徵眨了眨眼,然后悄咪咪凑到锦觅跟前,小声问,

宫远徵:“莫非你是仙人?”

锦觅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点点头,

锦觅:“没错,我就是仙人。”

各路大神仙,小果子在人间借个名头好玩耍,莫怪莫怪啊。

宫远徵突然后撤,嘴角一撇,满脸不信,故意说道,

宫远徵:“我才不信,除非你证明一下!”

宫远徵:“神仙不都是会使用灵力的吗?你,使一下让我开开眼。”

锦觅奇怪地看着宫远徵,这小子他怎么知道灵力这回事,难道自己之前说漏嘴了吗,然后开口解释,

锦觅:“我虽有四千岁,但岁月对神仙而言不过是长河中的一滴水。所以说在神仙界里我还是较为年纪轻的,尤其是在你们这儿,灵力被大大削弱…”

宫远徵把一个“哦”字念的九转回肠般,更加不信了,

宫远徵:“哦~”

锦觅急了,她要为各位神仙证明,否则里子面子都要没了!

锦觅轻启朱唇,念起法诀,双眸微闭,食指和中指并拢,上下手臂平行,然后双手交替画圆,最后合于胸前。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月光更加明亮,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片刻之后,锦觅缓缓张开双手,掌心之中,一抹淡雅的绿意悄然绽放——一朵晶莹剔透、花瓣薄如蝉翼的莲花悄然出现,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与夜色中的灯火交相辉映,美得不可方物。

宫远徵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那朵凭空而生的莲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仿佛真的来自仙境。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柔软的花瓣,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确信,这并非幻觉。

宫远徵:“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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