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袋

为你明灯三千,
为你花开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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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院落里,上官浅把那个玉佩系到腰上,起身拉开房间的门,看见楼下庭院里的宫远徵。

隔着阶梯,宫远徵目色冷冷地抬头,
宫远徵:“好了?”
上官浅:“好了。”

她没想到宫远徵会来接自己,由此猜测宫尚角对她的重视程度,无论是何种原因的重视,都让她春风得意。

宫远徵:“走吧。”
上官浅跟在宫远徵身后,穿过女客院落的大厅,朝院落门口走去。
上官浅的目光落在他别在后腰上的那个麂皮囊袋上。
她很清楚,那里面装的应该是宫门最精密最高级的暗器,出自宫远徵之手。
上官浅突然开口,
上官浅:“徵公子,我想问——”
还没说完,突然被脚下台阶一绊,往前摔去。
快要着地的时候,她被宫远徵托住了。

上官浅的手不经意地放在宫远徵腰间,轻松地解开那个囊袋,然后装作狼狈地站起来,飞速把那个囊袋藏进袖子里。

宫远徵松开手,没察觉这一瞬间的异样,
宫远徵:“你想问什么?”
上官浅收紧心弦,正了正袖子,若无其事地说,
上官浅:“我想问角宫离这里有多远,我怕宫二先生等太久了着急。”
宫远徵:“哥哥倒是不急,我看是你比较着急。”
急得脚步都不稳了。宫远徵斜了斜嘴角,转身继续朝前面走去。
上官浅小心地在袖子里捏着那个麂皮囊袋,心跳如雷。
正当她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神态,准备跟上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前面一声响亮的招呼。

宫子羽:“上官浅姑娘。”
迎面是走向女客院落大门的宫子羽三人,上官浅微微愣住了。
宫子羽:“上官浅姑娘这是要跟徵公子去哪儿?”
上官浅刚要开口,宫远徵就接过话头,

宫远徵:“我来接上官姑娘,去角宫安顿。宫子羽,你呢?”
金繁在一旁不满地提醒,

金繁:“徵公子,按礼数,你需要称呼‘执刃大人’。”
宫远徵:“哦?他三域试炼这么快就过了?”
宫远徵话带讥讽。金繁一时语塞,
金繁:“还……还没。”
宫远徵得意,
宫远徵:“那抱歉了,这声‘执刃’,我叫不了。”
宫子羽:“现在是执刃,之后也是。”
宫子羽无视他一贯的无礼之举,反而生出信心。
宫远徵满不在乎地笑了,
宫远徵:“别逞口舌之快了,云为衫等急了吧,你还不快接她回羽宫?”
宫子羽故意道,
宫子羽:“本来没这个打算,毕竟还未举行婚礼,孤男寡女提前同居,未免不合规矩。不过看起来,宫尚角现在也不太在乎宫门规矩了,那我有样学样,接走云为衫也未尝不可。”
宫远徵知道他存心歪曲,便不与他多费唇舌,
宫远徵:“你要学的多着呢。”
他冷着脸,两拨人擦肩而过。
宫远徵的背影越走越远,溪岸的潺潺流水声传来,上官浅的速度很缓,忽然,她定住了脚步,故意叫道,
上官浅:“哎呀!”
宫远徵:“又怎么了?”
宫远徵转过头看她。
上官浅露出着急的表情,
上官浅:“我竟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我得回去拿一下。”
宫远徵有些嫌麻烦地微微蹙眉,
宫远徵:“角宫那边什么都有,不用麻烦,走吧。”
上官浅:“角宫可真没有——”
宫远徵:“什么东西这么稀有?”
宫远徵好奇起来。上官浅略微害羞地低声,
上官浅:“是我准备送给宫二先生的礼物。”
宫远徵抱起手臂,
宫远徵:“我哥什么都不缺,送他礼物的人太多了。”
上官浅:“那不一样,儿女情长,弟弟你年纪还小,自是不懂。”
上官浅媚然一笑,一句话让宫远徵再难拒绝。
宫远徵有些不甘,也有些脸红,讪讪地说,

宫远徵:“罢了,我在此处等你,你快去快回。”
刚巧锦觅路过这里,看到宫远徵一个人在这儿,脸还红红的,疑惑问,

锦觅:“远徵,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不是去接上官姑娘了吗?”
锦觅:“还有,你,脸好红啊!”
宫远徵赶紧摇头,像小孩子被大人抓包一般语气紧张,
宫远徵:“上…官浅落了东西,回去拿了,我在这等她。”
锦觅狐疑地看了看他,她摇了摇头,想不出来。

锦觅继续往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宫远徵看她背着药框,
宫远徵:“哎…锦觅,你去哪啊?”
锦觅:“我和别人约好了去取药材。”
宫远徵:“别人…谁啊?需要药材去我徵宫拿啊!”
锦觅边走边说,快到约定的时间了,可不能迟到了。
锦觅:“一个刚认识的新朋友,不说了,快到点了,我先走了…”
说着锦觅又加快了脚步,宫远徵的声音被远远落在了后面。
宫远徵:“路上注意安全啊!”
锦觅:“知道了,知道了…”

徒留宫远徵在原地喃喃自语,
宫远徵:“新朋友…到底是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