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巷子很短,一个恍惚就走到尽头
有人兴奋的凑上来打招呼
有人乐的拍了拍身边人,告诉他他的腿有救了
街坊邻居都是好几代熬“熟”了的,有小孩探出头打量,又被家里的长辈大嘴巴抽回去背书
那一部大笨砖头,马涅看的那叫一个新奇
谷雨:未满10岁的小孩都得背这玩意
谷雨:省的出事麻烦
马涅:都是家家挑出来的小孩,幸亏二胎放开了,要不然又得半夜去洗血印子了
谷雨:那财迷姐家里人呢?
马涅:……
马涅:我是自作孽不可活
马涅嗤笑一声,挥了挥手不愿意继续说了
老黑头:回来了
马涅:不是您找我回来的嘛
老黑头:也是时候了不是吗?
马涅:两年零七个月……
马涅:为了保护我,还找了辆车把我腿伤了
马涅:您知道我复读的那个地方的卫生间,对一个瘸子有多么不友好吗?
马涅:我睡的还是上铺!
马涅不在乎的抱怨着,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悄然刺入她的身体
血腥味弥漫开来,马涅无语的看着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人
来人带着古板憨厚的青铜面具,手上的骨锥还“嘀嗒”着血,现在似乎有些举棋不定
马涅:有没有可能……
马涅:我现在没有痛觉?
老黑头挥了挥手,让人离开
老黑头:两年的时间瞒不过一些有心之人
马涅:还差几个月……
马涅:要不是再瞒下去会惹出更大的事……
马涅叹息着,随老黑头一块进了内室
内室的暗门多的离谱,就算随便撬开一块瓷砖都能找到一个小空间
马涅低着头跟随前面人的影子七拐八拐,终于走进了一个满是消毒水味的房间
马涅:……
病床上的人紧闭双眼,呼吸机嗡嗡作响,检测心跳的仪器尽职尽责的工作着
姜佑:来了……
狭隘的病房里还站着一个人,正给病床上的人掖被子
作为一个意外他出现在哪都不意外
马涅:……
马涅:你是要把“我”闷死吗?
姜佑:……
姜佑:我以为……
马涅:唉……
马涅心情复杂的剥开被子,露出一张陌生且熟悉的脸……
病床上躺的那个人和马涅一模一样
马涅:是的……这就是我
马涅:那场…(叹气)…之后,处于核心位置的我当然是被侵蚀浸染最深的
马涅指了指活灵活现坐在病床上的自己,又指了指病床上的“睡美人”
姜佑:……
姜佑:我的错……
马涅:管你啥事,要是你去了,回头上香又得多上一个
马涅:躺了两年了,也不知道肌肉萎缩了吗
老黑头:这不用担心,[中医]把你的身体照顾的很好
马涅:……
马涅:您这样说我可就不放心了……
马涅:我的贞洁应该还在吧……
老黑头:……
老黑头:咳咳……左手先出去吧,一起警戒,今天是自由日
马涅:?
长者回过头嘱托起姜佑,丝毫不去看马涅拉长的脸
姜佑:马涅……
长者先行一步,最后出去的姜佑回过头
马涅:怎么了?
握着自己手的马涅回他一个微笑
姜佑:不想笑就别笑了吧……
马涅:你以为我想啊……这个傀儡是个微笑傀儡,懂?
马涅的头顶似乎浮现出几条黑线,她挥了挥手让人出去
门“咔嚓”一声关上,严丝密合
马涅:我可是特意选的微笑傀儡啊……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微笑的自己
然后……缓缓勾起一个僵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