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我们只是师生
“如果不想说的话，请原谅我的冒昧，老师。”
“你也是关心我这个老师罢了，你说得对，我从小到大都在病痛中反复折磨，是一位来自西方的魔法师和一位东方的神医一起打造了这颗宝石，让我泡水喝，说我十年就可以完全被治愈，如果魔力强大说不定更快，这也是我一直不放弃魔法的原因之一，现在我已经痊愈，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
老师的表情好平淡……好像过去的哪些苦难从未发生过一样，但万一她是一个不擅长表示的人呢？她这样憋在心里很难受吧，当时听说古月死去，我的心情也降到冰点好几天。
“老师，你想说什么就讲出来吧，我知道的，这些恐怕要用一生来治愈。”
她轻轻的弹了一下我的脑袋，算是有一点笑容浮现，语气轻飘飘的说道：“有女朋友的人果然会洞察女生的心理啊，哈哈……可我只是你的临时老师，大可不必这样，训练吧。”
微风吹起她蓝色的长发，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白色的光丝，她起身走向我的对面，背对着太阳举起她的左手。
周围的水元素拉起一道道蓝色痕迹，不断的流向她手掌前方，渐渐聚集成一个几乎完美的水球。
她同时举起自己的右手，在点点光亮下，是翻涌的烈火，这次不是从空气中抽取元素，是直接进行召唤，从前面的星火中，越来越膨胀，越来越剧烈，星火开始演化为烈火。
当二者大小一致的时候，老师熟练的将它们融合。
不应该叫融合，是二者在混沌间达到了某种巧妙的平衡，火的质量没有丝毫减退，水的质量也没有任何丢失，它们在纠缠，在缝隙间保持互相的平衡。
“林翔，你现在能看到几种元素？”
“两种，火与水。”
“不要只依靠肉眼，用魔法感知，有些元素是肉眼察觉不到的。”
魔法感知，应该就是类似于雷达感应，我开始聚精会神的用全身来捕获那些微妙的存在，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靠近那团水火平衡体，在火元素和水元素的魔力干扰下，成功抓住一条信息。
“是风！”
老师笑了一下，右手一挥将它们消散掉，对我说：“感知魔法你已经掌握技巧了，本来打算直接让你进入控制环节的，恐怕还不行。”
“这样啊。”我挠了挠头。
“请你闭上眼睛，我会使用魔法让你判断这个是哪个元素。”
我闭上双眼开心的说：“我有信心，来吧！”
现在的周围没有任何波动，每一个事物都在按照自己的频率交织成一个巨大的平面，我就站在上面，就连毛发也开始了警惕，我要从物理和魔法上都捕捉到！
忽然，在我的右边出现了不一样的频率波动，我凝聚魔力开始呼应它的存在，费劲的得出它是“光元素！”
“答对了。”
这次是什么？我迟迟没有感应到，更不如说我连周围的频率都感觉不到了，一切都是死寂，都是深渊。
我越是尝试共鸣，魔力的流失越是迅速，这种感觉就像宇宙中的黑洞，吞噬一切。
就在这时，黑洞给了我灵感，我察觉到不是我感受不到频率，而是周围的频率太单一了，我感知不到波动，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空间魔法！”
“因为安静而得出结论，孺子可教也。”
那么一瞬间，我感受到一个尖锐的频率，来自我的正前方，这种频率属于动物，是某种情绪。
“老师，刚才那个频率是你的吗？”
突然类似的频率再次出现，让我也有些心跳加速。
“可……可能吧，咳咳，我们继续。”
这次在正后方，“大概十米的地方有一个火球，但是被冰包裹了，火魔法带来的频率更为激烈，所以冰块的频率就变淡了。”
“能够探测到距离了吗？你真的很有天赋，这次要上难度了。”
“我准备好了！”
右边大约五十米有一个微弱的波动，是自然风，不是魔法风，真正的魔法风在距离自然风一米的地方，老师这次真的有点调皮了。
很快，我们进入了下一个环节：控制。
“你感知魔法的能力非常出色，这样掌控魔法应该会更加稳定，我建议你使用魔杖，这样可以增幅你的力量，也可以更加随心所欲的控制魔法元素。”
她从手中凭空变出一个深棕色的魔杖，上面还有着别致的纹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个魔杖摸起来的感觉像金属，似乎做了磨砂处理。
“魔杖不都是穆木做的吗？这个摸着好像是金属。”
“这个魔杖里面有一个小型魔力装置，你注入魔力试试看，九州魔导科技院的新发明。”她眨了眨眼，我的好奇心瞬间被勾起。
我双手紧握住这个奇葩的魔杖，尝试将我的魔力注入到里面。
“这也是一个激活过程，手机买来也要充电的。”
“你们魔法师也喜欢玩手机吗？你们的魔法比手机好玩啊感觉。”
她脸颊一红故意扭开头说：“galgame游戏更好玩。”
我突然懵圈，老师是个“宅”？但是这身材、外貌、卫生、文明方面都完全看不出来啊。
魔杖在我愣神的时候，那些纹路突然显示出美丽的蓝光，我被它深深的吸引了。
“你拿反了。”
我目光再次与她对视上，可是，却充满了尴尬，简直是我本人的大无语！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魔杖翻了过来，说道：“什么反了？”
她嘴角抽搐几下，又心平气和的说：“别开玩笑了，你还想我教你其它的就抓紧时间吧。”
“知道了，这个蓝色的三角形是你说的小型装置吗？”
“我看看。”她蹦了几下后，眼神犀利的看着我说：“请你把手举低一点，我一米六二的个子看不到，你到底多高啊。”
“好的。”我把手举低后告诉她：“我一米八五。”
老师她突然捂住胸口跪在地上，难受的长舒一口气道：“我触及不到的高度……”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半蹲下来查看她的情况，我全然没注意到老师对身高那么的敏感。
“我有长高的办法，哪怕你已经十七岁了，要不要？”我笑问道。
老师瞬间抬起头颅，按住我的双肩，异常激动的说道：“真的吗？！哪怕为师长高两厘米，为师都归你了！”
我去……现在谁是谁的老师，怎么感觉触碰到身高问题，老师就变了个人呢。
“真的，我如果真的长高五厘米，你如果分手了，我绝对会答应你。”
看着她无比真诚的眼神，我怎么突然想起来不妙的记忆，总之我和老师绝对不能那样。
“真长高了的话，你日后继续教我魔法怎么样？”
“当然可以。”
我们彼此对视着，无不在说明信任，气氛也变的有些微妙，我及时推搡她一下，把魔杖递到她手里。
“话说，这样就激活完成了吗？”
她双手分别捏着两端，仔细检查着这个魔杖，我也在感受它的频率，这种频率很强大，也很宁静。
“我刚才用魔力检查了一下，已经完全激活了。”
老师将魔杖还给了我，并给我介绍了里面的功能。
这个魔杖有辅助功能，可以根据目标距离来调节魔力，实现半自动辅助瞄准，虽然这个技术还在提升，但是命中率是得到了实实在在的提升。
这个新时代的魔杖也有另一个优点，内部存在一个能源存储仓，可以将调节中的多余魔力转化成电能储存在里面，当使用者来不及防御的时候，小型装置会瞬间释放全部内部能量来形成保护盾，抵御攻击。
同理，如果受到重伤，则可以释放全部能量为使用者疗伤，降低死亡概率。
“嚯——！不亏是魔导科技，魔法与科技的结合真的会增加魔法师的自身实力。”
“那个，先不用感叹它，那个办法是什么呢？”
看着她真挚天真的表情，我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了。
“每天跑完步后将原生魔力注入骨骼，每次吃完饭尽可能引导营养走向骨骼生长，但不能因此导致营养不良，最后多喝牛奶补钙，就是这样。”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到老师高兴的表情了，正准备扭头去看她，结果却超出我的意料，等来的是一个紧到不行的拥抱。
她声音有些颤抖的对我说：“我会来这里是因为我受够他们的歧视了，我不明白，长的矮有罪吗？！我一直在劝自己不要在意他们，可是现实却办不到，这也是我喜欢玩galgame的原因，VR里面没有人会在意的我身高，也不会有人嘲笑我……”
“哈哈，他们审美不行罢了，我正喜欢可可爱爱的女生呢。”
“这种话你说出口有点不合适的。”她害羞了？
“其实看到你的时候，我也是有些惊讶的，人均一米七的现在居然还有长得这么小巧玲珑的女生，我也是非常兴奋，这和我的理想型是一样的，小汐她也是这种类型，所以我对你没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反而是崇拜、喜欢。”
她红着脸捂住了嘴，我意识到有些话还是组织一下语言再说为好，于是笑着告诉她：“我这里的喜欢指的是因为崇拜而产生的，不是和小汐一样的爱慕，我可是喜欢纯爱的。”
“知道啦，为师知道你很专一，这样也好，不要学那些人，左拥右抱，谈着这一个，撩着那一个，这种人是缺乏教育的。”
“继续训练吧，有什么想聊的问题我们休息时再说，好吗？”她扭头温柔的看着我，心里暖暖的，对我的魅力有小汐的十分之六吧。
当闲聊结束时，我的大山就正式到来了，我必须翻过它，才能带给小汐真正的快乐，因为她曾经儿时的愿望，我忘的了自己的过去，也绝不可能忘记她的过去！她过去的遗憾就由我来弥补！
“决心啊，我听到了，我相信你，我的第一位学生。”她再次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老师。”
经过十个小时的磨练，我的进步非常巨大，连老师都被我震惊了，仅仅十个小时，我就将感知与控制魔法掌握到熟能生巧的地步，只不过意外弄破了老师的衣服，我真的过意不去了。
“没关系，反正衣服也经常出问题，换一件就好了，总之时间快了，我们也没有吃午饭，就一起去你说的夜店吧，哼哼。”
“衣服质量那么差吗？这样吧，我带你拿件衣服，一起去吧。”
我拉起她的胳膊后，瞬间将她建造的这个独立空间划破，跑起来奔向那条街。
“他真的好厉害，我的空间被他轻易地消除了，应该是因为时间导致的魔力流逝，才会这样。”
我听到了她不可思议的心声，内心不禁的愉悦起来，能得到老师的认可是学生学习中的一个荣誉。
“不用，怎么能让我的学生给我买衣服呢？你有那个钱给你女朋友买吧，不然你这样对我，她真的会生闷气的，女孩子生起闷气来可不好对付。”
“不会的，我相信她能够理解，我也相信她对我足够信任，我们彼此之间的爱情不是狭隘的，更不是利己的，我相信如果一个男老师面对这种情况，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理解，这才是我们的爱情。”
我此时无比的骄傲，我骄傲在，自己的女朋友是小汐，我骄傲在，我们的爱情是本质的，我多么希望老师她也可以找到像我一样的男生，或者像galgame里面的男生一样，这样我也能放心，谁让我是一个喜欢共情的人呢。
此时骄傲的不只是林翔，还有这位神秘又不神秘的老师，她好像看到了一个虚幻的人物真真正正的拉着自己的胳膊前进，但是她很清楚一点，林翔的热情可以属于她，但是爱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老师，你怎么有点不高兴？要大吃大喝了，还要拿衣服，这些不是每个女生都会感兴趣的吗？”我停下脚步等待着她的回复。
路灯明亮的灯光打在她的头顶，头顶那些头发如银色一般发光，但是阴影却挡住了她那双可爱的眼睛。
我打开随身的小风扇吹起她的刘海，让那些光亮照射在她蓝宝石的眼睛上，估计会被挨训，但是无所谓了，要逗她开心才行。
“哎呀，明明老师你和小汐的眼睛是一样漂亮的，为什么你的不能亮一点呢？像星星一般发光吧！我想看到的老师是充满激情的！来吧，我们吃遍整条街——！”
我伸出右手邀请她，只希望她可以放下烦心事，来尽情释放负能量。
在面对林翔的邀请时，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接受了会怎么样，也不知道不接受会不会伤害自己学生的热情，她颤颤巍巍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搭上去，可是这种真的不是对他所爱之人的一次出格吗？她不想变成一个第三者。
“来吧，我在你发愣的时候已经联系小汐了，她也会来，你就放心吧，老师。”
我握住她的手腕，带她进入衣店，挑选一件白色衬衫，白色过膝裙，上面还有蓝边，衬衫也不是全白色的，在衣冠和衣袖，肩部到锁骨都是蓝色的部分，胸口上保留着一个蝴蝶结，算是符合她那边审美的，我现在好想给小汐也买一套啊。
于是我和照看店铺的女生沟通了一下，多拿了一件给小汐。
“林翔，请问多少钱，我付钱。”她正准备从刚才的魔女服里面拿钱，我就拦下了她。
我摇了摇头，笑道：“老师，我们这边衣服是不用付钱的，原料都是自产自生，所以只要你在这个城市尽全力劳动了，那么就可以直接领取，当然，你是其他学院的友人，更是我们的同盟，可以当做礼物的。”
“原来是这样，我们学院现在还做不到呢，有点羡慕了，哈哈。”老师歪头笑道。
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师，不知道会和谁长相厮守呢？我立刻敲了敲头，怎么老毛病又犯了，时不时过于在意亲近的人的未来，他们的未来就算我说，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小汐是你的女朋友的名字吧，全名叫什么呢？”
我瞬间挺直腰板的告诉她：“梦璃汐，学生会文艺部的部长，很可爱的，我打听了，部门的人都说她好相处，甚至有的男生想要向她深情表白，唉，可惜我已经偷家了，他们不可能了，哈哈哈哈哈哈——！”
老师突然用拳头不疼不轻的砸到我的脑袋上，我捂着头看着她，满心的疑惑不知道如何表达。
“不要把心里的骄傲表现出来嘛，先不说别人，为师我也会羡慕的……”她突然娇羞的表情让我有些忍耐不住想笑，但绝不是嘲笑的意思。
“羡慕我有女朋友吗？老师你不会喜欢女生吧？！”我故意打趣道，结果很不意外，把她弄的不敢露脸了。
“该不会是……真的吧？”
开玩笑的心情瞬间达到极限，我希望答案出来的时候我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如初。
“骗你的，我喜欢男生，而且看上哪个绝对不会轻易松手。”老师把袋子从面前挪下，并紧紧的盯着我看。
我的大脑瞬间快速运转，扭头笑得不怀好意的告诉她：“老师，你再盯着我我就要亲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