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111
“十年生死,无处话凄凉……”
昏黄的烛光照映在范闲的脸上,将那股落寞推至高潮。
他就这么走着,如同枯朽的垂垂老者:“少年不识愁滋味……”
“时光只解催人老……”
“纵使相逢应不识……”
庄墨韩看着他,似是释怀般的轻轻出了一口气。
幸好,如此英才没有埋没在自己的手里。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臣子们看着范闲,原本为佝偻着的脊梁逐渐越挺越直。从今往后,他们南庆的学子,将再也不惧那北齐的文总!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辛其物扭头看着范闲,眼中闪烁起了汩汩星光。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殿外的洪四庠将茶盏缓缓放置在桌台,闭上眼细细地品味着这诗中画。
范闲转头,傻笑着看着那一抹倩影,用极轻得声音问着:“过百了吗?”
旁边的候公公跟身后的太监全都颤着手腕:“哎哟范公子,早就过百了!”
“那就这样吧。”
少年大步走过来,即使脚下无力,也坚持稳着身形。桑桑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被少年一路“护送”至上首的位置。
“这世上哪有什么仙境啊……”郭保坤喝的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得,嗤笑着道。
李承泽低着头,循循善诱着:“若没有仙境,这些诗句又是从哪儿来的?”
“那肯定是他自己写的呗……”说完,郭保坤骤然回神,强撑着嘴硬道:“就算这些诗都是他自己写的,就算他写了千首、万首,也不能证明那首七言他不是抄袭啊……”
李承乾拧着眉,语中满是愤慨:“随口吟诵便是千古名句,这样的人,何必去抄,又怎屑去抄!”
范闲摇摇晃晃的走到庄墨韩的桌前,一下拍了上去:“注经释文,我不如你;背诗,你不如我。做文坛大家,我不行;做人,你……不行!”
说完,他便仰面倒在地上:“我醉欲眠卿且去,去……去nmd。”
话音落, 庄墨韩手一伸,一口鲜红的血液自口中喷溅而出,濡湿了桌上的那副字。
桑桑随手拿过一只笔,在那卷轴上一笔划过。却见那被说成“多年前”的墨迹,竟跟她刚刚划的痕迹如出一辙。
被鲜血濡湿的纸张微微翘起,旁边的李承泽轻轻一撕,便露出了它原本的面目。
竟是庆国自产的,专供皇家特用的宣纸。
此事之真相,彻底大白。
庆帝站起身往内殿走去,脸上的表情似明似暗。最终,都归于了一抹略显开怀的,笑。
范府
侍女鱼贯而入,柳如玉满脸兴奋的指挥着他们的动作。
门外,范闲趴在王启年的背上,低声呢喃着:“计划不变,宫墙外等着。”
王启年看了眼桑桑,在她点头后,便闭上了嘴,全程未发一言。
(真的,我写这几章的时候我都不困了,心头仿佛升起了燃燃烈火般,整个人都兴奋地不行!)
以下非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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