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澈是细作?

收起画卷,自是红了眼眶,这番话,这份情谊是多么的难得。

大千世界,盟友难寻,至少这一刻的荣宁帝君并没有十恶不赦。

身为贴身护卫,阳澈居于江篱宫内偏院之一,可即便离得近可一个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何谈当面谢恩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多月都没见到荣宁帝君,想以贴身护卫的理由去仪鹤阁可帝君的贴身护卫又不止他阳澈一个,思虑再三后作罢。

正垂头丧气的走在甬道时,熟悉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回过头后二人迎面对视,阳澈想上前问安荣宁帝君却甩袖愤然离去,阳澈愣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更不知所措,跟着去到仪鹤阁外等待着的是久违的闭门羹,毕竟距离上次闭门羹已经是千年以前了。

想询问正从里间出来的白露,白露却也爱搭不理,无视着走远,阳澈彻底慌了,想冲进去询问缘由却被门口的同僚沈辜拦住

“你先回去吧,陛下现如今还在气头上。”

阳澈闻言,更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惹她生气了,接下来的数日荣宁帝君与白露似乎对他视而不见也不闻不问,于是打算去一探究竟,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

原来,前段时间荣宁帝君自宫外回来后就仿佛忘了阳澈一般,听说似乎是因为遇到了一个奇怪的老鹤问在宫门外与荣宁帝君贴耳交谈了几句,本兴高采烈的荣宁帝君当即变脸,扭头就走了,直到今日眼角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猩红和臃肿。

夜晚的仪鹤阁,荣宁帝君与白露于床榻抵足而眠,良久后,白露缓缓说道

“若知,他是细作,我真后悔当初动了恻隐之心,哀劝您救他一条命……”

荣宁帝君闻言,更是捂住耳朵,不愿在听及,咬着牙说“算了,权当用心软,买了个教训吧。”

后,彻夜未眠。

——

翌日黄昏,远处的冰原猛地吹来一阵阵刺骨的寒风,白露取来一件斗篷披于正在仪元殿看折子的荣宁帝君身上。

荣宁帝君下意识抬眸冲白露笑了笑,打趣道“阿露,你别忙活了去歇着吧。”

系上斗篷后白露手中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架子上书卷的灰尘,闻言回首淡然一笑“陛下,您可别在让奴婢歇息了,这影响不好。”

荣宁帝君宠溺一笑“怕什么,你我情同手足何须在意旁人。”

白露一边擦拭书籍一边嫣然笑道“是是是,奴婢明白了~只是奴婢就是想为您做点什么,哪怕擦书也好啊。”

荣宁帝君写字的手顿了顿,抬眸望着白露,相视一笑后继续埋头处理事务。

大概一柱香过去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一开始白露与荣宁帝君以为是送膳食的就未留意,直到......

“陛下,白露姐。”

“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都不理我了?”

她们猛然抬头,她们的脸上挂着不耐烦,白露见荣宁帝君不说话,话到嘴边便也不知从何说起,阳澈彻底慌了,跪在殿中语气有些颤抖“陛下,白露姐,是不是....属下做错什么事了?还是....”

“你走吧,出宫去吧。”

荣宁帝君似乎被触发了逆鳞一般,手持书卷猛地砸向阳澈,打断了说话。

白露连忙上前安慰,阳澈无动于衷,直勾勾的跪着望向荣宁帝君的目光犹如受伤的小狗,荣宁帝君终究有些于心不忍,但很快就消散了。

“陛下。属下不是细作,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您那天出宫回来时遇到了自称是属下原籍地云州的姑母,她确实是属下的姑母,属下原名确实叫阿墉,可属下再被父亲毫不犹豫卖了的那一刻,就只想活下去了,幸而遇到您与白露姐,重获新生,自此属下便与云州的一切毫无瓜葛,而是您身边的阳澈,是主仆亦是盟友的阳澈。若有欺骗属下可以死明志!”

说罢,阳澈便自袖中掏一个小瓶子,白露出言阻止

“且慢。”

她们俩面面相觑,似乎都没想到阳澈会如此,看来是因为太在意这个盟友所以才会误会吧。

“既如此,我们信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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