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护卫上个班上的都做白日梦了!
晴空万里,百事皆宜
帝后大婚,自是张灯结彩,举国欢庆。
帝后并坐于彩车,接受百官及万民朝贺,他与她同穿大红喜服,一步一步朝着大殿上首走去,端坐上首,双双俯瞰众宾朋。
“帝君、凤后千秋圣寿,万年万年万万年”
“帝君、凤后千秋圣寿,万年万年万万年”
“帝君、凤后千秋圣寿,万年万年万万年”
荣宁帝君一袭红袍衬得人姝容倾城皓玉凝肌,容仪言绝风华无双。
而阳澈亦是一袭红衣媲美夕阳,神采秀澈坤仪浚结,乾坤和乐,良缘夙缔,好一对鄙人。
入夜,阳澈握扇掩面,端坐喜床静候他的妻,另一边荣宁帝君喝得有些尽兴正由两名侍儿搀着走至仪鹤阁,往日装扮清雅的仪鹤阁如今可谓奢华精致,美轮美奂。
“阿澈……”
“哦不,夫……你是夫了……”
这一声声的夫,叫到他心坎上了,他猛然抬头,二人对视上了,她莞尔一笑接过酒杯,递给他
“今后,我会是你的妻……”
共饮交杯酒,恩爱两不疑。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她皱了皱眉头。
谁这么不解风情,扰了洞房花烛夜。
推开门,都愣住了,许舜埕一袭喜服出现在门外,一把拽住荣宁帝君的手臂质问
“为什么?”
“陛下当真如此薄情,转头另娶还是身份如此低微之……(啪)”
话语被巴掌打断,许舜埕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荣宁帝君,荣宁帝君恶狠狠的盯着他
“许将军多虑了,朕的心素来给得起也收的回,况且阿澈如今是朕的凤后!是我掩霜最尊贵的男子,不是你口中的卑微之人。”
许舜埕好笑的望着阳澈,一脸鄙夷“陛下何时喜欢上这种货色了?”
荣宁帝君懒得跟他掰扯太多,冷冷道
“许将军慎言,凤后自幼由朕亲自教导,怎么?许将军这是嫌朕教的不够好?”
许舜埕脸色一变,沉声说道“臣下,并无此意,只是 不甘陛下您为何改变 心意……了。”
荣宁帝君怒斥
“因为你贱!”
“来人,给朕拖出去永不许再入宫。”
砰——
荣宁帝君一转身于阳澈撞了个满怀,并不知道他何时出现在门前的
“阿澈……”
“你怎么了?”
“阿澈……你醒醒啊……”
阳澈也很蒙圈,为什么他的世界突然出现了回音,况且自己与荣宁帝君身上的喜服怎么不见了???
画面一转,荣宁帝君带着侍儿经过长廊时
一脸懵的望着靠坐在走廊一动不动的阳澈,漫不经心的踢了他
“喂!”
见还是没反应,又踢了一脚
“阿澈!”
遭了,这该不会是当值当的劳累过度,一命呜呼了?忍俊不禁,蹲下身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
突然,手被抓住,只见阳澈睁开了眼睛,开启了良久的大眼瞪小眼,甚至阳澈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在喜房吗?
不是在与眼前的女子成亲吗?
等等……
不是吧
这个破班怎么上着上着,还能梦见这种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呢。
定眼一瞧,天哪!
好尴尬怎么回事,虽然也有些遗憾毕竟再那个梦境里,他不仅苦尽甘来与大名鼎鼎的鹤族第一美人结婚,甚至还被护在身后当起了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凤后之位!
果然,这个班上久了,连做个梦都是离谱的。
“阿澈,朕看你有气无力的,放你回去休沐一日,明日再来当值吧。”
于是,荣宁帝君也懵,他也懵,晃了晃脑袋证实了刚才的婚礼完全就是梦,荣宁帝君见状有些担心
“阿澈,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属下不小心打了个盹罢了,既如此便先退下了。”
言毕,落荒而逃。
荣宁帝君还愣在原地,不知所以然。
阖上房门,洗了把脸极力想要控制住思绪,可这思绪却如洪水猛兽般被拉入梦境里的画面。
梦境中,他俩饮罢交杯酒,他凝望荣宁帝君,感慨万千,她终是成了自己的妻。
回顾那年,尚是康华帝姬的她被幽禁锁妖塔域自生自灭,他与白露则被她花好大心思藏匿与宫外小院明哲保身。
分开的岁月里,他无时无刻的挂念着她,某天他与白露不愿坐以待毙,协助寻找当年陆羽一事的人证物证,企图洗刷冤屈,还她与陆羽一个公道。某天,阳澈与白露被抓回宫中,即将处死时,康华帝姬的出现再次救下他们俩一命。
那是康华帝姬第一次与则安帝君正面硬刚
“阿娘若要弥补,那便不要以各种由头处置白露和阳澈。”
由于康华帝姬平时对则安帝君一副无欲无求 的态度,好不容易有了个请求自然也是会给面子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阳澈被宫里的其他小护卫欺负,一个个的都冲他丢石头,泥巴,康华帝姬路过挡了过去,当时她紧紧护住他,让本就满身泥泞,伤疤的她倍加惹人心疼。
“小殿下……没事的。”
她怒了,抽了自己一耳光,恨铁不成钢“谁让你这么窝囊,告诉过你了,人活一口气谁欺负你了,你就欺负回去。”
阳澈最终鼓起勇气,上前把欺辱自己的小护卫们打得屁滚尿流,她欣慰“这还差不多!”
后来她做了帝君,再也不用受这般苦。
梦醒 ,虽 恍然若失,但也并不是 什么也没得到,至少能够朝夕相处, 共进退。
他倚窗遥望,姣姣佳人,寤寐求之。
⁻
画面一转,不过黄粱一梦,荣宁帝君仍旧孑然一身谁也不爱,坚守着江山,更不会娶夫纳侍,陷入儿女情长,她很忙,真的很忙。
⁻
傍晚,仪元殿
近来事忙,她端坐高台,埋头于堆积成山的桌案后,一直在写字。也没注意到老丞相季沧来了。季沧今已年逾古稀,白发苍苍以头巾包裹着,一袭素灰长袍,腰间有简易玉佩为饰,佝偻着身躯,一手杵着拐杖,因患腿疾而常年坐于轮椅由侍从推着。
“帝君”
她猛然抬起头,见季沧来了,放下笔,起身走下台阶,温和“老师。”
“三日后,便是九宗神祭,咱们作为今年的主祭国,不知帝君的祭舞练的如何了?”
她愣住了,若是季沧没提起,着丢人可就丢大发了,倒吸一口气,坦白“老师,你是知道的近来天玄翼瘟,玉州、白州、己州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给忘了……”
季沧也没想到,荣宁帝君这反应也太反常了吧。
“什、什么?您给忘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半晌才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拍着胸脯保证
“不过,朕学什么都快,老师大可不必担心!”
此话一出,殿内在场的宫女、内侍,季沧就更别说了几乎惊掉了下巴。
在场的宫女,内侍们都面面相觑,荣宁帝君有些不悦递了个眼神过去,瞬间噤声。
她心想道:不就是祭武吗,谁不会啊。
季沧见状,再次提点道“帝君,不是祭武,是祭舞舞蹈的舞。”
她恍然大悟,肠子都悔青了,但嘴硬
“这……好,朕这三日抽空学。”
此话一出,季沧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安排了个舞娘教她祭舞。
画面一转,夜晚,江蓠宫内一角宫女内侍们都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宫女1:听闻帝君要在三天之内学会祭舞。
宫女2:三天!!!(嘴张的老大)
宫女3:帝君这是豁出去了???
宫女4:不然呢?帝君毫无舞蹈基础却要在三天内学会那么复杂的祭舞。
宫女1:天那……我听在里面当差的阿翠说,帝君的意思是三天内抽空学……
宫女2:完了完了,九宗神祭大礼上帝君会不会……踩到裙摆,或者甩那个水袖的时候把自己给裹成粽子???!!!!
宫女3:帝君平时连歌舞都很少看,说是……欣赏不来,这这这这这,这可怎么办???
宫女4:不是吧……(绝望了)
“在说什么呢?还不快去干活!”
白露经过长廊时听到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训斥着,宫女们纷纷闭嘴,跪在地上“白露姑姑,我们再也不敢了。”
白露回到殿内,经过众医官的殚精竭虑,日夜照料,翼瘟得到了有效控制,荣宁帝君久违的高兴,赞赏道 “如今病患有所好转,诸位功不可没,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