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嫂回忆2)白烛筏回溯第二次见面

  初次相见时,由于当时的荣宁帝君(糯糯)仅有两百岁且处于卧病状态,映像甚少。

  陆羽死后当时还只是康华帝姬的荣宁帝君被生母则安帝君以磨砺为由,置于锁妖塔域自生自灭。她梳着双丫髻绑着素色发带,原本华丽的外袄被妖兽们损坏,尽管尽力躲避仍 被咬得破破烂烂,因此刻她过于娇弱几乎被伤的体无完肤。

  那个娇小的她,哪里是这些古老妖兽们的对手,可因不服输,即便伤痕累累也未曾放弃自己,只身抵抗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命。

  “想让我死?”

  “那不能够!”

  就这样,她即便倒在血泊之中亦未曾松开手中的揽月神剑,即便是死亦绝不会放弃自我救赎,眼看着空中飞来的那一只巨兽,想要奋力起身继续战斗却豪无力气,因为在她看来即便是死,也绝不窝囊的死去,强撑着身体起身,最后一丝力气让她只得双手举剑,因为这样即便是死了,也还算有几分尊严在,与她而言。

  小父已经去世,怨恨、悲痛、无助、困惑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可

  是,在没有足够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她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

  从此在她的生命里便只剩下了权势名利以及尊严傲骨。

  她有她的骄傲,绝对不容许摧毁分毫的骄傲。

  即便是死,也要有骨气的死。

  所以,即将失去知觉之际,哪怕以握不住剑柄也未曾松开紧攥的拳头,

  起初白烛筏并不打算多管闲事可在转身那一刻空中飞来一只巨兽女孩如此娇小恐被它撕碎,心生恻隐玄袍一展,身躯悬于半空手掌心一翻冒着瘴气噬血噬骨,居兽压根就不是对手,解决了巨兽,我可不会带这么小的孩子,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想看看她怎么说。

  紧紧抱住不撒手“哥哥…哥哥,是我,小父说,幼时是你派人给我送的药。”

  白烛筏对上那熟悉的眉眼,此刻心想

  “是她???”

  毕竟能让他大费周章救治的就她一个。这么多年过去都长这么大了,没想到,不过,他装作了不记得的模样皱着眉头看着她,刻意的保持住距离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个这么小的妹妹?”

  她摇摇头,哽咽得说道“哥哥,不重要了,现在都不重要了,我小父已经被他们害死了,我…”

  说到这,不禁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颤抖着双肩

  “哥哥…谢谢你…”

  白烛筏见小姑娘哭成这样,没有一丝恻隐是不可能的,可又不愿牵扯太多。扶起她粗糙的安慰着

  “行了,当时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罢了,你既然没事了那就是好事。”

  拉着她手,难得温和

  “在这世间,只能靠自己。”

  ...

  “在这世间,只能靠自己。”

  ...

  这便是白烛筏第二次,遇见她,嗜血魔宫储君偏殿,几名魔侍照料着昏迷不醒的尚是康华帝姬的她。白烛筏静站窗前似是思考着什么,窗外大雪纷纷殿内却似春三月,温暖着她。

  睡梦中,她又生病了陆羽抱着幼小的她,衣不解带的坐在床边。

  一口一口,喂她喝着药,瞧着因风寒而无精打采的康华帝姬,自责又心疼。

  “糯糯,小父只要你平安喜乐,其余的都不重要。”

  “爹...爹爹...糯...糯...要爹爹...”

  睡梦中,陆羽久违的哭了,碍于身份,他只能是她的小父,他对她的爱没办法越过规矩越过律例。

  他搂紧了康华帝姬,几乎想要把小身体贴入

  “是小父。”

  睡梦中陆羽轻轻哄着她,自己却哭得稀里哗啦......

  不知不觉间脸庞有一丝温热触感,白烛筏难声线难得温和

  “哥哥,在呢。”

  她隐约还听到了于她而言很有安全感的低沉声线。

  “小殿下...呜呜呜...您受苦了,奴婢还以为…”

  白露从外走来,在床边扑通跪下抱着康华帝姬的胳膊肘担忧极了,

  白烛筏照着太医的说法道“已无大碍,想必很快就能醒过来。”

  白露闻言,冲白烛筏行叩谢大礼

  “奴婢谢过凌幽帝君。”

  白烛筏摆了摆手说道

  “不必,好好照顾吧。”

  白露擦了擦泪水挤出一抹苦笑,白烛筏从太医手中接过汤药示意白露扶着她,在喂第二口时她渐渐有了其他意识,微微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喂自己喝药的白烛筏以及抱着自己的白露,在锁妖塔域的这百余年,白露一直守在塔域外,白露明明很怕黑的,她明明可以另觅主子跳槽的。可她缺傻傻跟随康华帝姬,康华帝姬抬手抚摸着白露的脸哭笑不得的说“傻白露,我给你安排了柳尚宫二等宫女的差事你怎么不去。!”

  白露疯狂摇头,连连“奴婢不要!奴婢就是死,也要和您死在一起。”

  “醒过来了,就不要说这丧气话了,来把药喝下”

  康华帝姬看着白竹筏脑袋瓜捣蒜般点头,十分感激“谢谢哥哥。”

  时隔多年,荣宁帝君坐在高台,坐在了当年需要仰视目光才能所及的位置,潮起潮落,沧海桑田,掌权之人终是自己。

白烛筏很是欣慰,毕竟当年那个瘦弱无助的小幼女如今以是独当一面,强大自信的女孩子了。

一国之君,当之无愧。

只是回溯当年,仍然感慨万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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