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马醉春风12
红绸、红灯笼,喜乐、祝贺声。
沉寂许久的柴桑城热闹了起来,也意味着这场大戏拉开了序幕。
多方势力,或明或暗,都关注着顾府,等待着时机蚕食西南道。
而龙首街也有着它的热闹。
陈轻辞、百里东君、司空长风从右往左排列而站,看着前方热闹的顾府。
司空长风右手打直,握着他的长枪,“你可想好了?踏出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百里东君目光坚定不移:“不回头!”
陈轻辞笑意盈盈:“好,那就上吧!”
三人意气风发的少年心随意动,向着顾府出发。
但三人没走几步,就被拦了路,拦路人正是前几日要杀他们的几位。
不过领头的就只有那个针婆婆,言千岁和小西施已然死于陈轻辞的毒下,而那位卖油郎的踪迹就不得而知了。
百里东君侧头跟陈轻辞嘀咕:“你赶紧给他们下毒啊。”
陈轻辞回答:“你以为下毒这么容易,之前是他们没有防备,又有你们吸引注意,我就有时间准备,现在可不一样了,我不信他们没有提前服下解毒或压制毒的药。”
当然,陈轻辞是有这个实力的,但作为晏安的后手,为了她们的事能顺利进行,她现在可不能暴露真实实力。
而且她的内力还需要压制体内的毒,不能过多动用,不然等不到完成她想做的事,她就毒发了。
针婆婆:“没错,今天,你们的命都留下吧。”
战斗一触即发之际,雷梦杀和洛轩出现。
雷梦杀:“对不住了,这条街,我们包了。”
——
顾府婚宴现场,一群带刀的侍卫有序地进入,站在宾客身后。
惠西君:“晏家这是打算办完婚礼就要接替顾家啊。”
晏别天带着卖油郎进来后,坐在惠西君对面,即将成为西南道第一人,他现在心情愉悦得很。
顾五爷走进来,站在中间,“诸位贵宾远道而来,参加我侄儿的婚礼,顾某万分感谢。”
说完场面话,接下来就该这场婚宴的主角登场了。
“吉时已到,奏乐,迎新人。”
顾剑门和晏琉璃从外面缓缓走进来。
“一拜天地。”
然而,不论是新娘还是新郎,都没有动,直挺挺地站着。
看到新娘新郎都不配合,宾客们议论纷纷。
晏别天听到这些声音,杯子重重地敲在桌上,吓得主持婚礼的司仪直冒冷汗。
司仪用袖口擦了擦汗,再次喊道:“一拜天地。”
但新娘新郎身姿依旧挺拔不动。
李苏离悄悄走进来,向顾剑门暗示他们已经就位,时刻准备着。
顾剑门藏匿的小刀滑落到掌心,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等一下。”一道清朗的少年声出现。
众人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两男一女,而说话的正是中间的那位少年。
“怎么客人还没到齐,喜宴就开始了,难道这就是西南道龙头老大的待客之道?”
顾五爷:“你是谁?”
百里东君:“客人。”
惠西君对来人的身份有所猜测,可又觉得对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否认了这个猜测。
顾五爷走到百里东君面前,“小兄弟,我们顾家未曾邀请过你吧,敢问客为何来啊?”
百里东君笑嘻嘻地看着顾五爷,非常有礼貌的说出“抢亲”二字。
晏家侍卫齐刷刷拔刀,宾客们又开始议论了。
眼前这场婚宴前有新娘新郎不拜堂,后有人来抢亲,当真是热闹极了。
顾剑门也被这出乎意料的场面打乱了安排,所幸就先看看情况随机应变。
晏别天:“小老板,念在你我有一面之缘,我奉劝你,莫要胡言乱语。”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在胡言了?”百里东君怼了晏别天后,向所有人宣告,“你们不请我,是因为请不起我,但若是我来了,你们也只能以上宾待我。”
虽然百里东君说的是事实,但这些人只以为他在说大话。
晏别天更是当场大笑,“是吗,小老板,我给过你们一次机会了,但是你们好像不是很懂得珍惜啊。”
司空长风凑到百里东君耳边小声说:“他动杀心了。”
“白东君,你自己小心。”陈轻辞从袖口滑出一把匕首。
晏别天一抬手,他身后站着的卖油郎冲向陈轻辞他们。
司空长风上前迎战,长枪和剑刃相碰撞,气流冲撞,周围的东西都有所损毁。
陈轻辞对上其他侍卫,步伐飘逸,穿梭在人群间,一刀一个,刀刃上有毒,只要划出伤口必死无疑。
很快陈轻辞就解决了围攻她的侍卫,来到司空长风身边帮忙。
因为陈轻辞的加入,卖油郎处处被掣肘,不让她近身,也不敢有伤口。
但反过来也可以说陈轻辞和司空长风被他牵制住,如果百里东君受到攻击,他们来不及救援。
所以,在晏别天再一次派人杀百里东君时,陈轻辞和司空长风只能干着急。
不过百里东君并没有慌,反而站在原地不动,喊了一声“琉璃”。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晏琉璃,就连晏琉璃本人也懵逼地掀起盖头。
百里东君:“夯货们,看错了。”
下一刻,地动山摇,一条巨蟒盘旋在屋顶,一尾巴将卖油郎打飞。
百里东君:“小白。”
白琉璃低下蛇头,长大嘴巴嘶吼一声,护在百里东君身侧,在百里东君使用轻功时,主动低下头。
陈轻辞和司空长风看到这一幕,两人对视一眼,陈轻辞是早有预料,司空长风却有些怅然。
“头有犄角,通体莹白,身长十丈,这条蛇是温家家主温临豢养的白琉璃。”
“你不姓白,你才是温家的人,你姓温,叫温东君。”
百里东君满脸嫌弃,“好难听的名字啊,琉璃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外公在我出生之时,便将它赠予了我。
还有,我不姓温,姓百里,我叫百里东君。”
百里这个姓有名到所有人都害怕,而他们的害怕都是源于镇西侯百里洛陈。
司空长风想过百里东君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富贵,一时心中生起自卑的情绪。
百里东君站在蛇头,颇有几分趾高气昂地说:“我,有没有资格做你们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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