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实验

“你……你不是神选者？”妮斯眼睛瞪得大大的，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

“嗯。”

“可……可是……”妮斯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实验室？”卢纳尔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对哦。”妮斯的大脑飞速运转，最后终于接受了这件事，“我是因为它来的。”她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那个东西，“首领说要把它割掉。”

卢纳尔瞥了一眼妮斯头上的那个东西，迅速收回目光，她第一次如此赞同父亲的决定。看了看时间，1：58，父亲说要自己在这个时间去找他。卢纳尔从床上下来，向门口走去。

妮斯连忙问道：“你要走了吗？去哪？”卢纳尔走了她一个人得无聊死。

卢纳尔并没有回头：“首领办公室。”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随后门外便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咔嗒”一声，门便开了。

妮斯目送卢纳尔离开，叹了口气，躺下，盯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电梯的数字跳动，最后停在了“-2”，“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卢纳尔抬脚走了进去。

首领办公室在顶楼，可以俯瞰F国，给人一种万人之上的感受。

卢纳尔碰到了刚从首领办公室出来的查克，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应该是刚和卢森托谈成一单生意，哼着歌，脚步轻快，看到迎面走来的卢纳尔眼睛一亮，立刻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卢纳尔，好久不见，又长高不少。”

卢纳尔伸手打掉他的手，查克总是这样，明明自己也才15岁，却仗着自己比卢纳尔大7岁，一见面就摸她的头。

查克也不生气，顺势收回手：“你爸找你？快去吧。我刚刚敲了他一大笔钱，他现在估计正郁闷着呢。”

卢纳尔没有再理他，查克从「Black Heaven」赚来的钱最后总是会回到「Black Heaven」的，他戴的那副特制眼镜的保养费可不便宜，不过卢纳尔不想管他，他又不是只有「Black Heaven」了一个客户。

敲响办公室的门，卢森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

卢纳尔打开门，一个有着和她同样冰蓝色瞳孔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手边放了厚厚一摞文件。办公室的空间很大，阳光从落地窗照过来，采光充足。

卢森托看见卢纳尔走了进来，放下笔，合上文件。

卢纳尔走到办公桌前，刻意放慢了脚步，站定：“父亲。”

卢森托看着卢纳尔：“你为什么要逃跑？”

卢纳尔低下头，没有回答

卢森托也不指望她的回答：“我这是为你好。你一个普通人是没法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这是一个神选者的世界。”他看着卢纳尔低着头的样子，顿了顿，继续说，“听话，好吗？”

卢纳尔这才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所以你就让我参加实验？一个至今都没有人成功的实验？”

卢森托沉默片刻：“会成功的，等成功之后你会感谢我的，你现在还小，你还不懂。”

卢纳尔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眼底恨意翻涌，还好她低着头，卢森托看不到她的眼神。她缓了一会儿，强压下心里浓浓的恨苦，抬起头，直视卢森托的眼睛，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声音也没有起伏：“我知道了，父章。”

卢森托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

卢纳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