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文鸳60
人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开玩笑,看来是伤得不够重。
文鸳: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便先回宫了,你好好休息。
一把拉住文鸳的手,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紧张地看了眼胸前缠着的纱布,那晕染的血迹似乎更大了。
文鸳:你说说你,明明知道自己受了伤还乱动,这下好了吧,就应该疼死你。
范闲倒是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范闲:都是小伤,让你担心了。
范闲:不过我要是真的疼死了,你怕是会哭得死去活来,恨不得随我去了吧?
文鸳:我看你嘴上功夫倒是一点都没落下。
文鸳:根本就不像是受了重伤的人。
是不是重伤,也就只有范闲知道,没了真气就好比是个废人。
但这种事情他也没必要和文鸳说,何必让人听了生出担忧呢。
文鸳向来都是口是心非,若不是今日听到她说的话,范闲还真以为她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如今看来倒是非也非也。
范闲:伤口很疼,但一看到你,就感觉缓解了许多。
文鸳:你可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她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怎么会一看到她就缓解了,分明就是范闲的说辞,偏偏这种情话最让人难以自拔。
他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撩拨人心。
范闲:我对你说的,天地可鉴。
文鸳:劝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养好伤才能进行下一步。
范闲: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文鸳:不知道,但我清楚你有非做不可的事。
文鸳:那些事情或许很危险,又或许赋予了别的含义,不管怎么说,我都支持你。
范闲牵着文鸳的手,忍不住感慨,有妻如此,甚好。
可惜他们之间注定是给不了所谓的名分的。
谁都不想偷偷摸摸,若是能重来一次,范闲希望在这个世界见着文鸳的人会是他。
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广信宫里静悄悄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暗处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殿上躺着的那个人。
感觉四周冷嗖嗖的,好像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瞅了眼大开的窗户,吐槽宫人太不贴身,都不知道给他关窗,好歹也是伤患,他们就是这么照顾伤患的?
回宫之后的文鸳倒是安定了不少,既然范闲没事,她也能睡个好觉了。
躺在床上闭上眼,还做了个美梦,梦里她和范闲成了亲生了孩子,买了一处宅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阿柔:娘娘,快醒醒。
阿柔:如今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
阿柔焦急地将人从床上拉起来,文鸳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吵闹。
文鸳:怎么了阿柔,你慢慢说。
阿柔:宫人们说小范大人是陛下的私生子,他是叶轻眉与陛下的孩子。
方才还睡眼惺忪的文鸳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范闲是庆帝的私生子?
文鸳:哪里传出的消息?
阿柔:没有刻意压制,想必应该是陛下默许的。
文鸳抿了抿唇,这时候挑明范闲的身世,他到底意欲何为,望向窗外鱼肚吐白。
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