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文鸳55
秉承着此地不宜久留的道理,范闲决定看一眼就走,让阿柔去门口把风,自己则是推门进了寝殿。
缓步走到床边,文鸳小小的一只蜷在床上,半边脸陷在枕头里,因为是背对的缘故,能看到另一边圆鼓鼓的脸颊暴露在空气中,唇角露出浅笑,掀起衣服坐在床沿,抬手戳戳软乎乎的脸蛋。
将她比喻成香甜可口的水蜜桃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已然进入梦境的文鸳感觉有人对自己上下其手,脸上更是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打在耳边,微微蹙眉抬手挠了挠耳朵。
范闲轻握文鸳的小手,和衣躺下,长臂将人揽入怀中,平日里面对面的时候倒是没觉得文鸳这么娇小,如今在床上完完全全地拥住她才晓得。
鼻间都是馥郁的香气,腰间纤细柔软的腰肢简直就是夺命的刀。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范闲从前只觉得可笑,觉得身为一个男人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更何况是个有志气的男人。
可如今事情真的落到自己头上,倒是有些感同身受了。
刀削般的下巴抵在女人颈间,一呼一吸都是文鸳身上的香味,范闲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沉迷于床榻间,真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只是那样未免太不思进取了些。
文鸳应该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吧,范闲搂紧文鸳,脸贴脸蹭了蹭下巴,就让他暂且沉醉这一时,他们如今的身份,范闲也不能真的做什么,亲了亲文鸳粉嘟嘟的脸颊,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吃下去。
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是如何,希望文鸳不要回去,这样范闲就有机会将人留在身边,不管是假死还是用其他方法,只要文鸳能与他待在一起便足够了。
只是范闲已经假死欺君过一次,若是再来一次,怕是不妥,更何况文鸳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脱身呢?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内库的事情处理好,等从苍山回来,或许他就该去趟江南了。
从江南到京都,一路上死了不少监察院的兄弟,看伤口是五竹所为,可范闲不信他会滥杀无辜,想要查清真相就只能亲自下江南,顺便收回母亲留下来,原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只是那时范闲就不能见着文鸳了,要是能将她打包带走就好了。
两具身体在床上紧紧靠着,隔着一层薄薄的锦被,睡梦中的文鸳一直蹙着眉,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藕臂伸到背后挥了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硌着她,范闲按住她的手,方才可是险些就闪着自己的二兄弟。
像是惩罚般掰过她的脸,狠狠地啄了啄文鸳的粉唇,上次咬出的伤口尚未结痂,被他这么一折腾倒是又出血了。
知道干了坏事,升起几分心虚,眼里的柔情蜜意像是要溢出来般,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在女人额间落下一吻,起身离开,一道黑影飞过黄瓦,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