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五年以来第一次给女儿过生日

我忐忑不安的进入饭店，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楚梦思苑预定好的包厢，我刚出现在门口时，女儿就从凳子上滑下来，高兴的直叫爸爸。

女儿：“爸爸，爸爸。”

女儿边喊我边向我走来，我俯下身抱起来到我面前的女儿。看到女儿那高兴的脸庞，才发现我的第一个孩子已是五岁了，原来她长得如此可爱和漂亮。

看到女儿满眼都是我，在那稚嫩的脸上溢满着无比的开心与幸福的此时，我内心里突然的涌上了一层淡淡的愧疚，女儿认真的看着我，试探的问我。

女儿：“爸爸，今天能陪我过完生日吗？”

看着女儿那渴望与期待的眼神，第一次有了不拒绝的冲动。我轻轻的捏了捏女儿那白皙而要Q弹、粉嫩的小脸蛋。

我：“当然啦，爸爸就是来给你过生日的，过完生日爸爸就带你们回家。”

女儿听到我这么说，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

女儿：“爸爸，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当然啦，我的宝贝。”

女儿转过头去跟妻子说。

女儿：“妈妈，您听到爸爸说了吗？爸爸不回公司，回家。”

我也跟着女儿的视线看向妻子。妻子在我出现在门口时，已抱着儿子也从凳子上站起来。我的出现应该是他们意想不到的吧。每次都是让他们满怀希望，最后得到的却都是失望。

我看到妻子脸上挂着被眼泪亲吻的痕迹。我对着妻子露出来一个淡淡的笑容，居然让妻子受宠若惊。妻子急忙用另一只手擦了又擦脸上的泪痕。

我抱着女儿走到餐桌前，把女儿放在凳子上。我坐在靠妻子身边的凳子上，然后对还站在那里的妻子说。

我：“你也坐下吧，抱着孩子站着，很辛苦的。”

妻子听到我这句话，居然激动的语无论次。我伸手去抱妻子怀里的儿子。

我：“我来抱儿子吧，今天是女儿的生日，也是你的难日，想吃什么就自己点什么。”

我刚把儿子抱在怀里，儿子就开始哭闹，不喜欢我抱他。妻子见这样有些过意不过。

妻子：“还是我来抱儿子吧，要是你忙，吃完饭，你就去忙吧。”

我：“今晚没有其他安排了。陪女儿过完生日，我们就回家。”

妻子把儿子接过去，到了妻子的怀里，儿子就变乖了。我抚摸了一下儿子那胖嘟嘟的脸。

我：“还是跟妈妈亲咯，妈妈一抱就不哭了。”

妻子：“孩子大点就好了，你经常忙，没时间在家，儿子有些认生。”

我：“嗯嗯。”

女儿的生日，在妻子的拘谨和我的无所谓，女儿的开心中结束。这也是我们一家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相聚，也是女儿五年来过得第一个真正的生日。

看到眼前与自己最密切相关的三个人，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家的氛围是多么的温馨，虽然我还是感觉与他们之间隔着一点什么，但不再是曾经那样的抗拒。

我喝了一口汤，擦了擦嘴，看着眼前嬉闹的三母子，心中居然真正意义上的感到曾经自己的作为有些过分。原来他们要的并不是很多，陪着吃一顿饭都已是这么开心了。

而这时手机噔的一声，我拿起手机打开，看到楚梦思苑发出来一张照片，是从对面的角度拍到我们这边的包厢照片，然后跟着一段文字。

楚梦思苑：“其实，最值得你陪着和珍惜的，就是你眼前的这三个人。多给他们一些爱与陪伴吧。”

然后噔的一声，要来了一条信息。

楚梦思苑：“今晚表现的不错，继续加油，今晚的应酬已安排好了，您直接回家就好。明天见。”

我拿着手机，跑到包厢外，想看看这楚梦思苑在哪里，可我走出去看向对面时，什么都没有看到。对楚梦思苑这跟踪，我很是生气，拿起手机怼回去。

我：“楚梦思苑，你阴魂不散呀，你给我出来？”

很快楚梦思苑回一个做鬼脸的表情，然后跟着来了一条信息。

楚梦思苑：“哈哈，在您看不到的地方，我用双眸注视着您的幸福。”

我正要回信息时，楚梦思苑又飚来一条信息。

楚梦思苑：“不聊，有事，有什么不满，明天公司来解决。”

我气得，既然这么决绝的被楚梦思苑怼得收声。我打字的双手不自由的停止，可心里的气却已在我的身体里燃烧。而女儿已到了我身后，用弱弱的有几分失落的声音问我。

女儿：“爸爸，您要去忙了吗？”

听到女儿的声音，我调整了一下自己脸上愤怒的表情，转身弯下腰温柔的对女儿说。

我：“爸爸不是说了么，今晚不回公司，给你过完生日，爸爸就带你们回家了。”

我拉着女儿回到包厢，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我对正在哄儿子睡觉的妻子说。

我：“你们都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就回家吧。”

妻子连忙应道：“我们都吃好了，吃好了。”

我：“那行，那我们就先回家吧。”

我边帮妻子收拾小孩的东西，放在包里，然后背在自己的背上。而妻子向前，怯怯的说 。

妻子：“我来背吧。”

妻子伸手想从我肩膀上把包拿下来。我用手抓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拉开。

我：“你抱着儿子就好了，这些我来就行。”

妻子看我抓住了她的手，居然有些害羞起来，我放下妻子的手，妻子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拉着女儿往外走，可妻子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我回头提醒妻子回家。

我：“走呢，我们回家吧。”

妻子才跟在我的背后，我无法读出妻子这时的所有情绪，应该是错综复杂的吧。今晚应该是女儿最开心的夜晚，也是最开心的生日吧。我看到女儿今晚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在我的面前也不是以前那么拘谨和害怕了。

在车上我抱着女儿，妻子抱着熟睡的儿子，同排坐着，我感觉妻子想对我说什么，却总是没有开口。我也不想知道妻子想要说什么。虽然今晚我妥协了很多，但我内心里的疙瘩还是在那里，无法有了这一晚而改变。

能够在一起吃饭，有着这么多句对话，已是这次我对妻子的例外了。是真的到了不得不说话的情境里，要不我是直接把妻子滤掉的。虽然行为不得不改变，但我心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