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游灯会

晚上的灯会,极其热闹,燕临把姜雪宁送回府之后,就再三叮嘱,晚上一定要等他一起去看灯,姜雪宁也答应了。
路知希在河边的一处亭子旁吹风,谢危身边的人找了过来,说谢危有事找她,路知希不理,反而继续坐在那。
那人等的着急,又催了一遍。
路知希:这边景好,步入劳烦谢先生到我这里,与其城里人多眼杂,倒不如这里安静。
路知希说着,那人转身准备回话,路知希又叫住了他。
路知希:要是能带上一壶好茶,几盘糕点水果,就更好了
那人顿住,咬着牙觉得路知希欺人太甚。
谢危一下午都没来,路知希坐了一下午,吹着风,看着河面的波光粼粼,身后偶尔会有砍柴的人路过在此歇息,同路知希搭话,到了夜色来临,谢危才踱着步子慢慢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三个侍卫,侍卫手里拿的满满当当。
谢危一坐下,就招呼人忙活,路知希就看着他们在亭子四周点灯,布置棋盘,起炉煮茶,一盘桃花酥摆在谢危面前,路知希伸手去拿,被谢危直接打手。
谢危:是给你的吗?就拿。
路知希谄笑,摸了摸被打疼的手背,然后又伸手去抓,谢危这次把盘子朝路知希的方向挪了挪。
谢危:可会下棋?
路知希瞄了一眼,有人给谢危递茶,路知希给谢危使眼色,表示她也想喝,谢危装看不到。
路知希:哔哔……我,我也要喝。
谢危这才抬起头,路知希疯狂使眼色,这桃花酥太干了,一下午没喝水,更渴,谢危终还是于心不忍,让人给她到一杯茶,随后伸手,在棋碗里捻了一颗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随后等遮路知希落子,河的上游逐渐飘下来零零散散的几盏河灯,灯里写着心愿,寥寥灯光在河面上飘着,微风吹着灯芯摇摇欲坠似要被吹灭,随意便捻起一颗白棋,瞥了一眼棋盘便潦草落子。
谢危:今日灯会,路姑娘不去赏灯?
路知希:你不也没去吗?
谢危让其他人都到不远处守着,这一处凉亭,便只有他们二人。
谢危:初次见路姑娘便觉得面熟,像是相识已久的一位故人。
路知希:是吗,我怎么没这感觉?难不成你下一句要说,我对姑娘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轮到谢危落子,可路知希还是漫不经心,看着越来越多的河灯在河面上飘着,有的被风吹翻沉入河底,有的被搁浅在岸边动弹不得,有的被挤在其他河灯中心寸步难行,有的一路前行畅通无阻的朝着下游飘去……
谢危:自那日一别,我时常梦到一些东西,心生疑问,听闻路姑娘会些稀奇古怪之术,不妨……
路知希:我不会解梦。
路知希打断了谢危的话,也不再去看河面上的河灯,而是转过身全神贯注的下棋,这盘棋看似谢危占上风必赢,但其实还暗藏玄机,路知希只需几步,便能扭转乾坤。
谢危:梦中有一座山,山里住着人,人似乎在守着什么不可面世的东西,我住在山前的宅子里,宅子管理及其严格。
路知希落子的手一顿。
这情节怎么有点熟悉?系统不会出现错误,把谢危和宫子羽的记忆搞混了吧。
路知希:梦中是否还有一个新娘?
谢危:路姑娘能解?
能解个屁啊,难不成要跟你说,这是你上一个剧本演的角色,然后你串剧了,还是说你有精神病,这都是臆想出来的。
路知希:只是一个梦,何须在意,说不定是先生近日太过劳累,出现的臆想罢了。
路知希想着要不要再加一句,调侃一下缓解气氛,谁料谢危突然发狠。
谢危:看来姜雪宁已经把我的事,告诉你了,既然这样……
路知希:跟姜雪宁有什么关系,我这人可不光会些小把戏,看面向知天命得本事,也是看的住家的,先生身体抱恙,普通人自然看不出,但我可不是普通人。
路知希试探着,听着谢危那番话,肯定跟精神上挂钩,臆想这个词就惹毛了谢危,看来他的确有这方面的病史,又提到了姜雪宁,想来是他们二人有这么一段剧情线,保不齐这还是日后他们二人虐心的导火索。
谢危:竟不知,路姑娘还会看病。
路知希:略知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