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
莴剑听到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正欲起身查看。然而,他很快意识到这或许是难得的机会,于是强忍住心中的疑虑,继续在房间里仔细搜寻。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在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中找到了那张至关重要的欠条。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好,这才放心地离开房间。
只见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莴剑费了好大力气才挤进人群。他看到店小二紧紧抱着躺在地上的枫亭,泪流满面地哭喊着,不停地摇晃着她,仿佛在祈祷枫亭只是暂时昏迷,或是因为踩到石头而摔倒晕倒。
这场景任何一个人都为之动容,更何况曾经身为大夫的莴剑,她当即过去把住枫亭的脉,发现血管堵塞,皱了皱眉
莴剑:小二,把她抬进去!再准备几根针!
店小二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扶起枫亭,与何莴剑一同进了屋。他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寻得一枚细针,又依言点燃了一根蜡烛,屋内顿时明亮了几分。
凭借多年的行医经验,莴剑迅速判断出枫亭是因暗器刺中心脉,导致供血不足而陷入昏迷。由于耽搁时间过长,枫亭的身体机能已经全面衰竭,失去了生机。莴剑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着店小二瘫倒在地上手却紧紧握着枫亭的手,撕心裂肺的喊着姐姐,莴剑心里也不好受,如果当时她听到声音后直接出去,枫亭还能救活,可惜……没有如果
莴剑:节哀
莴剑说完那句话后,仿佛无法再忍受眼前的景象,转身径直离去。他低头望着袖中的物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地上,几片被风吹散的纸屑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未尽之言。
莴剑心中满是疑惑,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行事。正当他沉浸在纷飞的思绪之中时,突然瞥见韩超手持一纸,满脸兴奋地朝她奔来,韩超看见莴剑在这里也蒙了,停下脚步
韩超:小剑?你怎么在这里啊?不好好在家待着,出来干嘛?
莴剑:见你多日不回家,出来想着收集一下信息,看看往哪里寄信让你回来。
别说门外汉,即便是行家目睹了莴剑那出神入化的表演,恐怕也会自愧不如
莴剑:你这自己跑过来,倒省的我去找你。
韩超:哦,我听别人说枫亭在这家客栈里!我就说,一服药怎么可能那么多钱,我就知道那什么神医明明就是骗子,而且把他抓住就有好多赏金了呢!不要白不要嘛!
莴剑接过悬赏令,静静地看着上面枫亭的画像眼神微动
莴剑:所以你是来这里抓她?单枪匹马?
韩超:嗯嗯,听人说她在这里,而且已经受伤了,我当然要来!不说了,我得赶紧进去,万一被人捷足先登就不好了!
莴剑:我打听消息的时候看见又捕快将画像上的人抓走,那你看来来晚了呢
莴剑伸出手拦住韩超,并伸手夺过悬赏令,平静的数落着韩超
莴剑:你这几日不回来,随便说你几句,你还真闹脾气?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三脚猫的功夫还去抓人,你别给我惹祸,回去
韩超:哪有嘛!哼!就知道说,我下次来早点儿肯定不会被接住,先到。
莴剑:我打算重操旧业
韩超:嗯?当医师?可你不是很多年前就不干了吗?
莴剑:这个嘛你就不用多想了,总之我打算离开这里重操旧业,顺便我还收了个小徒弟。
韩超:徒弟?你不会是因为想收徒所以才打算重操旧业吧?不至于,虽然你身体不太好,但也不至于找个人给你端茶送水。
莴剑:啧,我在你眼中就是这么个人吗,哎,失望呢,赶紧回去,我的小徒弟今天晚上让你见见。
韩超:好吧,反正我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儿,对了,这是你请我回去的,不是我自己回来的哦。
莴剑见韩超跑远松了口气,转身将客栈大门锁住,进去看了看店小二……
夜晚,就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画,月光轻轻洒下,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天空中,星星点点,像是无数颗小眼睛在眨呀眨,好奇地注视着这个宁静的世界。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丝丝凉意,也带来了夜晚的宁静与安详。
韩超:这就是你说的徒弟
莴剑:嗯哼~把你下巴收收
店小二乖巧的坐在韩超面前,两人相顾无言的对视,韩超心中一百匹马在草地上乱跑,这下好了,债主变家人了,韩超想的是抓住枫亭后让他把骗人的钱全部还回去,然后自己再把赏金拿了,这样相当于他只要给小二十两黄金。现在好了,枫亭被人捷足先登自己没拿到赏金就算了,偏偏那些脏款也全给官府拿了!那些上当受骗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韩超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打定主意把那610两黄金凑出来还给小二,让他完成他亲人的遗愿,还是得跟上焦划走啊!
莴剑:韩超,先把魂回来一下,小二因为要摆脱过去,所以跟我的姓,叫莴棉,那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有疑问吗?
韩超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顺便拿手挡了挡自己,店小二和莴剑自己知道韩超羞愧难当才这样,相视一笑
晚风轻轻拂过,莴棉睡不着静静地待在外面看着月亮,想起小时候和姐姐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悲从中来,莴棉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全是她们姐妹两人一起做的事,为什么全报应给了枫亭
莴剑:小棉,还在想你姐姐吗?
莴剑仅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刚因口渴起身喝了点水。透过窗户,他瞥见莴棉独自一人在外,任由冷风拂面。心下思量,她大概是还未习惯这里的气候,眼中闪过一丝关切。
莴棉草草擦了擦泛红的眼角,起身急忙为自己辩解,莴剑扶着她坐在地上聊天,有些事他不会遗忘,但是确实需要来一个句号才可以重新开始
莴剑:有什么不可以和师傅说的呢?
莴棉:师傅,我,我知道我姐姐和我一起做了很多的错事,可是为什么我姐姐连死都不能死得其所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尸体去哪儿了,我当时就不该睡觉,是我把姐姐丢了。
莴剑:这只是其一,我想应该还有你对枫亭的愧疚吧?
莴棉:师傅,您,不是会读心术吧?怎么我想什么您都知道呢?
莴棉起初极力辩解,声称自己并非如此,然而,泪水却如决堤之水,再也无法抑制,不断地滑落,她终于崩溃,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痛苦。莴剑抚摸着她的脑袋
莴剑:小棉,你们做那些事儿的时候,他从来不让你插手内核的事,我想那时候他就已经做好独自承担一切的准备,现在你们的那些事东窗事发,她也算死得其所不是吗?你要好好活着才不算辜负你姐姐这么多年的努力,你说呢?
莴剑:你姐姐的尸体丢了,我觉得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你们之前的仇家来寻仇,这跟你你当时睡着并无任何关系,就算你没有睡着,他们还有别的机会偷走你姐姐的尸体,这跟你没关系
莴剑: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活好当下,等我们攒够一点儿现金,我去开医馆,你也跟着学习,等你学成后便可以悬壶济世,到时候你就可以换成自己的姓,那时候就当为你自己赎罪,为你姐姐赎罪,好不好?
面对莴剑那温柔的话语,莴棉感到一阵迷茫,不知所措,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莴剑:记住,我们是一家人
莴棉: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