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番外(帝后篇之情有所钟)26

这宴上来的人倒是不少,估摸着都想着趁此时机攀附越氏,然而武信侯却迟迟未致。一些大臣们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秋桐从后上前替霍卿越斟了杯酒,“陛下特意为女公子换的果酒,女公子可放开了喝,不会醉人的。”

霍卿越:“……”

她抬头望过去,清透的眼瞳撞进男人深邃的双眸里。昔日漆黑又微冷的眉眼,如今直白不收敛,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一举一动。

这般情景落入了坐在霍卿越对面越蓠的眼中,自己默默看了文子端将近十三年,也爱了他十三年,文子端却从未有过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哪怕只有一眼,越蓠狠狠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肉里也不知疼痛。

这时,殿门被拉开,来人身着华贵锦衣,腰上系着一枚纯金的双雀重环佩,环佩上的锻造的工艺精湛绝伦,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整个人显得有些珠光宝气。

这是到开宴前最后一刻,越从诚才姗姗来迟。好大的架子啊。

武信侯是个将近四十的男子,身材魁梧略有些发福,犀利地鹰钩鼻倒是十分醒目。

“臣被一些琐事耽搁,望陛下见谅。”

越从诚的幼子如今封王,正是他春风得意之时,就连面对文子端也失了礼数。

“武信侯不必拘礼。”文子端眼底一如既往地淡漠,让人难以捉摸他的情绪,只伸出手轻轻一挥:“赐座。”

“谢陛下。”就在越从诚直起身时,忽然“咣当”一声,一把短刃从他的袖袋里落了下来。

筵席上顿时一片寂静,进宫见驾按规矩一律搜身,而这把武器被他带了进来,诸位同僚忌惮越氏如今的势力,多是垂目缄口不言。

霍卿越微微侧目,文子端的脸色不是很好。

此举只怕太过狂妄了。

整个宴上,谁也不敢做得罪武信侯的那个人。只有女娘清冽的声线不疾不徐响起。

“我听闻除禁军之外文武百官一律不得携兵器见驾,敢问武信侯带刀赴宴可是有所不妥。”

越从诚阴冷的目光直直射了过来。还从未有人敢当面寻他的不痛快。

“你是谁?”

“长安姬氏,姬遥。”

原来就是这个女人挡了越蓠的路。越从诚冷言道:

“防身,昨夜听闻袁善见遇刺,本侯不过是拿了把武器防身罢了。”

霍卿越直视了过去:“哦?这么说,侯爷是觉得陛下的禁军无能吗?”

“你!”越从诚语塞。

与之沆瀣一气的官员连忙劝解道:

“陛下,前阵子武信侯镇守南方要塞有功,劳苦功高,况且越氏又有从龙之功,若是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实则让侯爷心寒呐!”

“是啊,况且今日是在小侯爷的封王宴上,望陛下三思!”

霍卿越坦言:“我只知律法有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只仗着有过功劳,无论犯什么错,都能免去责罚?”

越从诚冷笑了一声:“一个女人不在后宫安分守己,干点女人该干的事!反而出来抛头露面,干涉国政,成何体统!”

“你觉得我是女人,就该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躲在屋子里绣花弹琴,没资格同你谈论孰对孰错?”霍卿越微微勾唇:“也罢,那……就先从你们男人的事谈起。”

“什么意思?”武信侯眯起了双眼。

“我听闻武信侯善骑射,年少时曾于我朝大将军吴老麾下历练多年,可惜今日这场地不能骑马,那就简单一些,我同侯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比箭法,各凭本事说话,如何?”

“射箭?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女娘投投壶打发时间的游戏,怕是连弓都拉不开吧。”越从诚见女娘纤腰窈窕,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嘲笑道。

霍卿越语气温温和和:“那武信侯,你比是不比?”

越从诚冷哼了一声,只道对方自不量力,“好!既然要比试就得有比试的规矩。若你输了……”他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道:“便从此离开都城,终生不再踏入皇城半步。女公子,你敢是不敢?”

文子端执意要娶她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昨夜三妹越蓠更是在他府里闹了一夜,只怕若留着这女人,越蓠的后位将要不保。

越从诚此话一出,文子端稍有动作,霍卿越却是朝他轻声道:“你信我。”

她走到了筵席中间,直视着越从诚:“我答应你。”

只是女娘的话音又是一转:“不过,既是赌约,自是一来一回。若侯爷你输了……”

“你要什么?”越从诚问。

“我要,越氏兵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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