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2》（5）

倪永孝早已经把烟掐灭。

倪永孝：“主动一点，过来亲我。”

看袁君笑不动，倪永孝只是弹了弹手指并不存在的烟灰。

倪永孝：“你不这么做的话，就要想想……”

倪永孝话音未落，就只觉得自己的双唇被冰冷的唇瓣覆盖，这种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

倪永孝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倪永孝：“你最好……唔～”

倪永孝：“吻得动情一点。”

但好像，真正控制不住情绪的，是他。

感觉到舌尖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倪永孝这才知道是袁君笑咬了他。

倪永孝不气反笑。

倪永孝：“呵～真希望你不是警察。”

倪永孝拍拍手，陈永仁就从一个角落里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台相机。

陈永仁躲避着袁君笑的视线。

倪永孝：“我想Madam是个聪明人，今天所有的事情你一定会帮我保密的。”

袁君笑（11.0）：“倪先生。”

袁君笑（11.0）：“我真佩服你。”

袁君笑很清楚，只要自己扣动扳机，出门就会被人打成筛子。

穿好了衣服，拿起枪，袁君笑就走出了门。

这个时候，有个人来找倪永孝，递给了他两样东西。

这两个东西，有一个是窃听器，而另一个却让袁君笑觉得很熟悉。

那是罗继还没有做卧底的时候，袁君笑在他生日时送给他的一条项链，他一直都戴着。

来的那个人说，这项链在罗继的手里紧紧握着，他掰了好久才掰开的。

看到袁君笑盯着那条项链，倪永孝走到她身边。

倪永孝：“这条链子，你很想要？”

袁君笑（11.0）：“如果我说我想，你会给我吗？”

袁君笑看到倪永孝有个递过来的动作，就伸手去拿，却扑了个空，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

一手抚着袁君笑的腰，倪永孝把项链装到了自己的口袋。

倪永孝：“七年了，我拿他当兄弟七年！可是他耍了我七年！所以，他的东西，我都不会留！”

倪永孝的小弟们放了杨锦荣，袁君笑在大街上找到了他。

杨锦荣（青年）：“Madam……”

杨锦荣看到了袁君笑嘴上已经干了的血迹。

袁君笑（11.0）：“阿荣，什么都不要问。”

杨锦荣（青年）：“Madam，罗继师兄的尸体……被他们烧了。”

袁君笑（11.0）：“倪永孝！你骗我！”

袁君笑握紧了双拳，却还是无能为力。

袁君笑（11.0）：“我们先回去吧。”

次日一早，陆启昌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袁君笑的办公室里。

陆启昌：“阿笑！我听阿荣说，昨天你被倪永孝带走了……”

袁君笑（11.0）：“我没事，师兄。”

陆启昌：“你单独行动为什么不和我说？！”

不等袁君笑回答，陆启昌懊恼地拍了下桌子。

陆启昌：“也怪我，情绪一上来，没有跟着你。”

袁君笑（11.0）：“师兄。”

看袁君笑流出了眼泪，陆启昌赶紧捧着她的脸，用宽厚的手掌，温柔地替她擦眼泪。

陆启昌：“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脾气的，好了，不哭了，都是师兄的错，师兄给你……”

袁君笑（11.0）：“师兄，继哥他……”

袁君笑（11.0）：“他死了。”

陆启昌浑身一震，他不愿意相信。

陆启昌：“是……倪永孝做的？”

袁君笑（11.0）：“师兄，倪永孝是个很会布局的人，他做的太干净利落了。”

望着袁君笑的泪眼，陆启昌忍不住再次抱她入怀。

陆启昌：“阿笑，都是我这个做上线的没有保护好他，我一定要让倪永孝付出代价。”

袁君笑（11.0）：“师兄……”

袁君笑的委屈和软弱从不轻易示人，就连被倪永孝羞辱的时候，她都保持着冷静。可是现在，她就只想窝在陆启昌的怀里好好哭一场。

杨锦荣透过办公室的玻璃，他看到了袁君笑脆弱的一面。

这是自从他加入警队时，不曾见过的。

下午，袁君笑在办公室整理资料。

杨锦荣犹豫了片刻，还是敲了敲门。

杨锦荣（青年）：“Ma……师姐。”

袁君笑（11.0）：“进来吧。”

袁君笑（11.0）：“阿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锦荣（青年）：“师姐，对不起，昨晚都是我连累了你。”

袁君笑（11.0）：“跟你没关系，他就是要羞辱我。”

杨锦荣（青年）：“师姐，我亲眼看见他杀人！我们可以直接向法院控告他的！”

袁君笑（11.0）：“阿荣，倪永孝这个人，做事情一定给自己留了后路，我们暂时还扳不倒他。”

袁君笑（11.0）：“你别冲动，我不想你再出什么事。”

杨锦荣（青年）：“师姐，陈永仁他是不是……”

看了看周围，杨锦荣压低了声音。

杨锦荣（青年）：“今天早上我发现，他偷偷把枪还给我了。”

陈永仁明白，一个警察把枪弄丢意味着什么。

袁君笑（11.0）：“对于你的猜测，我不会说肯定的话。只是，你把它埋在心里就好了。”

晚上，陈永仁给袁君笑打了电话，把她约出来。

到了约定地点，袁君笑看到了倪永孝的车，但是她没有走近。

倪永孝打开车门，出来后就倚靠在车头，双手抱胸，又缓缓抬起头盯着袁君笑。

倪永孝：“你觉得我很可怕？”

袁君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倪永孝用眼神示意旁边的陈永仁。

陈永仁（青年）：“师……袁小姐。”

陈永仁（青年）：“他觉得，这条链子对你很重要，应该还给你。”

接过了陈永仁递过来的项链，袁君笑侧过头，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倪永孝，刚好对上了他一直没有转移的视线。

倪永孝：“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袁君笑觉得倪永孝才是真有意思，羞辱她的时候没说对不起，现在却是一副绅士又不失风度的模样。

袁君笑（11.0）：“倪先生肯亲自来，又怎么能算是打扰呢？”

突然靠近倪永孝的脸，袁君笑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

袁君笑（11.0）：“就像你爸爸说的，倪先生。出来混，不管做过什么，迟早都是要还的。”

倪永孝沉默了片刻，随即低下头笑得轻松，他一手扶了扶眼镜，另一只手直接按住了袁君笑的后背，强迫她和自己贴得更近。

倪永孝：“这个道理我比你清楚。”

倪永孝：“但是我不会后悔我做过的所有事情。”

倪永孝：“包括昨天的那件事。”

袁君笑狠狠一口咬到了他的肩膀，用力挣开了他的束缚。

望着袁君笑的背影，倪永孝点燃了一根烟，但却只是夹在手指间，忘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