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九

第一行是个数字，77—84—90，没有规律，不知道什么意思。

　　第二行是一句话，找到齐羽！

　　短短四个字如惊雷一般透过叶羽脑海，这是什么意思，是有人给张起灵传的信息，还是说，这是张起灵要交给别人的。

　　张起灵是认识齐羽的，这件事本是理所当然，但一直被叶羽所忽略的。

　　说来奇怪，同一张脸，把齐羽和张起灵摆在一起，叶羽就觉得哪里不舒服，如果换成吴邪，她反而觉得很正常了。

　　叶羽默不作声收起照片，将垫桌子的纸抖一抖灰把其余照片收进去。她浏览那些没有人脸或者看不清脸的剩余照片，速度快了许多。

　　这个过程就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第一，有一部分照片拍的并不是实景，但乍一看去会觉得是实景但不清晰罢了。

　　但仔细对比就会发现，那些景物都是用笔在纸上画出来的素描画，黑白线条融合了那个时代的黑白照风格，形象而生动的再现，然后用相机拍下来。

　　第二，这些全部都是一个风格的建筑，确定描绘的是同一个地方。

　　叶羽把它们一字排开，手指点过去，这好像一处宅院，有走廊有门楣也有屏风和过道，还有天井栅栏，有些是远景，有些是细致的花纹。

　　但建筑设计实在不是叶羽的强项，就像看着一副散乱的拼图摸不着头脑。

　　几分钟后，她又有些推翻自己的想法。因为其中两张照片越看越眼熟，她一手拿着那两张照片，站起身看着屋子，终于确定方位在右侧墙上。

　　她转个身用手比划一下，果然，照片里一角就是这堵墙，那拍照人的视角……

　　叶羽抬头，这里正是他们进来的窗户，她用手撑起身体爬出去，其实不懂拍照理论，如果胖子和吴邪在这里就好了。

　　如果她是拍照的人，该站在哪里拍呢？

　　照片里没有人物，不对，如果在窗外拍的话为什么看不见窗户，只有那堵墙被拍了进去，难道在屋内？

　　正要再爬进去，突然觉得背后有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还不太友好。

　　叶羽将照片抓在手心，装作若无其事回头，三五个扛着锄头和扁担的村民似乎是路过这里，什么也没做只是冷眼旁观，看到徘徊的叶羽大概奇怪这废弃屋子怎么会有人来，但越是冷静态度让叶羽越发不敢随意乱动了。

　　张起灵的屋子离一片瓜田很近，夏天摘西瓜的人多，叶羽想起阿贵说的，这一栋老楼，以前住着个老太婆的传闻。

　　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不好再翻身进去，只能慢慢往远处走，直到背后那些目光消失，她才停下脚步，回头思索，只能等人走了再回去了。

　　将手里照片再拿出来细看，这里比屋里光线好了许多，虽然今天天气阴沉沉的不是艳阳天，但还是要亮许多。

　　叶羽抬起照片对着光线研究，两张照片上一张是墙，连带着几本书的侧脊也给拍了进去，那书大概是线装的，看不清是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