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

叶羽不能说她知道最后结果不太好，也不能说她的确预感不佳，只能结束这个话题，“你的忙我可能帮不了，不过解家我会看着办的。”

　　“有事可以找解九！”解北桥认真嘱咐，看来也没有真的指望她，今天这场谈话更多的是表明善意。

　　叶羽翻个白眼，找解九，然后等着他告密告诉张启山吗？

　　叶羽绝对不相信解九，不过有机会见到吴芮的话倒是可以说上几句话。

　　叶羽没想到张启山真的还会找来，并且温和有礼答应了约定，这一次很是心平气和，说起前因后果，虽然叶羽听出来一点挑拨离间的意思。

　　张启山说，他寻找张家遗址契机，是因为组织上层领导知道了张家长生的秘密，由此一只特殊队伍成立，他曾经返回吉林长白山一带，张家原先大宅却已经不翼而飞，他让人在原址发掘，只找到了无数被焚烧过后的痕迹。

　　好在战争时期他收留许多张家嫡系，因此知道了张家古楼的存在，于是他开始了寻找张起灵的活动。

　　表面带着九门的人在格尔木寻找尸鳖丹，实际上他的嫡系大部队在广西上思张家铺附近活动，时间持续了四年之久，除了死伤无数，他们没有任何进展。

　　张启山的确出乎意料的坦诚，和解北桥的话对照还是可以相信的。

　　他说事情没有进展本身就是最大的线索，证明那里的确不同寻常。

　　张起灵的出现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合作捷径摆在这儿他没理由拒绝，但是叶羽出现让他对一切都产生了怀疑。

　　张启山说起第一次九门清洗，那个时候他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他只能去做那一把刀。

　　张启山说，无论是告密的裘德考还是组织内部那些作乱的人，包括那个时候顶风作案的九门，他察觉到事情都不对劲，九门也算他的臂膀，如果不是为了得到领导信任，如果不是为了找出其中的棋子，他不会下手那么狠戾，这件事解九是知道的，他更多的是迫不得已。

　　“那次清洗是我的失败，它还是无所不在，我已经没有了退路，这一次如果不能找到张家古楼，我和九门一样……”张启山最后哀戚的说道。

　　叶羽没有开口，只是看向张起灵，她觉得自己不该说话，把选择权交给了张起灵。

　　“我不相信你。”张起灵还是这么干脆，面对张启山，他没有用命令式语气也没有被他打动，他本身就是个很难被谁打动也不会相信旁人的人，所以对叶羽的信任才弥足珍贵。

　　他坚定说，“我帮你找到张家古楼，九门帮我守护青铜门，这是约定。”

　　张起灵没有相信对方叶羽当然高兴，和事实无关，反正就是不想给张启山好脸色。

　　回去路上主动说起张启山怀疑自己是“它”的人，叶羽一直知道它是贯穿盗笔世界的幽灵，无处不在，似乎可以改变一切。

　　她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力量，甚至不觉得这是一个人，世界上如果真的存在那种无所不在，倒是让她想起来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