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则退

张启山看着叶羽，“还请叶小姐避一避。”

　　叶羽拒绝离去，张起灵并没有这个意思，叶羽觉得自己干嘛那么听话。

　　张启山转头靠在桌子上，眼前的“务实进取”四个红色大字刺得眼睛生疼，他已经不再年轻，但思维敏捷更胜以往，他不再管叶羽，只对着张起灵平静说道：“凭什么。”

　　这话没有质问也没有不忿语气，他甚至有点期待有点疑惑。

　　张起灵倒是十分坦白没有隐瞒的想法，道：“张家已经没有人了，而我需要完成张家最后的使命，这也是各个档案馆留守负责人的职责。”

　　“启山已经脱离张家，族长的话不应该对我说。”张启山似乎想要耍赖，叶羽对这些还不太明白，没有插嘴。

　　张起灵只有一句话，“你会和我合作的。”

　　说完拉着叶羽就走。

　　叶羽没去看守在门口的张日山，笑眯眯对着不远处的解北桥招招手，道：“不是说有早饭吗？我现在可是饿得慌呢！”

　　解北桥感受到来者不善苦笑一声，伸手一侧，“请吧，叶小姐。”

　　张日山抬头看着三个人走远，慢慢踱步进门，就看见张启山一个人撑着额头在想什么。

　　佛爷很少会有这种困扰的时刻，计算当初清洗九门他也没有这样为难。

　　张日山站在桌子前轻声互换道：“佛爷。”

　　张启山摆摆手，“他们可是离开了？”

　　张日山称“是”，不解问道：“佛爷在烦心什么？”

　　椅子被拉开，张启山坐下来，脸上老人斑越发明显，他点起一只烟，看着手背上皱起的纹路，问道：“这一切太凑巧了不是吗？全国寻找张起灵活动至今已四年多，真的假的老的少的，还有女人小孩，能找的全部都找遍了，可真正的张起灵就好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如今我准备背水一战时候，他偏偏找上门来了。”

　　更重要的是张起灵是和叶羽一起现身的，这让他不得不起疑。

　　张日山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佛爷，咱们时间不多了，格尔木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散落的九门余部也都召集起来，组织上已经开始催促行动。”

　　张日山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见佛爷笑了。

　　“广西上思张家铺勘察如何了？”

　　张日山低头汇报道：“佛爷，自四年前那边开始借考古开始勘察活动，我们除了损失惨重并没能得到更多更有用的消息，不过现有资料推测张家古楼的确存在。”

　　“这几年所有人都以为您重心是在格尔木，就连九门也是如此，可是组织上是知道的，万事不进则退，您没有后路。”

　　张启山敲打着桌面，心情并不平静，许久之后道：“那个张起灵说得对，我是必须得和他合作，所有秘密都在张家古楼，而那里是张家的圣地，只有张起灵才知道在那里如何进入。”

　　张日山道：“佛爷，那位真的是张家族长吗？”

　　“你问我，日山啊，你也在本家待过，你知道的不比我少。”